李兆庭拿着画卷回到家中,将画卷挂在了自己屋中,然后在案几上焚上香,做好这些工作后,他就前往东方府拜访东方信。东方信听下人来报说李府公子求见,心中起疑道:“我不认识他,他为什么来见我,虽说家父曾审过李家的案子,可是过了这么久,他来做什么?”
虽心中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走到前厅接见了东方信,李兆庭看到东方信走进大厅,从椅子上起身拱手拜道:“草民李兆庭参拜见东方大人。”
东方信走到正中的椅子上坐下后,用眼神示意李兆庭坐下,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问道:“不知李公子来府上有何贵干?”李兆庭笑了笑,回道:“是这样的,草民家中有一幅画像,听闻公子精通书法,想请东方大人为此画留下墨宝。
“李公子,你不是与驸马相交甚好吗,而且驸马也是天域第一的才子,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你为什么不请驸马为你的画像题字?”东方信笑着问道。
“东方大人你有所不知,此画像非同一般,而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冯素贞死后留给我的她的自画像,所以我十分珍惜它,近日看着画像总觉得缺些什么,后来才想到画像缺字来配,所以想请人题字在画像上,虽说驸马爷是当今才子,但是她给我说,论书法还是东方大人技高一筹,所以草民才冒然来访,请东方大人为画像题字。”李兆庭装出一副求人的样子。
东方信看着他,虽有心拒绝,但是还是被李兆庭所提到的冯素贞自画像引起了好奇心,因为天域第一美人他也曾听说过,却是无缘得见,所以前往李兆庭家中题字也可以看一看这冯素贞长得是不是有过人之姿。
李兆庭虽低着头,但是余光还是看出东方信已上钩,出声道:“东方大人,是否愿意为画像题字?”东方信笑了笑,回道:“既然李公子盛情相邀,我再不去,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但是不知李公子想在画像上题什么字?”
“东方大人这你不用担心,虽然驸马爷没有为画像题字,但是却作了一首诗,请东方大人随我到李府我的卧房中,草民会将诗交于你,你将诗题在画像上即可。”李兆庭笑着回道。
“哦,驸马为你的画像作了诗,看来这趟我非去不可,这样一来不仅能让我见识到天域第一美人的风采,而且也可以见识一下天域第一才子所做的诗有何高明之处。”东方信已渐渐走进我为他所设下的局中。
东方信与李兆庭出了东方府,坐着马车来到李府,进到李府后,李府上下出来相迎,东方信一一与他们打了招呼后,随李兆庭来到卧房,刚一进门,就闻到屋中香气流动,东方信笑着问道:“何来的沁人之香?”
“东方大人,这是草民为画像焚的香,是来自异域的奇香,传说此香沁人心脾,能使身心疲惫之人感到舒畅。”李兆庭解释道,东方信点了点头,回笑道:“看来,李公子对这天域第一美人还是念念不忘,用情之深。”
“那是当然,毕竟从小青梅竹马,而且自幼又订了亲,只是我与她有缘无份,现在想想还心生倦念之情。”李兆庭装出深情的样子,让东方信觉得冯素贞死得真有点可惜,心中对这对壁人也深感惋惜。
当他走进画像,抬眼一看,看到画像中的女子虽面带白纱,但是从身形来看,还有从翦翦双瞳来看,此女应该有绝世之姿,而她抬头望向南飞的大雁,让人看了对她心生怜惜之情,进而想搂她在怀中安慰她忧伤的心。
李兆庭见东方信看得出神,咳嗽了几声,东方信回过神来,对着李兆庭问道:“为什么会是遮着面纱?”李兆庭回道,“这是她的习惯,而且天域大多数人都知道天域第一美人常以白纱覆面,虽见不到面纱之下的面容,但是光从一双灵动的大眼就知其美丽无比。”
“那你有没有看过她面纱之下的真容?”东方信又问道,李兆庭摇了摇头,回道:“自从小时一别,再见时她就以白纱遮面示人,所以直到她过世,我也没见过她面纱之下的面容。”
“不会入棺时也是以白纱覆面下得葬吧?”东方信惊诧地问道,李兆庭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走到画像前,点了一柱香,对着画像拜了三拜后,将香插在香炉中。
东方信此时也拿起放在桌上的香点燃后,向着画像拜了一下,而后将香插在香炉中,口中说道:“天妒红颜,真应了一句话‘自古红颜多薄命’。”
李兆庭走到书桌前,将我在纸上写好的诗交给了东方信,东方信展开念道: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东方信读着诗看着画,心中不禁叫道:“好诗,此诗当配此画,驸马不愧为天域第一才子。”李兆庭站在他身旁看出东方信相当欣赏这首诗,笑道:“东方大人,请吧。”
东方信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笔,醮上墨汁,用笔在画像上龙飞凤舞般将那首诗题在了上面,题好后,李兆庭赞道:“好书法,看来驸马爷说得没错,东方大人书法造诣相当深厚,草民不知要练多久才能达到东方大人这种境界。”
“李公子,你太过抬举在下了,这首诗才做得好,驸马真是好文采。”东方信回笑道,“谁在说我的文采好?”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东方信的耳中,这时李兆庭故作惊讶般叫道:“驸马爷你怎么来,怎么没有下人来通报一声,草民也好到府门口迎接驸马爷。”
我笑了笑,走近李兆庭言道:“我还不是听说你已请到东方大人为你的画像题字,特意赶来欣赏一下东方大人的墨宝。”东方信看到是我来了,走到我面前,笑道:“李大人,过奖了,李公子,字已题完了,我也该走了,你就不用送我了,我想你与李大人还有话要说,就不打扰二位了。”
我见东方信要走,赶紧说道:“李公子,我看你也不用看画像思故人了,我听说最近醉红楼来了一位面遮白纱的女子,样子与画像上的人差不多,要不我带你去醉红楼见一见这位面遮白纱的女子。”
李兆庭看我在对他使眼色,连忙说道:“好呀,可是样子长得像,不见得品性相同。”东方信因听到醉红楼有像画像上的女子,好奇心一下子就涌上心头。
我接着说道:“李公子,你没见过她,怎知她品性与画像中的女子相异,不如今晚我们就去醉红楼见识一下,反正只有你见过画像上的女子,到时你见到醉红楼那位蒙面女子可要说一说你心中的感受。”
“东方大人,我看你不如与我们同往,你不是也对天域第一美人感到好奇吗,你为我的画像题字,我还没有好好谢你,不如今晚我做东,请你与驸马爷责同去醉红楼会一会这蒙面女子,你看可好?”李兆庭话语一转,向东方信发出邀请。
东方信刚想摇头拒绝,我走上前去,抢着说道:“东方大人难道你不想知道冯素贞的事吗,也许到时你会从李公子口中知道更多关于她的事,还有你就不对她感到好奇吗,我知你从不进青楼,但是这一次只是去见一见那蒙面女子,不关风月,再说东方大人你怎好拒绝李公子诚意相邀之心。”
东方信抬眼见到李兆庭一副诚心相邀的样子,笑道:“那好吧,让李公子破费了。”我看着外面天色已渐渐黑下来,笑道:“不如我们步行前住,到了醉红楼正好赶上他们开门营业。”
李兆庭与东方信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三人同往醉红楼走去,那知在醉红楼正好碰上欧阳天域,我没想到他也会来醉红楼,欧阳看到我们三人,走上前去,问道:“你们怎么会来醉红楼,还有东方公子,你不是从不来青楼的吗?”
我怕欧阳坏了我的大事,走上前去开玩笑地说道:“欧阳公子,你为什么来醉红楼,不是来喝花酒的吧,难道你还缺女人吗?”欧阳看着我,又露出深情的目光,小声说道:“就是缺一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却心有所属,所以只有来此借酒消愁。”我明白他的话中有话,回笑道:“那好呀,今日是东方兄第一次上青楼,所以我们不能怠慢了他,你说对吗,欧阳公子。”
“那就别在外面候着了,我们一同进去吧。”欧阳拉着我的手,示意东方信与李兆庭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