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如风对着李兆庭讲述了这次到东方胜的家乡所查到的事情,李兆庭听后,心中疑团渐渐解开,最近他也在查天域国内的反叛势力,据线报,一切证据都指向东方胜,可是东方胜明明疯了,为什么这些事情都与东方胜有关,突然他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是不是东方胜是装疯。
如风看着李兆庭脸色越来越凝重,眉头又紧锁,忙问道:“李公子,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是不是有人想对小姐不利,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蒙面人埋伏我与破军的山路上。”李兆庭转过头看着如风道:“我与你们一样,出京调查反叛势力的事,刚有点眉目就想回到京城告知你家小姐,在离京城不远处我听到打斗声,所以带着人前往那条山路,想看一下发生什么事,结果让我看到你正从车后跳下,而一个蒙面人站在车上用刀想砍你,当下我从马上跳下,飞奔到你身边,用剑挡住了那把刀。”
“原来是这样,对了,你出京城这么久,一定不知道京城中发生了好几件大事。”如风点了一下头说道,“发生了什么大事?”李兆庭问道,“京城中盛传干旱之灾是因皇上无德造成的,还有就是皇上为了唤回民心,答应众臣的请求,准备在太庙祭天。”如风回道。
“那祭天是在什么时候?”李兆庭问道,“据我推算,应该在三日之后。”如风回道,“三日之后,坏了,要出大事。”李兆庭叫道,如风听到这话,神色紧张的问道:“会出什么大事?”李兆庭说道:“按照你刚才所说,如果先后与东方胜是相互爱慕的关系,那么先帝夺人所爱,东方胜肯定嫉恨在心,说不定当日先帝与先后就是被东方胜所害,还有据我的人调查,最近发生的事,多是和东方胜有关,所以我猜想祭天大典会有事发生,不仅是皇上有危险,你家小姐也有危险。”
“不会吧,东方胜不是疯了吗,为什么所有事跟他有关。”如风不相信地问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所查到的事绝对不会错,我现在怀疑东方胜是在装疯。”李兆庭一脸的深沉,如风这时吓得叫道:“那你赶紧回京城向小姐禀明所有事,小姐这次与东方信一同筹办祭天的事,我怕东方信是不是也是东方胜一伙的,那小姐不是两面受敌。”
“什么,你说东方信与你家小姐共同筹办祭天的事。”李兆庭神色大变,如风看着他这样,又问道:“为什么我一提到东方信,你好像很吃惊的样子。”李兆庭大声说道:“东方信可能知道你家小姐是女扮男装,我怕他会在祭天大典上当着众臣的面揭穿你家小姐的真实身份。”
“东方信怎么会知道此事,那次我们在青楼试探他,他好像并不知情。”如风问道,“但是如果东方胜装疯,你说他会不会告知自己的儿子,李木然其实是女儿身。”李兆庭一脸的担心,“那该怎么办?”如风一脸的担心,坐卧不安地走来走去。
“现在唯今之际就是赶紧回到京城通知你家小姐,但是破军现在有病在身,不易上路。”李兆庭又说道,“李公子,你不用担心,你先提前回京,我留下来照顾破军大哥就行了,事不宜迟,你明天就动身回京,我怕晚了,小姐会有杀头的危险。”
李兆庭点了一下头,说道:“我会派几个人留在客栈中保护你与破军,我担心那群蒙面人还会前来。”如风回道:“就这么办,那李公子,小姐能不能逃过这劫,就要看李公子能否在祭天之前抵达京城。”李兆庭眼含坚定之色看了一眼如风,走出了客房,在外吩咐着手下。
如风又走到床边,望着破军,轻声说道:“破军大哥赶快好起来,小姐现在有危险,我们要赶回去救小姐。”说完之后,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李兆庭带着几个手下,骑着马,向京城进发。天域国东方府内,东方胜看着手上东方信传回来的布防图,奸笑道:“信儿,这次先听你的,放欧阳天域一马,为父还有一场好戏要让他看,不过先让他看另一出好戏,看他如何处置他心爱的冯素贞。”
祭天大典眼看就要举行,举国上下对皇上此举都很赞同,京城中的流言也因此事暂时平息,欧阳天域与明霜正在宫中等着量身做祭天时所穿的衣服,而群臣也为祭天的到来做着准备。
翠屏山上的祭天台提前一天完工,我看着眼前的祭天台,高九尺,宽三尺,有九十九层台阶,象征着皇上乃九五之尊,台上放有百年檀香木所制成的祭桌,桌上摆满了贡品,天域的王旗高悬空中,迎风飘扬,王旗上的金龙,遨游九天之上,代表皇上贵为真命天子。
东方信看着我望着祭天台,笑道:“看来李大人很满意此祭天台。”我转过头笑着反问道:“难道说东方大人不满意吗?”东方信摇了摇头,又问道:“你说祭天真得管用吗,也许此次天灾是因人而起的呢?”我不明白东方信话里的意思,问道:“难道你也认为像流言所说的那样。”
“流言,我倒是不信,不过人为一说,我倒是深信不疑,也许那个人不是皇上,而是另有其人呢?”东方信看着我回道,我从他眼神中似乎看出他想说的那个人是我,我又笑道:“东方大人何出此言呢?”东方信笑了笑,又抬头望着祭天台,说了一句:“也许到祭天的时候,那个人会出现吧。”
“祭天的时候,那个人会出现,难道说东方大人知道那人是谁?”我看着东方信神情怡然,心里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为何会这样呢,为什么看到东方信的神情会让我有这种感觉,东方信转过头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是谁,也许有人会知道,不过一切都要等到祭天的时候自会分明。”说完之后,东方信转身离开。
我看着慢慢远去的东方信,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自问道:难道是因为最近忙于祭天的事,又太过担心皇上的安危,再加上前几日主持之死,才会导致自己有这种不安的感觉。
东方信回到厢房中想着今日与李木然的对话,暗喜在心头,因为明日就是报仇的日子。东方胜突然感到一阵倦意涌上头,闭着眼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又梦到蒙着面纱的素素在为他弹着琴,唱着他所喜欢的曲子,他的心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走到素素面前,轻轻将她面纱取下,面纱之下的面容,眉似黛,眼似秋水,唇红齿白,双颊白里透着红,明眸含情望着自己,东方信醉倒在其中,可是突然素素不见,而是着男装的李木然,素素与李木然的脸重叠在一起,让东方信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摸着满脸的汗,看着窗外皓月当空,他起床走到窗前,推开了窗,顿时身上涌上一阵凉意,东方信喃喃自语道:“素素、李木然,我的心是不是早已在那日沦陷,为什么睡梦中会有你们的出现。”这时他听到敲门声,他开口问道:“是谁?”
“是我李木然,因为今晚月色正浓,加之这几日都为祭天之事操心,所以想放松一下,想邀东方兄出来品酒赏月,不知东方兄可否愿意?”我在门外回道,东方信走到门前,打开门,笑道:“李大人还有此雅兴,不过明日是祭天大典,还是早点安睡,以免误了明日的祭天大典。”
“东方兄,在下只是想放松一下,不会耽误明日的祭天大典的,再说,以东方兄这么一心为国,怎么会误了祭天大典,其实邀东方兄还有另一个原因:因为我们俩合作筹办祭天大典,明日就是皇上检验我们完工的时刻,我想提前庆祝明日的祭天大典顺利举行。”我笑着回道。
东方信点了一下头,算是应承下来,他想看一看眼看的人接下来有什么把戏。我们来到祭天台上,我端起酒杯递给东方信,笑道:“在祭天台上饮酒赏月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东方信笑了笑,喝下杯中酒,对着我笑道:“没想到李大人会邀我到祭天台来对酒赏月。”
我举起杯,对着明月道:“遥祝明日祭天大典顺利举行,天灾早日消除,天域百姓各个安居乐业。”说完,仰脖喝下了杯中美酒,东方信看着我不说话,我看着东方信奇怪的眼神,笑了笑,吟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东方信听着这句诗,看着我,眼眸变浓,问道:“李大人,你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我笑着回道:“我说是我,还会是怎样一个人,东方兄,与我相处这么久,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东方信喝着酒,脑中想着:这样一个为天下百姓之人,难道真得是冤枉我父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