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生理期这一点很难判断好朋友来迟的原因,她之前也曾有过几次这样的经历,说不定这次跟那几次一样,只不过推迟了几天。
对,事情一定是她想的这样。暗暗平复了一下心情,想起了那包她藏在寝宫角落里的药粉,在她离开的这几天,不知道还在不在。每次他碰了她之后,她都吃了一包药粉,这次也不能例外。
不确信他是否沉睡了下去,或是他睡得很浅,只要她动几下,他很快便能察觉,所以她躺在他怀里不敢随便乱动。她屏住呼吸,睁着出神的眼睛,凝视着他俊美如魅的面容,浓密的睫毛安静地覆在那双紧闭的紫眸上,遮去了眸底冷酷邪魅的气息,性感的唇角微微微微向上勾起,泛着柔和的浅笑,仿佛在睡梦中有着令他愉悦的事,温和的面部表情,使得那张俊颜添加了一些温暖。
手指情不自禁地伸向沉睡中的俊容,不敢吵醒她,指尖在只有半公分的距离停下,犹如抚在他脸庞上一般,着迷地扫过好看的眉、眼,刷过如刀削一样英挺的鼻子,勾勒着性感双唇的优美线条。
停留在她小腹的大手倏地开始轻轻摩抚着,他浅笑的唇角微微牵动着,轻轻吐出几个细碎的字。“……小……小王子……”
她有些气结地瞪着他,他就这么想要孩子吗?今天在酒筵上他也跟帕德丽夏说了同样的话,看起来他现在迫切想要一个子嗣。那么,他曾说过想要让她怀孕,用孩子绑住她的事也是借口吧。
她自嘲一笑,难道她还不明白自己在这座皇宫里的身份吗?她充其量只过是他皇子殿下的一个女人,而帕德丽夏是他名正言顺的侧妃,她又有什么立场在乎他跟帕德德夏之间说的情话。
望着他平静的睡容,确信他此时正跌在梦乡里,她极其小心地移开放在小腹上的大手,动作轻缓地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拉开缎被悄悄下了床。夜的寒意让她微微打了个冷颤,她重新找了一件睡衣披上,这才感觉稍好了一些。
透过轻盈的纱幔,回头望了一眼床塌上的身影,轻手轻脚地走到那个隐秘的角落,摸到布包时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它还在,没有被发现。
她呼吸急促地拿出了一小包药粉,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床塌上的身影。帕德丽夏的出现告诉了她一个事实,不管他让帕德丽夏再次出现在后宫是出于什么样的意愿,总之她只知道一点,今天的帕德丽夏只是一个开始,今后还会不断有第二个女人,第三个女人或是更多的女人出现在皇宫里。她们会千方百计讨好他,迎合他的想法,相信她们会迫不及待,争先恐后帮他生一大堆孩子。
她伸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虽然知道这里没有他所谓的小王子。她不会怀孕,也不能怀孕,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从一出世开始就要和一大堆小孩分享同一份父爱。
打开小布包,一下把里面的药粉全倒进嘴里,她不喜欢吃药,讨厌药味,药粉到了喉咙口仿佛卡住了,连吞了几次,胃里翻涌着顿时感到一阵恶心。她双手捂住唇,强忍着想要欧吐的愿望,强迫自己把药粉吞下去,难受的感觉瞬间逼出了热泪,口中的药粉和着苦楚的泪水一起滑进了胃里。
她拍着不适的胸口,无力地倚在墙壁上,默默流泪,无声的泪冲刷着苍白的小脸,不知哪里来的风掠起水银色长发轻舞起来,发丝拂到了粉颊旁,转眼便被泪水打湿了一片。
被静默包围的寝宫里,一双洞察一切的瞳眸紧锁住那抹娇小无助的身影,满是泪痕的小脸,令幽邃阴暗的双眸泛起痛楚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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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身旁的位置空了,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失落。轻轻拥紧缎被,把小脸埋在其中,眷恋地深吸了几口,那里还留有属于他的味道。
一阵故意放慢的细微脚步声从外面逐渐靠近,在纱幔外轻轻停下了。
“小姐,您醒了吗?”一道试探的小声询问轻轻响起,是瑟芬的声音。
她从缎被里抬起脸,应了一声。“嗯。”
接着又把绯红的小脸进了柔软的缎被里,因为她发觉自己身上的睡衣不知何时又不见了,现在躺在缎被里的自己依然不着衣物,不用猜也知道这肯定是他的杰作。
“本王子不喜欢自己的女人穿着睡衣,那样搂在怀里感觉不到你的体温。”想起他说的这句话,一股甜蜜的情意从心里淌出来。
“小姐,您的睡衣。”瑟芬的声音在床塌旁响起,接着便悄然退到了纱幔外面。
她娇笑着从缎被里探出小脑袋,坐起身匆忙穿上那件睡衣。“瑟芬,皇子殿下是什么时候走的?”
“殿下天刚亮就走了。”瑟芬的声音依然是怯怯的,低也垂得很低。“他看您还在睡,让奴仆不要吵醒您。等您起床后,让您立即去大殿。”
安妮抿了抿唇,想起昨晚他临睡前说的那句明天和他一起早起的话,原来是让她陪他一起去大殿。
赶紧梳洗了一番,在格里菲思的帮助下,一头水银色的亮发高高地盘起,露出线条优美的雪白玉颈。女仆们推来的衣架上全都挂满了新的衣服,像上次她穿到大殿里的那些性感露背或露出****的衣服也全不见了。
格里菲思帮她挑了一件华贵的紫色丝绒长袍,细节处缀着细碎耀眼的钻石,金丝滚边的腰带勾出玲珑有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