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肆意夺取着她的所有,她逐渐感到呼吸困难,身子虚软无力地依偎着他,他眷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深沉的嗓音低喃着。
“你现在有了身孕,更不能随军出发,你乖乖地回到首城,不消七天的时间,大军就能攻陷马修斯。”
“可是,我想……”
“没有可是。”他霸道地截断了她的话,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决。“在那样严密的避孕措施之下,你意外怀了孕,这件事我还未亲自得到证实,但是我选择相信你,同样的,你要保护好肚子里的小王子,这样是对我最大的心理安慰。”
“嗯,我会保护好他,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她的右手下意识地抚上了小腹,说出了发自肺腑的承诺。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蛋,占有般撷住她的唇,她用力揽着他的颈,温柔地回吻着他,他们都清楚地知道,这吻中包含着深深的眷恋和不舍的离别。
他像是花了好大力气才放开了她,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拉开了门,大步向门外走去。
她不由自主地追了出去,却在跨出门框的一刹那被一个黑影挡住了,查德谦恭地弯着腰。“尊敬的皇妃,半个时辰后,属下将护送您回首城。”
“我不要回去。”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力推开健壮如牛的查德,娇小的身影迅速奔向门外,飞快地穿过回廊,直直地向宫殿大门跑去。
在气势恢弘的宫殿门前四处张望着,她一时无法分辩出他到处往哪个方向而去,最后她跺了一下脚,赶紧向城门的方向疾速奔跑。
夜色逐渐降临,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她越往前奔跑就能越清晰地听到一阵阵嘈杂的声音,心中一喜,跑过一个街角,眼前出现了一排前行的骑兵。由于走在街道上,他们的速度也就放得很缓。
她顾不得喘气,娇小的身影在一旁的过道上飞奔,见到向骑兵最前面的那匹皮毛鲜亮的骏马,她瞬间准确地抓住了马缰。
骏马受到顿时惊吓,抬起前蹄嘶声惊叫着,眼看马蹄就要踩向娇小的她,马背上的身影赶紧拉紧缰绳,娴熟地驾驭住骏马。
“女人,你不要命了吗?”他恼火地冲她低吼着。
“是,我是不要命了。”她无所畏惧地拉着马缰,绝美的小脸上流露出从未有过的严肃,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所以,你必须带我一起走。”
他紧紧拉着手里的缰绳,犀利的目光瞪着她倔强的脸蛋,她高昂着下巴,毫无惧意地回视着他,两个人像是在做无声地对峙。
在莫帝森身侧的副将从马背上回过身,对着停下来的骑兵做了个手势,所有人骑马快速穿过,奔向不远处的城门口,在那里静候着君王。
她注视着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眸,眸里快速闪过种种复杂的光芒,她不服输地依然紧抓着他的缰绳,让是只要自己一松手,他就会策马扬长而去。
半晌后,大手握着的缰绳明显松了一下,那双紧闭的双唇微掀起。“女人,你现在变得越来越粘人了。”
这句半是责怪半是调侃的话霎时缓解了僵持的气氛,她浓密的睫毛轻眨了几下,明眸里瞬间亮了起来,这么说,他是同意了。
他左手松开了马缰,低俯下身,大掌伸至她眼前,她扬起一抹胜利的娇笑将小手放进大掌里,大掌微一收紧,长臂一捞,扣住她的细腰,转眼间她已经端坐在他身前。
“女人,这下你满意了吗?”他拉起缰绳倾身上前,他的唇近在耳际,说话的气流轻轻掠过娇红的脸颊,骏马开始向前走去。
他拉着缰绳的双臂牢固地圈住她,娇小的身子依偎在宽大的怀里,她点点头,露出小女人一般的甜蜜笑容。“嗯,那是当然。”
正在这时,一阵零乱的马蹄声从身后疾驰而来,随后快速奔到骏马右前方,是查德带着护卫队赶过来了,查德翻身下马,在骏马前屈膝行礼。
“陛……陛下,属下有罪,没有……”
查德喘息地说着,看来他是因为没有阻拦住安妮,而追过来了,然后看到了君王,急忙跪下领罪了。
莫帝森稍抬了一下拿着马鞭的手,淡淡地说着。“查德,起来吧,恕你无罪。不用再送皇妃回首城了,现在跟在吾后面一起出发。”
查德平静着惊慌的神情,抬头时疑惑的目光看到了马背上安妮的身影,一下子明白了来龙去脉,这才放下心来。
看到了查德和护卫队的侍卫,使她再一次联想到了一个人,劳森。做为莫帝森身边的贴身侍卫,从他身为皇子殿下时起,劳森就形影不离地跟在身侧。
她回想起,劳森突然消失的时间是在莫帝森宣布出征马修斯之前,而这是不是巧合或是他的有意安排。
他说七天就能攻下马修斯,这样笃定而自信满满的口气,看来他对这场战争的输赢是稳操胜券了。
可是,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稍有差池或是一个决策失误就有可能牺牲万千将士们的性命,再者说,杰西卡这么多年来密谋举兵叛变,他也决不会束手就擒。
杰西卡阴险毒辣,而且诡计多端,他不会甘心坐以待毙,说不定现在又是暗中策划着什么。拉卡纳斯暗中与杰西卡勾结,这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