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剑疑惑地看着女孩,迟迟不能做出决定,这时,柳秀大胆地走进了羊圈,要为女孩解除铁链,柳心剑急忙制止:“姐姐,不要草率。”
柳秀无畏地笑道:“不怕,我看得出她还是一个孩子,如果我们不伤害她,她也不会伤害人的。”
事实证明柳秀说的是对的,她在为女孩解开铁链之后,女孩并未做出危险的举动,倒是很温顺地看着她。
柳心剑顿时放下了心,但出乎意料的是,女孩跟随柳秀走出羊圈后,突然猛地扑向他,将他一脚撂倒在地,紧接着骑在他的身上,双手掐住他的咽喉。
太突然,柳心剑躺在地上被女孩扼住,完全没有还击的余地,柳秀一看慌了,赶忙喊道:“放开他!他都放你出来了,你怎么反倒要害他呢!”
女孩低着头,死死掐住柳心剑的咽喉,一双愤怒的双眼直直地瞪着他,一边喘着气一边说:“混蛋!以为放了我就可以饶过你吗?”
柳心剑的喉咙被扼住,无法开口说话,尤其要命的是,女孩弓着身子,上身的衣服完全脱落,袒露出精致的线条和高耸的双峰,虽然表面是一层赤红的肤色,却同样散发着女人特有的味道,尤其在乱发的映衬下,那份狂野足以撩起男人的欲望。
柳心剑拼命抵抗着,想从女孩双重的致命打击里脱身,但女孩的那股蛮力十分强硬,粗暴的手指随着他的挣扎渐渐代使劲。
看到柳心剑的脸已经憋得通红,柳秀扑上去,拉扯女孩,叫道:“他是我弟弟,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要不是他,你早就死了!”
女孩听到这句话,从愤怒中醒了过来,渐渐放松了手,然后愣愣地坐在柳心剑的身上,专注地看着他,一副思考的样子。
柳心剑一边喘气一边说:“你可以从我身上下来吗?”
女孩的眼睛闪动了一下,随后站了起来,放开了柳心剑。柳心剑即刻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气恼地说:“早知这样,就不放你出来,差点没把我掐死。”
柳秀难堪地看着弟弟,不好意思地说:“都怪姐姐太大意了。”
由于适才手臂用力,女孩感到肩头有些隐隐作痛,她侧头一看,只见肩头上包着白布,上面渗出了一圈红色。
女孩抬起手,抚摸着疼痛的肩头,样子显得十分乖巧,柳心剑见状,对着柳秀说:“姐姐,你照顾一下她吧,我还是避开的好。”
柳秀点点头,走过去拉住女孩的手:“走吧,到屋里去,我给你洗一洗,瞧这身灰土。”
女孩很听柳秀的话,顺从地进了屋,开始了她的第一次洗澡。
柳心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琢磨起摆放在桌上的青弓银箭,他觉得这副弓箭实在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但能肯定的是,这绝不是平常人所佩戴的弓箭,那上面的图案显现出主人的特殊地位,似乎是一种极为尊贵的象征。
正苦苦思索之时,屋外响起了一阵喧哗,柳心剑倾耳一听,听出是村民的叫嚷声。
出门一瞧,二十几个男女一拥而入,其中大部分男人身上有伤,样子甚是狼狈,他们一进屋就嚷嚷着要见被抓回来的女孩,显然是来复仇的。
人群中有一个名叫绿珠的女孩,梳着两根又黑又长的辫子,模样十分俏丽,她首先奔到柳心剑的面前,兴奋地说道,“心剑哥,听说是个红皮怪物,让我见见。”
柳心剑认为让女孩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人,势必又会惹出事来,所以摇着头说:“现在不方便,过几天再看吧。”
“什么不方便,我现在就要看!”绿珠嘟起嘴,就要向里屋冲。
柳心剑一把拦住,解释道:“姐姐正在给她洗澡,别进去。”
“洗澡?”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叹。
柳心剑无奈地点了点头,面对大家的目光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是个女人,不是什么怪物,先前的事是个误会。”
绿珠眼睛一转,疑心地问:“是不是因为她是女人,所以你就偏袒她?”
那些受伤的男人也一致高喊:“是啊,她打伤了我们这么多人,绝不能轻饶,就算是女人也不行!”
看着那些伤痕累累的面孔,柳心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知道村民们的愤怒很难用三言两语平息下去,同时也纳闷,为什么要替那个野蛮的女人求情呢?是同情?还是对她神秘的身份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