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将秋一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随后给她的双手双脚都套上了黑色的铁镯,还在她的脖子上安了一个银色的铁链。
这四镯一链加在秋一的身上,犹似附上了一道咒语,令她浑身不舒服,感到十分的压抑,年轻男子笑着说,那是给宠物佩带的标志,同时也是一种能扼制穴脉的法器。
被解除了穴位后,秋一即刻叫道:“谁是你的宠物!”说着,愤怒地举拳挥向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轻松避过秋一的猛拳,闪到一旁依然笑着,并挑逗道:“宝贝,我在这里。”
“混蛋!”秋一一边骂着一边再次攻向年轻男子,但还是落了空,接着,一次、两次、三次…….直到秋一感到筋疲力尽,才终于停止了攻击。
年轻男子收敛了笑容,神气地说道:“能碰到我的人没有几个,你这样是白费力气,不如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秋一暗里吃惊,感到年轻男子的能力不逊于赵天虎,虽然只是一些躲闪的动作,但轻松自如的转移,足可窥见他的本事,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力量的确被扼制住了,想要爆发却使不出来。
年轻男子走上前来,对着气喘吁吁地秋一问道:“告诉我,你是靖王的什么人?”
秋一一愣:“他怎么这么问?”于是,她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年轻男子拿过缴获的青弓银箭,摆在秋一的面前,又问:“说实话吧,到底是他什么人?”
秋一顿时明白过来,年轻男子定是识出了弓箭,知道它是靖王之物,所以有此一问,但她还是不愿说出自己的隐秘,佯装不知地说道:“这我的弓箭,把它还给我,你说靖王我不认识。”说着,就去抢弓箭。
年轻男子轻轻闪到秋一的侧面,迅速出脚一扫,秋一即刻失去平衡,跪倒在地上。
紧接着,年轻男子抓住秋一的头发向后使劲一拉,秋一顿时痛得大叫了一声,然后被迫仰头看着他,那一刻,眼泪几乎要流了出来,无奈的是,她没有反抗的力量,在年轻男子的面前,就像一个被任意摆布的木偶。
年轻男子将脸贴近秋一,充满邪气的眼睛直逼着她:“不要和我耍任何心眼,否则会让你吃尽苦头。”
秋一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水潭边的秘密,于是,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倔强地说:“弓箭是我捡的,我不认识什么靖王。”
年轻男子松开了秋一,盯着她端详了一阵后,便拿着弓箭出了房间,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年轻男子走后,秋一连忙站了起来,冲到房门前,试图打开,但那是一扇铁门,已经被牢牢锁住,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动摇丝毫。
环顾四周,秋一方才发现这是一个牢狱一样的房子,四壁皆空,地面阴潮,角落里摆放着一张小床,床上放着一张破旧的棉布,床边有一个黑色的木桌,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
有一面墙上敞着一个大口子,秋一走过去一看,是一扇铁窗,怎么用力也捍不动,这一下,她彻底明白了,年轻男子所说的宠物就是囚犯。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囚犯,还被唤作宠物?他是什么人?他和靖王有什么关系?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连串的问题在秋一的脑子里不断出现,更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一下子由老虎变成了羊,随时都会任人宰割,“如何是好?”秋一的大脑疯狂地旋转,思考着逃出囚牢的办法,因为她绝对不可以忍受这样的凌辱!
在房间里折腾了半天后,秋一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怎么也出不去,无奈之下,她疲惫地倒在床上,捶着木床愤恨不已,最终,暴躁的情绪随着那一拳又一拳渐渐平息。
平静下来后,秋一想到了年轻男子可能的身份,像这样狡诈阴险的人一定是九头兵,可他为什么要囚禁自己呢?宠物?又是做什么的呢?
秋一将眼光停在了手脚上的铁镯上,疑惑它们何以扼制了体内汹涌的力量,那种牢固的束缚简直就像恶毒的符咒,不留给任何的喘息。
身边没有了那副弓箭,秋一变得很不安心,也无法入睡,她突然有些担忧,怀疑年轻男子拿走弓箭是另有企图,因为那是靖王的东西,自然有着不同平常之物的价值。
将近黎明的时候,秋一这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但没过多久,她便被一阵沉重的开门声惊醒。
借着晨光,秋一看到进来的是一个有些老态的女人,朝她大摇大摆动地走过来。手上还晃动着什么。
待趋近一看,这个女人约莫四十多岁,满脸横肉,表情凶煞,手上拿着一根棒子,在秋一面前挥舞着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