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娇嗔造作的女人声随着一股香风飘来:“各位一定辛苦了,到我这里来坐坐吧。”
三人同时看了过去,这才发现,他们的面前竟是一个十分华丽的阁楼,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站在门口迎风媚笑,适才的招呼声就是由她发出的。
“这是什么地方?”秋一好奇地问赵天虎。
越天虎看过那女人后,露出了不屑的神情,随后指着那阁楼上的牌子说:“春风楼。”
“春风楼是什么楼?”秋一并不明白这三个字,又问。
赵天虎愣了一下,没有及时应答,这时,兰溪下了马,凑过来回答说:“大概是男人寻花问柳的地方。”
“寻花问柳?”秋一似懂非懂,口里重复着。
这时,那打招呼的女人缓缓走上前来,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的样子,声音更是甜得让人发腻:“别站在这里发愣啊,还不进屋歇息歇息,里面又宽敞又舒服。”
赵天虎横眉冷眼地看过去,随后又缓和了下来,问道:“你们这里可有良种马?”
那女人即刻笑了起来,应道:“当然有,若是想要,就到里面去选吧。”
果真有马的话,赵天虎倒愿走一遭,而另一方面,若不找出设此迷局的幕后,他们也不会轻易走出去,于是,他思量了一会后,便对着秋一和兰溪说:“你们就呆在这里,我速去速回。”
秋一却不依从赵天虎的安排,断然说道:“我和你一起进去。”她预感到此去凶多吉少,便想助赵天虎一臂之力。
正因为有危险,所以赵天虎不愿秋一跟着,见她执意要去,只好以命令的口气说道:“这是命令,你就负责兰溪姑娘的安全。”
兰溪听了这话,不觉心中暖暖,对赵天虎愈发好感起来,遂跟着说道:“不如我们一起进去,若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好助赵元帅一力。”
秋一随即赞同:“兰溪说得对,我们一同进去吧。”
这时,站在一旁的女人笑了过来,带着嘲意说道;“哎哟,各位,我这里不过是玩乐的地方,哪里来的危险,哈哈……各位若是没那心思,那就不要来了,也免得担惊受怕。”
那女人一边说着一边笑着,转身就要往回走。秋一有些不服气了,一边跟上去一边说道:“去就去,还怕你不成。”
那女人即刻返身,带着挑衅的眼神看着秋一,秋一毫不动摇,冷眼相对,又说:“有话在先,若是欺骗我们,绝不饶你。”
那女人放声大笑起来,随后扭动着柔软的腰肢走到赵天虎的面前,带着挑逗地口气问道:“不知这位爷意下如何?”
赵天虎并不正视那女人,知道她的激将法对秋一产生了作用,于是,冷冷一笑,说道:“请带路。”
接下来,马儿留在了外面,秋一他们三人则跟着那女人进入了春风楼。一入楼内,便闻一股浓香飘了过来。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却让人感到莫名的兴奋,再细看眼前,明亮的灯光下竟是一个宽大的水池,池中沐浴着一群赤身裸体的女人,而四周,也坐满了衣着暴露的女人,正向池中抛洒着五颜六色的花瓣,同时发出嘻戏的笑声。
那些女人,个个妖艳,曼妙的身姿更是充满了诱惑,看见秋一他们后,同时投来了惊奇的目光,紧接着,便是满堂的笑声,肆意而又娇淫。
面对如此香艳,还有撩人的香气,赵天虎的神志出现了一丝迷乱,表情有些木讷,但这场景对于秋一和兰溪却没有产生激烈的反应,只是兰溪看到后,有些不好意思,觉得那些女人太离谱,其肆无忌惮的暴露令人咋舌。而秋一的表现倒是出人意料,只见她扫视了一遍后,不以为然地问那女人:“我们要看的是马,不是这些丑八怪。”
那女人听了秋一的话后,并不与她说话,而是走向那些女人,说道:“姐妹们,她说你们是丑八怪,该如何啊?”
这一声后,只听那水池里泛起了激烈的水花,讨伐声顷刻四声:“她才是丑八怪,还有脸说别人。”同时,所有的目光如同阴冷的寒流射向秋一。
这时,秋一肩头的红儿不安起来,不停地啄弄着她的头发,似乎在提醒她什么,但秋一未有意识,继续执著自己的行为,竟向着那女人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我说过,如果你敢欺骗我们,绝不饶你。”
那女人毫无畏惧,倒是笑得花枝乱颤,嘲讽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怪物,死到临头还如此狂妄。”
秋一早已习惯别人称她为怪物,但这个词从那个女人的嘴里说出,却是显得极为刺痛,于是,一股惩戒的冲动从秋一的心底升起,化作了一道无形的力量,朝着对方狠狠甩了过去,而那女人完全没有防范,脸上顿时挨了一巴掌,刹时,那娇嫩白皙的半边脸绯红一片。
转眼间,形势变得紧张起来,只见那女人摸着那半张脸,眼中现出了阴毒的杀气,恶狠狠地说道:“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兰溪完全吓坏了,连忙去推一直没有动静的赵天虎,焦急地说道:“赵元帅,快去阻止秋一!”
赵天虎本有些迷乱,被兰溪这么一推后,顿时恍地神来,定睛一看,秋一已经和那女人较上劲了,双方之间正气与邪气正相互对抗着。再看池中和池边的女人,都在那摩拳擦掌,蠢蠢欲动,而整个空间里,早已是妖气弥漫。
赵天虎突然明白,这房间里的妖气与吴府里那些蛇妖的妖气相同,如此看来,这迷局的幕后操纵者就是吴越云了。
“原来,他在这里等着我们。”赵天虎自言自语着。
说话间,越天虎已经来到了秋一的身后,说道:“秋一,她们都是吴越云派出的蛇妖。”
“蛇妖!”秋一猛然一听这话,心中吃惊不小,并不是为那些蛇妖,而是为吴越云,原来,他并没有放弃追捕,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如他所说,他要享受猫戏老鼠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