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坐在火车上,想到了人生之中很多的对于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包括自己的朋友,同学,老师等等。他们无一不是她自己一辈子最牵挂的人。但是后来等她看见火车上面,有一家老小一起吃东西,还其乐融融的样子,又感觉自己人生的悲惨。想到自己那些痛苦的遭遇,不禁流下泪来。她在心里挣扎着想:为什么别人拥有的一切幸福,自己总是没有?包括喜欢的人!
她似乎还突然想起了一些更无从谈起的事,包括似乎自己从生下来开始就一直睡在冰冷的外面,然后再师傅被捡到的整个长大的过程。但是她突然之间还好想记起自己被母亲怀里被宠爱的样子,哪怕想起一点点被搂紧在她怀里的感觉和温度。但是可能想的太努力,太认真,她突然觉得脑袋里面有更多错综复杂的疑惑,感觉好累好累,就这样,突然屁股一滑,差点晕厥过去。不过,似乎之后,她一直维持这个动作一直很久,连身体都僵住了一样。
此时火车上似乎有人察觉,大喊了起来,“车上有人要晕倒了。”于是乘务员,还有其他的乘客也都引起了注意。此时一个陌生人的男的也走了过来,他最初见到莫名的样子,还很是好奇。
“妹妹,妹妹,你怎么啦?你是到哪里呀?下车是不是有人过来接你?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像不太好,千万别出事了呀!”
“我没事,没有关系的。我只是有一点困,所以才想睡。我是要到北京才下车。”
跟莫名说话的陌生人打量了一下车上只穿了一件破旧棉袄的莫名,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了她的身份,对于她的处境猜都知道了一个大概。给她弄了一点糖水喝,还打了一个电话给谁之后,说:“路上一定要当心,小心别出意外。”
莫名一看此人不太像是坏人,急忙向他道谢,说:“谢谢叔叔,想不到你真是个好人。”
“哪里,别客气,如果没有人过去接你,我到可以给你联系一个人。你下了车之后可以先去找他。你放心好了,此人绝非是坏人的。你到时候跟他会面。如果有其他人会过去接到你,你就别理就是。”
莫名被过来的这个人叫醒,想起了刚刚自己似乎意志薄弱下去的样子,于是重新振作起来,心里不断暗示自己,无论怎样都要打起精神。
等一波又一波的乘客来了又去了之后,终于在夜色将近的时候。见到了一些北京的影子。车上的人们心情都渐渐转忧为喜,北京终于快到了。
此时,已经到了快凌晨了,除了点着的灯是通明的,北京的天却一片漆黑。
北京的凌晨还是那么冷,在起身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有任何黑暗的洪涛涌了进来,她想可能是脑袋被打伤以后留下了后遗症的缘故。只好独自带上行李摸索着下车。
莫名本以为北京的一切对于她来说可能都是陌生的,但结果却并未想到,自己刚下火车,就有人直接接应上了她,还直接追上她,喊出来了她的名字。
过来接她的人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年龄也似乎跟她一般大小,但气宇很不凡。跟见到过的要打架的人很不一样。
于是她也带着几分惊讶与欣喜,跑上前去,问道:“您好!您是谁?怎么知道我是谁呢?请问要怎么称呼您?”
“原来你还连我都不知道。我是姓扁的。你叫我扁亘就可以了。”这个男生莞尔一笑,因为穿着白大褂,模样很纯净,感觉还透些灵气,和一般的人截然不同。
“你不会是坏人吧?一看就是学医的吧?”莫名很是诧异,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生是谁,既是学医的人,怎么又可能过来接应到她,又会是谁告诉他,自己现在会到了北京这边。
“我早就毕业了。现在就是药房卖药的。”这个叫扁亘的男生说话时的眼神带有一种常人难以琢磨的诡异,一个人的眼睛里面为什么会包含那么多的东西,也许那种气场太强大,莫名也想把气势往下一压,但是感到自己一个人的心跳,以及神经,血管都不能动弹了一样,突然之间弱小了很多似的。于是心想:他会是谁呢?
莫名听这个姓扁的男生刚说完这句话,本还想问他怎么来的,但话还没有再说,却突然感觉有颗药卡在喉咙里面一样,既咽不下,又吐不出来,突然感觉脑袋似乎缺氧,想用力呼吸空气,却咽不进空气,一下子竟将胃里的东西吐了几口出来。脑袋似乎突然低脑压,只感觉得晕乎乎的,眼前一阵黑,眼睛根本无法睁开,等了好久勉强睁开双眼只看见所有的东西似乎都翻转了过来,人都是倒着走路似的,写着“北京西站”的牌子还一直晃来晃去。她脑袋痛的一下,突然身体支撑不了,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莫名突然感觉奇怪,刚才明明还觉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有了这种异常的感觉?这是坐车太久的原因,还是遭到了这个男生的暗算才这样?
在她倒下的那一刻,那个男生还是迅速赶过去扶起了她。
“嗨,你快点醒来,你还没有到家呢,不要就这样睡着。”扁亘一边扶住莫名,一边对着这个不知道怎么来得女生大声呼唤。但是任凭扁亘怎么呼唤,莫名的眼睛还是睁不开,就那样带着疑惑,感觉人生又到了天昏地暗,于是昏睡了过去。
“嗨,如果不是火车上有人直接通报给我,叫我过来,还以为真的没有人会有事呢!”扁亘突然叹了一口气,一边直接背起莫名向车站口大踏步走了出去,一边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