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心想,不管怎么说,归于宸都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了,比如说在每年的读书节,报纸上也会显示他的名字。故自己对于归于宸的为人是究竟怎么样暂时还不知道的那一面,现在也还在心里保留。她不会是绝对的喜欢他,或者因为曾经的这些小插曲就会一直怀恨在心。甚至就此决定这个男生是一个不值得她敬佩的人。
外面的风很大,莫名告别了他,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出去。但是一走出去外面,立即感受到了寒风冷飕飕的冲进去了她的袖口和领口,她立即就感受到外面空气的冷和归于宸家里的温暖。
而此时离开了的莫名,突然读到了冬天的安静,她想这安静是否由于万物的沉睡?当然,冬天的安静不是绝对的安静,外面的狂风却在怒吼。她想无论如何,自己都是一个勇敢而坚强的人,对,就是因为太过坚强,所以才会有时候连眼泪都不会从眼眶中掉下来。
在她离开的时候,实际上,心里面也多希望能够把归于宸当作自己一辈子的朋友。一个人无论去到哪里,都不可以没有朋友,而且只有那些高尚的朋友才能够在你陷入困难时,为你支招,想办法,雪中送炭。她想,虽然之前的朋友,包括从小玩大的史谦和金阳是她这一辈子最好的朋友,但是他们毕竟还是不能跟归于宸他们去相提并论的,至少在对生命意义的追求上,她想更积极向上的生活的那种渴望得不到满足。即使再不懂某些专业书里面到底写了一些什么,“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这句话还是一直被她保存在心房里。
莫名一边走,一边想,正思考着,无论怎样,冬天的狂风再大那又怎么样?归于宸不是她的此生此世最珍贵的朋友那有怎样?他真的会不是自己的朋友吗?她的心情突然抖了一下,突然开始难过起来。一个人一旦失去朋友,就没有了可以依靠的肩膀。而归于宸现在还并不知道她呢!
这种难过一下子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是否会因为她的渺小,而使归于宸还根本无法知道她以及她存在的意义?这种不了解简直是一种隔了几道屏障的折磨。他们彼此看不清对方的内心世界。不过等她又考虑到自己,以及今后的打算,又立即振作起来——一个人又总该向美好的生活看齐,向理想的高地靠近,于是她决定一定要更无比骄傲的活着,活出自己的高贵以及为自己的生命添上她独特的色彩和意义!于是她开始追着这冬天刺骨的冷风狂呼起舞!她不可以被这寒冷的世界所吞噬,她一定要紧紧的握住命运的咽喉!
正想到这里,没有想到会在自己回来学校的路上看到一两个熟悉的身影,两个似乎还一直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人。她不知道其中一个是谁,但是其中一个是彭老板,还有一个不认识。
莫名突然惊讶: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是为了等她?她想自己于彭老板而言,也只是一个外人?还远远未能够融入到她们的圈子。只是因为在别人眼里,彭老板就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所以她才会一直听她的意见走过去。
“您怎么在这里,还没有回去呢?”莫名好奇地打量。
“那不是在等你吗?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彭老板如是说。
“那你一直在这里等着吗,这么久?”莫名更不知道是何缘故,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暗下心来一想,自己刚刚还只想着自己一定是多么的够勇气去面对一切困难的,而现在不知道居然有一个人似乎那样久都讫立于这寒风之中。
“是因为有人先通知了我,说一定帮忙看一下回去了没有。看他说的那样着急,所以我才过来的。”彭老板如是说。
“哦哦,那现在如果我没有事,他也是知道了呢?”
“那我已经告诉了他?”
“那你有没有问他,会不会把我当作朋友?”
“这个就没有,你刚刚就没有亲自问他…”彭老板似乎觉得后面这半句问的有些多余,毕竟是莫名在问她,肯定是自己没有问过的,但一想也觉得不对,“你不过刚去看了他一下,他就拿你当朋友?好像你明明跟他还不是很熟的呢?”
“不是很熟的含义是指什么?是说因为见他的次数太少,还是时间太短,所以才根本不可以成为朋友的意思吗?”莫名更不懂彭老板话里的玄机,为什么一方面表现出来是归于宸很高尚的人,该是她莫名的朋友;而另外一方面似乎也表面出来对莫名的批判,觉得无论怎么样莫名都不应该去跟他交往!或者她的意思也是就叫莫名更不该理他,更不是归于宸该被一个莫名这样的女生去理的呢?
于是莫名暗下心思想,可能也是自己想得太多,以后本来各自有各自的道路的,于是客气地对彭老板说:“那今天就多谢您的帮助了,也请帮我转告那位先生,我已平安回来,您也请回,我也要回去了,今天还多谢您指点。”
“还没有帮得上你什么忙,如果以后有需要,你再过来找我吧。”彭老板见莫名就要走的样子,也未做挽留。
“那我可以把你也当作我的朋友吗?对于以前的那些恩怨,我可以既往不咎。”这时候,没有想到彭老板的一个男生似乎毛遂自荐似的上前拦住莫名,并跟她说。
“以前的恩怨?”莫名还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却听他说要当自己的朋友,还有以前的恩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如果你不知道的话,也不用去怀疑没有任何恩怨,包括你不领情我,还又怀疑我会只不是谁而已。”这个陌生的男生认真而坦白地说。
此时似乎另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回响:如果不是你认识的人,是怎么可能刚见面就成为朋友呢?难道就一点也不怀疑对方是好是坏?
“我们也并不熟,我还是觉得不可以跟陌生人说话,既是陌生也并不可能突然成为好朋友的呢?”莫名想到刚刚他们说的话里面多少是对她有些许讽刺的,故也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就该果断拒绝,她说完之后,就跨出了几步远。
“站住!他是我的侄子。不可以说跟他不认识!”正在莫名打算甩头就走的时候,彭老板突然生气,开口将莫名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