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直接,强烈的让人忽视怀疑的机会都无法有过。
她是真的在意帝凰炎,真的情系于他。
宫墨尘微微垂眸,冷硬的心像是破开了一个口子,透着风,让他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凉意和羡慕。
他羡慕这两人如此融洽唯一,纯粹的感情,不参加任何的利益和算计,独独真挚的情,不顾他人的目光,只在乎对方。
这,如何不让人羡慕嫉妒?
只是,宫墨尘明白,只是羡慕而已,如今的他却做不到。
他或许做得到帝凰炎的那份唯一,却做不到他的那份无暇。
他还不够强,野心大,一沉沦在这片世俗中。
身上已经扣上了无数的束缚,却不愿只是平淡安然一生。
他的野心和孤傲似是从出生便融入血肉,想要直冲云霄,止不住。
“离儿。”
宫墨尘薄唇轻启,却唯独他自己一人听得见这一声低低的呢喃。
她是他冷硬装满野心经纶的心底唯一还剩下的一点点的执念和柔软。
他心底不愿这一份柔软失掉,只因这却是他一生中唯独干净单纯的回忆。
他抬头,神容已然恢复了平静,目光毫无停留偏差的就一眼寻到君不离的位置。
然后对上她身后,帝凰炎轻抬起的目光。
如今你已有疼你入骨的人,且是你心心念念的人,我怎会碍你。
宫墨尘收了目光,薄唇微抿,一派孤高风华,端坐于上位。
清风徐徐,天井湖上却不见涟漪。
“没有节目了?”
女子的声音透着疑惑和几缕慵懒之意。
这声音在安静的天井湖宴会里非常醒目,何况还是如今众人正瞩目之人口中所出。
君不离对于周围众人的目光已经习以为常,这时正仰头看着帝凰炎,问道:“没有节目,生辰宴结束了?”
若说此次生辰宴会,她和帝凰炎前来是因为宗门所托,来之后的心思就完全放在了节目上。
除了看白玉台上的节目,其他人的奉承交谈对她来说都没有半分的兴趣。
“没了。”
帝凰炎微笑着应了一声。
虽说主人家没有言结束,他如此自作主张的应下着实失礼。
只是在场的每一个人也明白,这宴会进行到现在也的确差不多结束了。
宫茭要说的话都说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宫墨尘虽没有言语,但是想来其实也是没有什么话语好说的。
这生辰宴会的确是结束了,只在于上位两人一句话的事情。
不需要君不离再出声,帝凰炎已经抱起了她,从座位上优雅的起身,却是转身离去。
全场寂静,几道微重的抽气声也显得尤其的明显。
宫茭这时出声道:“雪雾公子留步,宴会后,我想与雪雾公子,倾世仙子以及苏家二少探讨一番无风海域的事情。”
然,对于他的挽留,帝凰炎离去的背影没有丝毫的停留。
那一袭紫色的华丽的长袍,黑发束于背后,行走时优雅至极,明明还未走远,却让人有不可触摸之感。
宫茭面色微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