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离道：“你杀不了。”
????“我是你哥！我是你哥啊！你怎么可以一直护着外人，若不是他，若不是那该死的雪雾峰，那该死的黑龙，我怎么会变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怎么会生活不能自理，怎么会招人厌弃，连爹……连爹都……”
连他亲爹都抛弃了他。
?“你不攻打雪雾峰，不会中毒。”
????“雪雾峰协助他人劫持和亲的夏国寒月公主，破坏夜夏两国的联姻，触夜国之威，皇上下旨让我前去歼灭，怎能不去！？”
????“那就是夜国之威和夜旭迫使你中毒。”
????君秋雁心脏随着这声淡语一顿，脑中有一瞬的明悟，又找不到根源，却依旧愤恨
???????君秋雁张口又准备嘶吼，却发现已经找不到了怨恨的理由。
此番一说他才发现，他对帝凰炎和君不离怨恨的理由竟然如此少的可怜，偏偏他最怨恨的却是他们两人。
????这到底是为何？
????两人一个激愤怨恨的嘶吼，一个淡定平缓的轻语，如此截然相反的极端，听着周围的人都有些发怔。
????不止是君秋雁在为自己怨恨的理由发怔，其他人同样如此。听着几句对话，一切都好似是君秋雁咎由自取而已。
????空气清凉空寂，好一会，君秋雁眼中的血丝减弱不少，更多的是绝望的茫然，看着上空的君不离。
??
????君不离眼底闪过一缕惊异，微抿唇思考。
他身上的怨气居然消散了大半，这样的话死了也不会变成怨灵了，那么还要不要给他一个痛快？
????唔。
????攻打雪雾峰失败了，中毒到现在也够了。
????“妹妹……”君秋雁突然唤道。
????“唔？”君不离顺口应了声。
????君秋雁神容复杂，声音沙哑似叹似哭又似笑，“哥曾经自大的说会护着你，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做到，让你遭受这样的苦痛，倘若我早点回来，阻止他们对你的所为，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是我自己的错，是我自己的错，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
????君不离摇头。
要是他阻止了，她就不会是君不离，也不会与帝凰炎相遇。
????君秋雁却以为她这摇头是在安慰自己，脸庞露出一抹难看的笑，低哑道：“妹妹……杀了我吧！”
????痛苦！
????太痛苦了！
一直以来的苟延残喘，为的是报仇，当仇怨都化为空无的时候，身体的痛心底的空虚一瞬全部涌上来，恨不得即刻消失。
脑中里不断的浮现往事种种，夜旭、君淼蕴、林氏、君倾烟，君倾城，这些人本都是他最在意的人，却一个个离他而去，弃他而去。
????这一刻，他似明白了很多，又什么都没有明白。
与夜旭的兄弟情，与唐淼蕴的父子情，这里面到底是谁对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