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太阳当空照,很闲。
夜宿破庙,不知几时迷迷糊糊睡过去,吕风打完一个哈欠,自觉一夜倒也睡得踏实,乏力地站起身,忽觉有些尿意,便赶紧跑出庙殿,来到一条河边,十分惬意地方便起来,自从落魄流亡般地过了几日,书生气荡然无存,想必人到了要饿死的地步就回归原始的本性了吧。吕风才系好裤带,看着河面,大吃了一惊,白花花的死鱼一眼望不到尽头,死不瞑目的样子完全可以吓哭一个三岁小娃娃,吕风扫视四周,渺无人迹,赶紧提着裤子跑回了破庙里。
街市。
一大帮人簇拥在县衙前,纷纷议论这几天接连发生的命案,终究另衙门里的官老爷也恐惧了,发了告示以警世人,还有一位打更的目击者供诉看见死者家夜里出来一个白衣飘飘,婀娜多姿的女子,具体相貌没有十分注意,还以为是个鬼呢。所以本案县衙的告示上写到嫌疑犯时,加了一括弧,包括女鬼。
“这位大伯,请问你们前胸贴后背地看什么呢?”吕风饥肠辘辘地问。
“死人,又死人了,呀哟。”
“他杀还是自杀。”
“是鬼,鬼出来害人了。”
“为什么说是鬼呢,我昨晚也碰到了一个女鬼,貌美如花,心地还那么地善良。”
一说完,围观的百姓个个回过头来,睁大了双眼,面容惊讶。
“你们不必这么羡慕我,要想知道具体如何,往城门左拐走三里,有个郁郁葱葱的小林子,穿过小林子,有一座破庙,你们只要在那等着就是了,详情也可以继续咨询我,当然咨询费是两个铜板。”
“你是那个,那个,那个谁,我记得的。”其中一个挠挠后脑勺,断断嘘嘘说:“那个,城南口躺了三四天的,那个谁?”
“······”
突然,从人群中有冒出四个人,不是谁,正是前几天刚刚挂牌成立的河州丐帮,为首老大狗不理手捏一根牙签剔着牙龈,一见吕风,幸喜而叫:“哈,你又来了,几日不见,还能在相见,我还以为要没得见了。”
“真是冤家路窄,想不遇见你们都难。”吕风叹息一声。
老大狗不理吓唬小孩子般地摆开一副功夫架势,要和前面这位仁兄过几招,这可是为他河州帮增加人气和点击率的好途径啊。
“别逼我,我忍你很久了。”
“哈——”老大狗不理又换了一新姿式,看来今天是要动真格了,因为面前那位仁兄已经那么说了,看来是要爆发了。
吕风捏紧拳头,额头上一滴汗珠顺脸颊而下,被舌头添了一下没了,有点咸。而另一边,老大狗不理见他犀利的眼神,石头般大的拳头,咽了口唾沫,发觉几天没洗澡的后背怎么开始有点瘙痒了,真不是时候。
啊————
吕风一个迎面冲击,狗不理还没从后背的瘙痒回过神来,不想那小子却出拳了,结果,正中那颗烂牙上,打出了嘴,抛物线地掉进了一旁目瞪口呆地群众演员口中,吓得他,双手互掐脖子,呕吐去了。
“这是你逼我的——”吕风咬紧牙关说了一句带有霸气的话,肚子也咕噜地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