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的汽车快速行驶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直奔山沿尽头的前岭村。
“倘若真有那样的事,贾仁会不会??????”坐在后座的沈雁不禁担心起来,别过头将视线转向了窗外。
“吕风!你们村发生这样的事已经多久了?”正在开车的建树问道。吕风好像并没有听到他的话语,一直顾己寻思困扰心头的不解。既然贾仁要与自己说些重要的事,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吕风!叫你呢”
“哦,什么?”
“你们村发生这样的事已经多久了?”
“差不多一个月了吧”
“那你们村就没有向上面反映一下情况的?”沈雁说。
“不清楚,我只是偶尔会去一趟,都快要考试了,哪还有心思想这些事情呢”
汽车开过一个弯角,吕风又指向右边的一条石子路,不断糟糕的山路,让车行驶的格外艰难。三小时的车程,还是下午的时间,转眼已经可以看作是黄昏的暮色了。远处浓阴积聚,遮蔽的阳光刺伤沉云,恍如光明将被黑暗无情地笼罩,谁也无能为力。
将近傍晚时分,终于到了前岭村。建树打开车门,刚下车便踩到了焚烧过的稻草,一眼望去,沿路有好几个这样的焚烧堆,一边还有零散的黄纸。
“先去我家吃饭吧”吕风说完,走在最前面。
萧条的村景,木门紧闭。一只杂毛狗翘着尾巴,在一垃圾堆里撕咬着什么,闻讯有人过来,十分凶恶的汪汪叫了起来。吓的沈雁连忙往建树那里走。狗叫声回荡在寂静的村路上,好像连山沿那边的狗也狂吠了起来。
吕风带他们进了一条小弄,全是青石板铺成的,上面仍留有亮晶晶的残水。抬起头,一颗没有叶子的树,爪子般的枝条伸向冥暗的天空,上面连一只鸟都没有飞过。
扣了几下门,过了好一会,才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你怎么不在学校,回家里来了”
“母亲”
那妇女看到吕风身后的两个陌生人,慌忙四处看了看,让他们进来,随后锁上了门。
回过头,吕风和那些陌生人已经到了门厅,和其丈夫说上了话。
“你是警察?你来这做什么?”
“爸爸,那个陌生的女子已经害死了多少人了,你是知道的。村长他们瞒着事实,不顾别人的死活,只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啊”
“混小子,你懂什么!”中年男子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很快转向建树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要了解的明天去找村委会,请走吧”
“上个月,你们村三人死亡,接下来一位老妇人莫名自杀,接着两名少年一名死亡,一名失踪,随后死亡少年的父母相继残杀,你们还想让多少人死于非命,多少人!”建树反驳道。
吕风的父亲望着这位年轻 的警察,思考自己的决定是否应该坚持,他必须为此做出自己都会谴责的决定。
“请回吧。事情会很快过去”
“会很快过去吗,那些为此死亡的人怎么办,就为瞒住一个事实,能一直瞒下去吗?”
“不要再说了,赶快回去”
“也许事情应该??????”吕风的母亲不忍心地旁边说道。
“你还说,快叫他们回去”男子说完,回到里堂去了。吕风的母亲走过建树,走过沈雁,走过吕风,最后还说道:“还没吃饭吧,我们也正好开饭,吃了饭,回去吧”
“伯母,告诉我们,求你了”沈雁突然跪了下来,请求地说道。
“哼,我就不信了,让它来好了,来好了。我亲自去,把它挖出来,烧成灰尽”从来温和的吕风突然直言不讳地说道。随即,走到门后,拿上锄头,和畚箕,就夺门而出了。建树和沈雁连忙跟了上去。
穿过杂草丛生的小路,跨过小溪,吕风的勇气仿佛将已入暮色的天空,又夺回了晴朗。
建树和沈雁紧紧跟在吕风的后面,似乎赶不上他那心一横的脚步,粗气连连。停下脚步,胸脯起伏,吕风让他们两跟上,向后招招手。
“快点,再迟点,天就黑了”
“你只管走,我们跟着你”沈雁似乎看到几个村民鬼鬼祟祟地看着他们,再望去时,在高亢的上,站着好几个人,就是在看他们。自己突然有种被盯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