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晴端来刚买的饭菜,走到一直懒得动的严一面前放下;她十分高兴地用筷子敲了他一下,他才搞笑地注意到她。可晴装出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说:“这几天,都在想什么呢?肯定不是在想我!”
“呵呵。我也想的啊”
“骗人的家伙!给,你都消瘦这么多了”
“真得?”严一半信半疑地摸摸自己的脸颊,觉得是有点骨感了,他拿起筷子,笑笑说:“这样子啊,我要加倍努力吃饭了!”
“就是嘛,都不知道搞什么鬼”
“这话被你说中了,我还真因为见着鬼了”严一说笑的言语带有认真的表情。
“去去去,就知道对我嬉皮笑脸的。那什么时候让我看看鬼啊?”
“看了就怕你睡不着觉了”
“好了,才没兴趣跟你谈这个呢。赶紧吃饭吧。”可晴敲敲他的碗。
吃完饭,严一解释有作业要去完成,立即就离开了。可晴很不高兴地看看他,越来越觉的他对自己疏远多了,是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降低了,还是他又喜欢上了别的女孩子?
傍晚天色沉寂,远方的乌云已经弥漫开来,林归的鸟栖栖遑遑地飞过严一的头顶上空。他站在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巷里,这个时段,已经让人觉得有点阴暗了。期间,一个背畚箕的农民安静地走过,关门的吱呀声,让人倍感寒意。他抬头看看天空,又警觉地四处查看,就这样,他来到一户紧闭木门的人家,上前敲了几下。
“吱呀——”门被一个胖呼呼的妇女打开,她很快地将这个男孩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说:“你找谁?”
“哦,我是陶言的同学,这是他家吧?”
“是的,他病了。你回去吧”妇女随即意外地关上了门。
严一拍怕脑门子,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现在被这样拒之门外,什么事情都没有来得及反应,他呼了口气,又上前敲了敲。
“你还有什么事!”妇女原来还站在门口,并没有一走了之。
“我可以去看看他吗?”严一看住那妇女,马上又说:“学校竟来有些事,我是特地来通知他的”
“可他现在不方便见人,你回去吧。我会给学校打电话了解情况的。麻烦你了!”
“可是······”
严一见这样已然是没办法了,只好放弃了自己的坚定。没走多远,他回头的刹那,看到一个老太婆慢步小声地走进那家里。他的脑海里也同时发觉,门口的妇女很有可能就是接应她的,是什么事情呢?他的好奇心加上自己的困惑,更想去一看究竟了。
“陶言?”他站住脚,回想那天在楼道里的邂逅,内心是那么地惶恐不安,冥冥之中在他身上发觉有种死亡的阴影。
“陶言。怎么了?”他那天回去,询问一个寝室同学。
“哦,被他父亲带走了”他说到这,贴近严一,更加小声说了他们所看到的事情;恍惚间,严一就好像切身感受到了一样,也看到陶言深夜一个人走到疾风犀利的阳台上,然后,又回到自己的床铺上坐下,突然,整个人一惊,惊愕似跑到门前,极度恐慌地想要把门打开,如同可怕的什么事情在向他爬近。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一阵另人作呕的窒息声,俨然间,一双血红色的眼,瞪住了正在回想的他。
“呼——”严一从记忆里逃脱,回到了这寂静的小巷子。他四处看看,是否有办法偷偷溜进去看看,也许这几天莫明的恐惧地的背后就隐藏在这堵墙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