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严一趴在屋瓦上,动弹不得,连踩了几脚,碎了几张瓦片。他小心地攀住屋脊一横木,踩住木质的阁楼窗,才缓缓下到另一边底下的院墙上;接着,他警觉地看看四周,抱住电线杆滑了下来,喘了几口气。
“那是什么怪东西啊?!!!!”他终于回神地感叹道,有种身处在恐怖电影里的感觉。然而,自己同时也意味到,这种鬼祟可不是闹着玩的,它是亲眼目睹到的,而如今他自己时不时的感觉寒意,或许也意味着这种鬼祟也在自己身上了。
僻静的小巷,只有昆虫吱吱不停地叫声,连一声狗叫都没有。
两夫妻跑到躺在竹席上的陶言身边,见他一脸无血色的面孔,又是担心又是心疼,妇女转过身对老太婆说道:“大师,我儿子没事了吧?”
“应该没事了吧,不过最近几天你们还是要多加照顾他,如果有什么怪异举动,再来找我吧”
男子站起来,掏了几下内袋,拿出几张崭新的百元,十分感激地递给她,说:“真是谢谢您了。这点小意思请你收下吧!”
“不了,我并不是为了钱财,是我早应该如此做的;只是如今就连我或许也未免能再支持下去了”
“大师,您为何这么说?”
“不说了。我就告辞了!”老太婆支起虚弱的身子,就此告辞了。
“快,还不送大师回去!”妇女连忙对丈夫说道。
一间低矮的小平房。
男子送回老太婆,再三感谢过,才开车回去了;老太婆见那男子走远,才上气不接下气地扶住门框,嘴角微微於出血来。她勉强地关上们,顿时头晕目眩,找不到方向,推到桌案上的药瓶子,双脚发软,跪坐在冰凉的地上。
“咚咚咚······”已经是将近十二点钟了,现在居然有人在敲门了。她定定神,稍稍缓了口气,打开门一看,是个陌生的小伙子,她惊讶地问:“这么晚了,你来我这里有事么?”
“哦•••我•••我想···”严一吃力地喘着气,一时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我是来找你,想请你告诉我,陶言究竟是怎么了?”
“你是他的好朋友?”
“算是吧,更主要是我刚才看到你怎么对付那鬼东西!”严一直白地说道。
“进来说吧”老太婆让开说。
“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老太婆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冒昧来这里的年轻人,觉的他的问话,绝不是凭借自己一时的好奇心。
“刚才你都看到了,那你就应该离它远远的,最好一点都不要去了解”
“为什么?”
“因为待到你触碰了它,它会一直跟着你,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去了解为什么”老太婆坐到木椅上看看他。
“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所谓的鬼吗?”
“你认为它是鬼吗?”
“难道不是吗?”
“它远非你所能想象的,你得回去了”老太婆做出一副送客的表情。
“我看到过它,不止一次地出现在我的眼里!我想要知道为什么?我可并不是害怕它!”严一言辞激烈地说道。
突然,老太婆一脸铁青地恐惧蔓延在她脸上,她瞪大了双眼,不可思义,说:“什么?你•••你身上将它携带了!”
“我•••我只是有时候能看到,亦真亦假的”严一对老人的惊愕也吓到了自己身上。
“不•••不···”老太婆惊慌失措地站起来,拼命地走到自己刚才的行李前,回见那小伙身后分明还有一个身影,一双血色的眼,正直勾勾地看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