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静无声。透过窗璃,垂直的窗帘一动不动。三个女孩盘坐在床上,其中晓雪和小渺面带惧色地看着沈笑的脸,她正给她们讲鬼故事呢。
“后来呢?”晓雪问。
“后来,我轻轻地推开门。就在这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看见”沈笑各看了她们一眼,继续说:“我看见,地板上彭地伸出一只泥泞的手,一头蓬乱的头发下,一双血迹斑斑地眼,于此同时,整个房间里好像有种令人窒息的声音,咳咳咳,咳咳咳”
“哎呦,你别讲了,怕死人了“小渺抱紧枕头埋怨道。
“真是的,我都毛骨悚然了”晓雪接着说。
“呵呵呵。吓坏了吧”沈笑露出得意的笑容。突然,楼下“咣当”一声。三个女孩瞪大了彼此的眼睛,面面相觑。
走下一步,木质的楼梯吱呀一响,几乎每一步都闯人心扉。沈笑走在最前面,其后是晓雪,小渺打开楼梯的灯,说:“怎么样?看到什么了吗?”
“没有哎”
“呼——我说就是你的鬼故事害的啊”
“回去,回去,下面怪冷的”沈笑逃跑似地转过身。
无声无息的夜,已经将近后半夜了。明月照进来,勾画出了窗帘狭窄痕迹,像一道道蜘蛛网一样网住了沉睡的她们。小渺打着不小的鼾声,翻了个身将雪白的腿压在沈笑身上,沈笑半醒半睡地将她推开,皱着眉,埋怨她的睡相;独自躺一张的晓雪,就因为是小渺的室友所以学会了聪明。
“晓雪——晓雪——”
“谁?是谁啊?”
晓雪睁开眼,迷雾缭绕,隐约见得一片黯淡的林子;她四处张望,听到了有个人在叫唤她,声音是那么地熟悉,是从内心发出来似的。
“晓雪——晓雪——”
“你在哪?你是谁?”
“是我。是我啊”
“吕风!”她从散开的迷雾中,看到穿粹白色寸衫的吕风,孤零零地蹲坐在那,双手枕在膝盖上,头埋在里面,似乎很胆怯。
“晓雪——你不应该来这的”
“吕风!怎么了,怎么在这里啊”晓雪快步走到他面前,蹲下,握住他的双肩。
“你回去,快回去,不要来这里了”说完。他站起身,连面都没看清楚,就跑入了茫茫了迷雾中。
沈笑此时此刻烦躁地坐起身,看看她们两,简直无语了,一个睡觉像在打滚,一个不知道在讲什么梦话。她舒了口气,忽觉有点尿意,干脆起身,拖着鞋去了洗手间。
打开门,按了电灯开关,用手理了理蓬乱打岔的头发,被拉断的头发,静悄悄地飘落,放在地板上。沈笑掀开马桶的盖,坐在上面,双手支撑自己的下巴。她觉得这半夜三更真是鬼一般寂静,现在她连小渺的鼾声和晓雪的梦呓都没听见了,太安静了。
忽然,她越发看清楚洗手间的门,咯咯咯,咯咯咯地在关拢。她觉有一种不祥的气氛,伸手按了冲水器,打开急流之下的水龙头,可一下子,水被卡住一样,尽流出一些肮脏的泥土来。沈笑连忙将手甩干净,拿起纸巾擦拭,冷不叮一抬头,看见镜子里吓的连退了几步,差点摔进浴缸里。
“啊——啊——”滚烫的热水从浴室的莲蓬头喷了下来。沈笑拼命地双手舞动阻挡,蹩足退了出来。
“啊?”她惊愕地看看一下子又安静下来的洗手间,额头上的水珠划落脸庞,重重地掉在地上。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一种深喉般的窒息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猛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