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夫人的厢房充满着一股芬芳的苹果香气。
高风、丁湘龙进来时,丁老夫人正侧坐床边,丁晓兰却伏在床上,呜呜咽咽,轻声哭泣。
丁湘龙颇感意外,道:“妈,小妹怎么啦?”
丁老夫人满面愁容,叹息了一声。
伏床哭泣的丁晓兰一听丁湘龙声音,忽然起身,扑在了他的怀里,只叫了声“大哥”,便哇的一声,哭得更加厉害。
丁湘龙对这妹子爱若性命,一见她哭得如此伤心,顿时方寸大乱,一面拍她肩膀软语相慰,一面转脸瞪了高风一眼:“你究竟怎么对待小妹的?让她如此难过?”
高风更是莫名其妙,结巴道:“这......我没怎么对她呀?......”
丁老夫人站起身来,道:“她与高风没什么,不关高风的事情,湘龙,你带兰儿去她自己房间,这儿我与高风单独聊会。”
丁湘龙应了声,便扶着妹妹出了房去。
待得片刻,高风禁不住问道:“老夫人,晓兰怎么啦?”
丁老夫人并不正面回答,却道:“高风啊,你今日认我做义母可是真心?”
高风实未料到她会有此问,略一犹豫,答道:“今日之事确是小辈有些胡闹,但相认之心确实真诚!”
丁老夫人点头微笑道:“你既是真心,却为何还称我丁老夫人呢?”
高风忙跪下施礼:“是的义母,孩儿错了!”
丁老夫人立刻上前扶起,道:“你既叫我义母,便是没错,好孩儿免礼,快坐下来,以后我们一家人,就不必这么多礼了!”
高风满心喜悦,又叫了声“义母”,落下座来。
丁老夫人更是喜悦之情溢于颜间,道:“风儿呀,义母心里有事与你商量,可又怕伤着了你,实不知该如何是好呀.”
高风性情率直,虽然隐隐觉得此事可能与晓兰哭泣有关,更可能有违自己意愿,但口中依然爽快应道:“义母有话直说,孩儿必定唯命是从。”
丁老夫人道:“那,很好。”也落下座来,又喝了口茶,才道:“风儿呀,今日刘家众人到我家挑衅闹事,你可知是为何?”
高风道:“起因是为晓兰吧。”
丁老夫人点了点头,道:“丁刘两家同居此城已三十余年,这么多年来两家虽各属武林一脉,但素无恩怨,却不想今日竟结下如此深的梁子?”
高风面露苦色,道:“今日之事是孩儿一时大意,闹到如此不可收拾。”
丁老夫人却摇头笑了:“风儿呀,你不必自责,刘家人丁兴旺,又属少林一派,势力远胜我丁家,今日若非你及时赶到,受伤被残的就不是刘汉阳,而是我或湘龙了,义母年纪虽迈,但这些道理却明白的很。”
高风心中略感安慰,道:“那么义母,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应该想办法化解丁刘两家的恩怨才是。”
丁老夫人道:“义母正为此事忧心。风儿,你心中可有什么良策?”
高风武林中闯荡虽久,但这种少年男女情意引发两家仇恨的事还是第一次遇上,想了想,道:“义母,孩儿一时之间也拿不出什么良策。”
丁老夫人听了,微叹一声,道:“风儿,我是这样想的,我想将晓兰许于刘家寒松,从根本解决两家恩怨,只是如此,未免委屈了你和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