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穿越之锦绣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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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好,我一定让你漂漂亮亮的做新娘子!”天远流泪了,声音哽咽,深沉的哽咽,他的感情从来都藏不住……

杨延昭被骂了,十月十五,黄道吉日,他做新郎官的那一天。曾经应征的男子都闯了来,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说他“诡计多端将应征的人都骗走,自己抱得美人归!”,说他“道貌岸然,伪君子!”,“披着人皮的狼!”,“大骗子!”……

不过看在他老爹杨继业是大英雄的份上,还是都留下来喝喜酒,喜庆像是不小心滴在水中的血,染红了整座京城。

新娘子,我终于当上了!一身的大红吉服,妆容明艳,云堆翠髻,凤冠霞帔,一笑百媚,倾国倾城。

坐上轿子之前,我抱着缇妈妈感觉很幸福,不管要嫁给谁,重要的是我嫁了,是缇妈妈送出来的女儿了!这就像是一种纯粹的仪式,一种发泄心理欲望的仪式。

三个姐姐喜极而泣,她们的傻妹妹终于泼出去了!

艾辰、艾星、艾霜很迷惑,很悲伤,他们知道,嫁出去的四姨母,再也不会陪他们没大没小的玩闹了!

天赤、天雷一脸凝重而阴郁,因为新郎不是天雨。

天远没有出现,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跟随着我……

我乘着八抬大轿,风光无限的进了天波府……

白虎殿的神镜前很安静,镜子里的一幕太喧闹,太热闹,太喜庆——这都是属于她的,她嫁为人妇了!为了前世的母亲和今世的缇妈妈,他们都理解她的善心,她是在偿还前世的对自己生母的亏欠,唯有如此,她才会心安!

白虎君的双眸定定的盯在那红盖头上,他希望他就是那个新郎,可以亲手掀起她的红盖头,从此白头偕老!

一旁的神翼,静静离开,他不想再看下去,只是不想再看……

因为她嫁的人,还是她曾经嫁过的,却不是她心里的!这只是一场梦,错误的梦,并不美好的梦,而这梦虽然算不上噩梦,可是梦醒了,却不只是一场冷汗那样简单,她会崩溃……

洞房,我端坐窗前,看着新郎一身大红的吉服兴冲冲的推开门,欣喜的进来对丫鬟们说,“敌军都撤了,你们也都撤了吧,如今该本将军上战场了!”丫鬟们嬉闹着离开了,他像是怕我跑了似的,赶紧关门。

“你紧张什么?”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新郎官,还是我的新郎官。漫不经心的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来吧,交杯酒!”

他一边嘿嘿的傻笑着看着我,一边接过酒杯,“真是不敢相信,这个大便宜真被我捡到了!呵呵……耶律休哥就是个大傻个,慕容天雨更是蠢到家!”说着,他伸手缠上我的手臂,与我一起饮了酒。

刚放下酒杯,他就迫不及待的把我头上沉重的凤冠摘下来扔到一边,一把抱起我,急匆匆的往床那边走去。“玫儿,你能不能喊我一声相公,或者……夫君!”

“我还是叫你杨延昭比较好,叫着顺口!”从来就没见过这么蹩脚的夫妻,刚把我放在床上,他衣服没脱就压了上来。“嘿,嘿,嘿……停,打住!”我撑起他压下来的脑袋。

“嘿嘿,怎么了?你害羞啊?该不会你还是处子之身吧?”他转悠着眼珠子,开始想美事,白俊的玉面泛着光彩,两个眼睛冒着绯色,又长又黑的发丝垂下来,打在我的面上,满身带了淡淡的酒气。

他径自咕哝着,“不会啊,耶律休哥和慕容天雨能放着这么个大美人干看着?”

“杨延昭,你神游完了没有?”我一用力将他推到一边,下了床。

“喂!我们现在可是夫妻,你不准逃跑!”他紧张的跟下来拉住我。“不准去别人家过夜!”

我失笑看着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对他眨眼睛,“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逃跑了?夫君……我是想脱干净,好办事!”

看到我身上的吉服落地,他眼珠子差点掉下来,眼睛盯在我胸前,喉结动了动,“还愣着做什么?你也脱啊,全脱掉!”我媚惑的笑着提醒。

“啊?哦!”他回神,开始动手脱衣服,嘴里还咕哝着,“想不到我娶了个这么大胆的娘子,好,也省事!”三下五初二脱了个精光,还主动的拽了被子,躺在床上,美滋滋的对我眨眼睛,“娘子,我们开始吧!”

“呵呵,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坐到床边,作势要躺下,随手一抚袖,他那双荡漾着暧昧的眸子便轻轻闭上了。

凝神将一段亦真亦幻的绮梦传入他的脑中,然后掀起被子,将早已准备好的鸡血滴在床单上,沉沉的叹口气,“杨延昭,对不起!”

下了床,捡起吉服披上,本想走到窗前透透气,却听到窗外有浓重的呼吸声。

正要推开窗子,却没想到窗子忽然打开,冷风猛然涌进来。一个黑衣人像是料定了我站在窗前似的,已经伸手将我拉了出去,并迅速将窗子带上,飞身跃向屋顶。这人满身的酒臭,拉着我的手虽然有力,却因为长久的酒精麻痹而微微颤抖。

到了一处隐蔽的巷子,他才松手将我丢到一边。

夜风寒凉,我裹了裹衣服。这个巷子是个死胡同,很窄仅容三人并行,因为长久的没人走动,地上有些杂草,两边的墙有些残缺。

黑衣人将我丢下之后,佝偻着背,扶墙呕吐,似乎是要将腹内的污浊连带着胃一起呕出来……

我捏着鼻子,退了两步,“你没事吧……”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熟悉,但是他那双颤抖的手,却让我记不起来。

“死不了!”他沙哑的开口吓了我一跳——天雨?

“天雨?你……你怎么变成这样?”我将他拉过来,远离那摊污秽,轻轻将他蒙着脸的黑布揭下来,月光下,他的面色灰白,双目凹陷,眼神越显的深邃而忧郁,“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两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