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的吐一口气,距离的咳嗽着,良久,才道,“好……好多了!”一手捂住胸口,应该是还在痛。
将他拖到岸边,释玉才过来,“释莲怎么了?”
“没什么老毛病!呵呵……灌点水就没事了!”我干巴巴的笑着,莲的确是长在水里的,旱的太久,会枯萎!
“既然是病为何不向太上老君要颗丹药?”他话语中满是关心。
因为这句话,释莲却迅速扯住我的手,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神情却像是看到了死神来临,战栗的像是风中的秋叶。
难道他遁入魔道,是因为太上老君的丹药所致?震惊难掩,我的手木然的扶住释莲,也忽然明白,太上老君和观音是好友,也应该是站在天后那边的!
见我和释莲相视良久,释玉冷冷道,“幽兰,你好像很了解皇兄的病情……”
“我……我……”我该说什么?说这是在他亲手做的圣星图中吗?说我是来寻找记忆的吗?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打破我们的尴尬,是蓝鹦仙子带了我邀请的人来。
她紧靠着的是俊朗的淡金帅哥太白金星,淡金的衣袂,白发白眉,如星的灿眸,高挺的鼻梁,坚毅而充满男子气概,周身笼着一片淡淡的金光,举手投足,利落非凡,也难怪蓝鹦那个小女人沉迷了!
虽然在大唐时,太白金星曾经救我逃出魔窟,可此时他并不认识我,陌生的眼神,细细打量我,并弯身对我和释莲、释玉恭敬行礼,“太白金星参见公主与两位皇子!”
释玉抬手,“不必拘礼!”
其次是,彼岸花,墨绿的发丝,油亮紧致的高盘起来,用龙爪一般诡异巨大、红艳如火的花绾着,娇艳的泛着光泽,一身水绿的轻纱衣映衬出玲珑的身段。一般人都会觉得红配绿很奇怪,但是在她身上却如此和谐,除了有些诡异之外,异常妖艳!在众位清淡色彩的天仙中,绝对是最出挑的!
当然,她一双眸子也在打量我,似笑非笑的神情,随即眼神一转,瞄向了仍是被我扶住的释莲。
蓝鹦现在上来介绍,“公主,这位是彼岸花!”
听到蓝鹦介绍,她才又将目光移向我,微微一点头,没有恭敬亦没有鄙夷。
我淡淡一笑,对她点头,“彼岸花,开在冥界忘川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能来参加我的出关喜宴,荣幸之至!”
“公主客气了!”她轻笑。
她身旁就是我那位夫君——阎王!高达挺拔的身形包裹在一身黑衣中,略显苍白的面容,棱角分明宛若刀刻,阴沉与阳刚完美融合,气势凛凛,无波黑眸宛若深渊,散发着慑人的冷冽。
蓝鹦本要给我介绍,我松开释莲的手,走向他,在他面前站定,却无法装出陌生,曾经的一切宛若昨日,杨延昭、古郎,还有我们的孩子莫日根,这情结再跨越亿年,怕是也不会忘记!
“阎王!”
“公主!”他开口,黑色的眸子中映出我披头散发的样子,额上已经出现一颗白色的宝石,我的眼眸中已经藏不住那么多叹息。
忍住鼻中酸涩,皱眉垂首。走向下一位——我的哥哥,紫微大帝!一身紫色的龙袍,嫣然已经是北极大帝的身份,高贵儒雅之气迸射,自然带笑的俊美面容,冬日暖阳也为之失色。
紫眸中的陌生,像是利刃般穿透我的心。
曾经的爱那么认真,那么投入,像是浸泡在一个装满茉莉云端的酒缸中,沉醉!
此时在他们面前,我却像是一个路人甲,浓烈繁盛的孤寂,劈头盖脸笼罩过来,压得我透不过气。
释莲看出我的异样,刚才的不适已过,他迅速站在我身侧,半是支撑的扶住我,“幽兰,这位是紫微大帝,也是皇伯父的独子!”
对于他的体贴我感激的微笑一下,“看的出来,果真是父子,样貌如此相像!”我的声音悠悠如雾,“我该怎么称呼?”是啊,我该怎么称呼?是该叫哥哥,还是该称呼那么生疏而又熟悉的紫微大帝?
“你想怎么称呼都可以!”紫微大帝眼神柔和的看着我。
“还是称呼紫微陛下吧!”释玉提醒,站到另一边,“既然各位是来参加幽兰的出关喜宴,就请去大殿吧!幽兰,我们是主人,应该带路才对!”说着,将我从释莲手中拉过去,手架在我的腰上。
可是我的腿在发软,刚走一步便差点跌倒,他的手一用力,捞住我,几乎是一路抱着我到了宫殿!“你脸色不好。”
“没事,只是有点冷,可能是灵力所致吧!”我胡乱找了答案塞给他。
蓝鹦帮我捡回古书,担心的跟上来。
将他们带到我的兰殿,“哎呀!真是太美了,呵呵,想不到幽兰妹妹的闺房如梦如幻!”彼岸花像是一瞬间换了一个人,忽然热络起来。刚才的冰冷是因为释莲吗?
蓝鹦将从天庭带来的一堆山珍海味摆放好,我打起精神招呼他们,“呵呵,让姐姐见笑了!”阎王看着我这屋子明显的嗤之以鼻,而紫微大帝则一笑置之,普通女子的闺房,没什么大惊小怪。
相比之下,反倒是释莲更具人情味!毕竟,这是他一手布置的!
高高的兰椅上,我是主人,此时竟仍是披头散发寒碜无比!左右手边分别是释莲和释玉,其次是阎王和紫微大帝,再是彼岸花和太白金星。
最后剩下一个蓝鹦,站在那里,格外醒目。我看着她微微一笑,对太白金星道,“太白金星,不介意蓝鹦仙子和你一起坐吧?呵呵……实在汗颜,席位不够!”
太白金星当然不会介意,蓝鹦那妮子差点乐的飞上天,满口贝齿一直晒着太阳,娇艳的红唇差点演变为血盆大口把太白金星吞掉!
失笑。
被她一逗,心情好了大半,举杯站起身,“各位光临幽兰空谷,是我的荣幸,先干为敬,希望大家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