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女人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声,可男人盯着那面墙越来越不放心,站起来轻轻的抚摩着那面紫墙,当然什么事情也没有,男人长舒了一口气,刚想爬上床,突然,墙中间伸出和墙一样的颜色的两只手,或者说是两只爪子,一把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那个在门外大叫过的的男人的头从墙里面穿了出来,伸长舌头厉声大叫:良心,你有吗?有吗?!!!(第二章紫墙魇影完)
(一)
要说我为什么对紫墙的事情那么清楚,不好意思,他家就是我装修的。本来我就对妻子坚持要丈夫把墙涂成紫色觉得奇怪,不合常理,所以我一直注意他家的动向。
最后,在那座精神病院里,我从那丈夫和妻子的疯话中,(没错,是丈夫和妻子。因为后来大家发现那个姓李的保安队长死在房间的床上,脖子上两道紫印,不过致命原因却是他的心脏突然破裂。而妻子赤身裸体的缩在床下,嘴里一直喃喃着“怪物,怪物”,于是人们就把她也送到了丈夫在的那精神病院里),得出了大概情况。
不过装潢规矩里倒没说过不能把墙涂成红色,所以我这点问心无愧。当然也没人说能把墙全部涂成血一样的红。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经验告诉我们,往往你害怕什么,就来什么。验收那天,房主---就是那别墅老板,大力拍着我的肩膀,“好,小张手艺不错,看这墙上,几朵红玫瑰画得多象啊,有水准。”
我腿一软,当时就矮了半截。谁画玫瑰了,居然还夸我画得逼真?不就是一面简单的红墙么,咋硬看出玫瑰来了。我怎么看不到?这墙上,到底涂得是什么鬼东西。
但帐都结了,人家新房子我总没道理说些晦气话扫人家兴把,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只能求上帝保佑我顺顺当当了,希望那两桶漆不要跟我做怪。
当天夜里,我睡得正迷糊,手机响了,一看号码,就是那别墅的主人--尤总。我猛地一个激令,坏了,出事了。
出乎意外,电话那头尤总倒不是我想得那么暴跳如雷,或者是胆战心惊,而是一种很平静的语气,带着几分疑惑,“小张,你给我墙上涂的是什么?”
我脑子嗡的一下,立刻结巴起来,“尤总,是这样,你知道,装潢上,那个乳胶漆是白的,当然。。。当然红的更环保,红的那叫,那就不叫乳胶漆,叫。。。”我自己闭上了嘴,知道说下去估计自己也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估计电话那头尤总也是听得一头雾水,沉默了半天,吐出一句话来:你明天早上来我公司一下。
啪,电话挂了,我翻来覆去看着天花板,只希望这个黑夜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