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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他轻轻闭上双眼,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痛苦,自己爱的人就活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却不能爱她,只因为她已经不是她。这种痛苦我虽没有体验过,但是我能想象到,就像我来到这三百多年前的清朝离开阿凯一样,都是远离了爱人的痛苦,显然我比他要幸运的多。忽然,一滴晶莹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流出,我呆呆的看着这滴晶莹的泪珠自他消瘦的脸峡滑过,却在它要滴落的瞬间,我却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接住那滴泪珠,放在眼前细看,龙泪原来就是这样的啊!的确很漂亮,放进嘴里品尝一下,嗯,果然是咸的,看来这眼泪是真的。

“你在干什么?”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在说话,废话,没看见我在品尝眼泪么?呃?品尝眼泪?抬眼看了看满脸疑惑的胤禛,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就笑呵呵地说:“呵呵,我听说龙泪要比一般人的眼泪要咸得多,所以就品尝一下,现在看来这话不准确,明明是一样的嘛!怎么可能有区别?”

想必他也知道我是胡揪的话,只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并没有搭理我,就准备养神闭目。马车依旧在慢慢的行驶着,觉得车里的气氛有些暧昧,就想方设法地打乱这种平静,试这找话题,想了想后对他说:“你说这次的秋狩和赏赐是不是也是个阴谋?或者是说太后想看我的反应才让皇上赏赐你两个妾室?可是如果真是太后布的局,那她可以直接赏赐啊?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啊!”

听见我的见解,他也快速睁开眼睛,静静的听着我的陈述和分析。但愿这次的事情不是个阴谋,如果连这次也是阴谋,那么说我们真的完全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而不自知,这样是很危险的。正欲开口辩解,却见他的脸色忽然变的煞白,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就凑上前去看看,问道:“怎么了?哪里疼?我刚才踢的很严重吗?要不要紧?”

却见他只是别过脸,轻呼了口气才说:“赏赐是去南苑之前就说好的,也就是说罚你不尊圣旨….”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们都变了脸色,因为我们想到了一个细节性的问题,去南苑之前就说好的赏赐,那么也就是说已经算准了我会抗旨不去南苑?从而也就证明了我们的一切别人都是了如指掌的,难道又是阿尔娜?或者说是府里的人?

想来想去,每天接触我们的丫鬟奴才次数最多的除了秦顺儿就是阿尔娜,轻声问道:“秦顺儿跟了你多久了?”他幽幽的看了我一眼,只淡淡地说:“不会是他!”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是谁?心下微转,既然不是秦顺儿也就是阿尔娜了,上次见她的样子以为她不会再背叛我,没想到啊没想到,人心果然隔肚皮啊!

我坐在云水阁二楼的书桌前抄写胤禛写的诗词,模仿着他的字迹,阿尔娜跪在我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却看也不看她一眼,依旧安静的写字,当她是空气。绣心被莲荞带去读唐诗,七香被我派去照顾那个伤者。只听得阿尔娜轻轻长吁一口气,便头也未抬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惩罚与你?还是?”

抬眼看她,见她一脸轻蔑的表情,想来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吧?我知道太后一句话都可以让我死,可是也得有个理由或者是借口不是?再说了,怎么着我都能活到雍正登基,而她呢?也就是个快要入土之人,我一个现代女子怕她作甚?

轻轻的把毛笔放在笔架上,绕过桌子走到阿尔娜面前,拇指和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睛对上我的眼睛,我看见她的眸子一阵收缩,原来她也有害怕的时候,轻笑一声,使劲甩开她,仿佛她是一种传染性的病毒般,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说:“已经给了你两个时辰了,我可没有这么多闲工夫跟你耗着,既然你不肯老实交代,主子我就宽恕你一回,你可以把这个秘密带到地底下去永远也说不出来。”见她瞳孔猛的放大,瞪大眼睛恶毒的盯着我,轻笑道:“不要说我恶毒,只因你犯了我的大忌!美丽的阿尔娜,我有给过你机会,可是自以为是的你总是学不会不珍惜!你总以为你原是太后身边的人我就不敢动你,是不是?可是你却忘了很重要的一点,你是太后赏赐给我的而不是派到我身边的,也就是说,现在,我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我把阿尔娜教给了戴总管戴铎,我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历史上戴铎可是雍正登基前一个很好的助手。处理了叛徒之后我心情大好,微笑着下楼去看伤者,由于书房养伤不方便,此人就借口挪到我云水阁的西厢房养伤。不过我猜他是因为太过于思念绣云才会待在云水阁,毕竟云水阁有他的幻想和心血,只要我不出现就不会扰乱他的思绪吧!想到这里,我就折回去找绣心。

却见莲窍迎面跑来,见她焦急的表情朝她身后看了看,并没有见到绣心,正欲问她却听她急急道:“格格,二小姐在花园顶撞了李主子,您快去看看吧!”她的话仿佛给我扔了一个炸弹,绣心PK李梅顷?这是一副怎样的画面,绣心才就岁定不是她的对手,看了看正大口喘气的莲荞,急忙向花园走去,故意忽略了那一道视线。

到了花园,见李梅顷笑的像开了花一样灿烂的看着绣心被两个丫鬟按在地上,绣心本就是遮出,一向心高气傲的她怎会轻易低头?看着绣心奋力抵抗的小脸涨的通红,我快速走过去,一脚踢开两边的丫鬟扶起绣心交给莲荞,抬头冷冷地看着李梅顷,见她一缩身子,轻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那两个丫鬟。那两个丫鬟那见过我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嫡福晋,可是见李梅顷都吓的不敢说话,自是闭口不言。

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然后对闻讯赶来的戴铎道:“戴管家,这里的事情就教给你了,罚李主子三个月不得出她那院子,奉银么?戴管家您看着发吧!这两个小丫鬟如此仗势欺人,如今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若是再不管教明儿指不定做出什么事儿呢?”颇有深意地看了李梅顷一眼,见她已经是瑟瑟发抖更加让我轻视她,微笑道:“这事,我也就不追究了,赶出府去就好了,戴管家,您的意思呢?”

笑眯眯的盯着戴管家,这恶人就由我先来做,这人就由我先得罪,即给戴铎一个台阶下也给自己赢得了声名,嫡福晋不是好捏的柿子。戴铎会意的点点头道:“福晋说的有礼,奴才这就按照福晋说的去办!”果然是聪明人,微笑着点了点头,看了看绣心有没有事,然后牵着绣心回了云水阁。

算了算日子,还有七天就是月底了,而月底就是伤者的生日,也不知道他好点没有,自他住入西厢起,我就没有再去过西厢,而他也没有出过西厢,秦顺儿把他的东西全都搬进西厢房里去。怎么说也是大老板生日,也不知道他往年是怎么过的,想了想还是去西厢看看他吧,顺便也表示一下关心,再怎么说我们之间还有合作的关系不是?

一步三停顿地走向西厢房,本是几步的路程却让我走了近半个时辰,见房门禁闭就抬手轻轻敲了敲门,而里面并没有声音,门却依然禁闭,不禁皱眉,不是在房间里吗怎么没人?想了想就推门而入,屋里东西摆放的很整齐,但是却空无一人,绕过屏风向里间走去仍是没有人,怎么回事?凭借着好奇心在屋子里扫视了一遍,还是没有人。

正欲关声门就此退出去,却听身后一个声音:“就打算这么走了么?”我惊喜的回过头,是他,七香正扶着他站在我身后,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又看了看七香,从七香手里接过他的胳膊搀扶着他进屋,看来他的腿还没有好利索,走路仍是一瘸一拐的。扶他到桌边坐下,顺手端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杯茶,笑问:“李梅顷的事情你没有意见吧?”

他端起茶杯小饮了一口,帅哥就是帅哥,连喝个茶的姿势都这么优雅。见我一直盯着他看,颇为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声说:“绣心虽是遮出,但也是正黄旗籍的人,你阿玛本就比她阿玛官职大,惹了你也算是鸡蛋碰石头了。”

鸡蛋碰石头?亏他想的出来这比喻,终是忍不住大笑起来:“四爷好风趣,如果她李梅顷是鸡蛋那也是臭鸡蛋,若我和绣心是石头顶多也就是块软石头!这臭鸡蛋碰软石头,也就是臭事一庄!”说完就开始大笑,臭鸡蛋,哈哈,如果被李梅顷听到不气死才怪。

他看着我笑,眼角也泛出一丝笑意,越看越觉得他帅,想了想我现在虽是十岁的身体但是灵魂已经是二十多岁了呢,怎么能喜欢上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不行不行,匆忙移开视线,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就找了个话题说:“腿好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