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作停顿,神色凄苦,“其实若真要问起谁人最清楚臣妾的贞洁,那非殿下莫属。所以臣妾也不明白,为何殿下在的时候,没有人提出质疑,而殿下才出使北祁不多久,便有人闹出此事,臣妾不好说居心何在?但是相信明眼人都应该看得出来。”
一席话说的字句清晰,且言辞犀利,在场的嬷嬷也都纷纷变了神色,一改刚才一番看好戏的神情,倒都有些被我说动了。
其实原本就是如此,是不是处女本来就不能凭有否落红来判断,更不可能借着落红的形状来判断血迹的真伪。如果真像寒露说的那么神奇,那21世纪的现代,******修复的生意也就不会那么火爆了,女生都在和男人发生关系后弄个沾有血迹、状似梅花的绢帕,说我是处女我是处女,不就得了?
皇后微微一叹,“此事还是等太子回来再说吧。本宫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赵若菲不依,“母后,臣妾不服。虽说殿下是醉酒时说的那番话,但他为何不叫臣妾的名字,不叫云侧妃和寒夫人的名字,却独独叫了兰侧妃的名字?这前因后果一连起来,便可知道殿下缘何喝醉了?”
许云芝淡淡地看了一眼赵若菲,眼里几分讥诮,几分悲悯,“殿下喊谁的名字,那是因为心里想着谁,太子妃不得不服。”
正在二人剑拔弩张之时,却来人禀告,说是“白如湘白姑娘求见。”
众人诧异,白如湘一介民女,怎会深夜前来“未央宫”求见?
还不待皇后发话,白如湘却已经擅自闯了进来。
一进殿里,见我跪在地上,又见周围站着的数名嬷嬷,她当下也跪倒在地,说道:“求皇后娘娘开恩!民女知道兰侧妃是有苦衷的。”
众人闻之都皆为大惊,事情方才分明就要了结了,皇后已经发话说是待到殿下回来再说,却不料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白姑娘又节外生枝。但听她的话音,似乎这个兰侧妃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赵若菲一喜,千算万算,却怎么也未料算到白如湘会来?“白姑娘,你可知道我们现下说的是何事?我们说的可是事关兰侧妃贞洁一事。”
白如湘转头看看我,对着赵若菲颔首点头。
赵若菲一阵欣喜,“那么你倒是说说兰侧妃到底有什么苦衷?”
“兰侧妃不是有心隐瞒的。”
“有心隐瞒什么?白姑娘,你说的清楚点。”赵若菲循循诱导。
“隐瞒了……她已不是处子一事。”白如湘轻声说道,声音微颤,听得出心里的紧张与惶恐。
我跪在地上,瞬时觉得浑身如被针扎一般。白如湘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她也与赵若菲站到了同一阵营?可是为何我却一点也未曾察觉?看她慌忙闯进来,分明是因为担心,但是所说的话却为何截然相反?
赵若菲一改之前的颓势,笑的满面春风的站到皇后面前,“母后,若是之前寒露的话不尽可信,那么这位白姑娘的话,应该不会有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