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转而看着我,眼里怨愤之极,一手指着我叫嚣道:“是你!一定是你。你假意说去‘清音寺’ 为我求平安符,骗我说出生辰八字。不然,这个妖道怎会知道我是巳年子时生的?”
我一脸无辜,说道:“什么‘清音寺’,什么平安符?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本宫何时去过‘清音寺’?更勿要说骗出你的生辰八字了。你是巳年出生,也是母后想起的,而子时则是你自己承认的,怎能无端怀疑到本宫身上?再者,道长是你请来的,与本宫何干?本宫甚至都不知道今日道长会来?不然,本宫岂会最后一个到?还劳烦母后等待多时?”
寒露却弯唇冷笑,“想赖吗?你敢说本月初一,你没有去过‘清音寺’?那这个平安符又怎么说?”她说着从袖中扔出一个符包。
我无奈道:“我不知道妹妹为什么会误会我去过‘清音寺’,我不是早就跟妹妹说过的吗,我只是路过了‘清音寺’,这个符包只是平常的绣花香包而已,是在寺前的摊贩那里买来的,并非在庙里求得的平安符,所以我要你的生辰八字做什么?”
寒露脸色大变,“你胡说!你分明说还烧到了头香。”
我捡起地上的符包,拍了拍灰尘,“烧头香得赶早,本宫路过‘清音寺’的时候都已近晌午,怎可能烧得到头香?想来寺里对烧头香的香客都是有记录的。”我转而走向皇后,“母后可以派人去查一下,便知道臣妾说的是真是假了。”
我一面说着,一面走近寒露,“妹妹,我原以为我们已经冰释前嫌了,怎么今时今日,你第一个怀疑的人,竟是我?难道你那时跪在‘漪澜殿’门前苦苦哀求本宫的原谅,都是假的?难道这些日子以来,你隔三差五来探望我,与我说心事,也都是假的?”
皇后看看我,再看看寒露,似乎明白了什么。“寒露,本宫自小看着你长大。一向认为你做事有规有矩,分寸得当。怎么今日一会儿当众辱骂这位道长是妖道,一会儿又无端怀疑兰侧妃?”
赵若菲却信步踱来,逼问道:“那兰侧妃初一一早去了何处?管家那里的出入簿上的确是记载着兰侧妃一早出门一事,听说当时,还是苏大人派了马车来接的呢。”
我面容一滞,故意露出为难之色。赵若菲以为我当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瞬时脸色变的愉悦起来。而我见她笑,则随后也笑了起来,赵若菲见之却立即垮下了脸。
看着她仅仅在几秒钟内一而再再而三的脸色变化,我突然感到很是满足。
“臣妾是外出求医的。云侧妃身体不适,臣妾心中也诸多牵挂。碰巧白姑娘认识一位乡间老者,素有能治疑难百病之说。眼见御医对云侧妃的病情也束手无策,而殿下不日就要回宫,臣妾便想去找那老者一试,待到殿下回来之时,但愿云侧妃的病情已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