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忻洁慌张难过之后首先想到的是问个明白,寻找龙眼树的下落。罗忻洁冲到办公楼找相关负责人。她气势汹汹的打开办公室门,看到一位穿着工作服的人员在和一个小女孩玩游戏,小女孩显然被罗忻洁狰狞的表情吓到,紧紧抱着男工作人员寻求爸爸的保护。对罗忻洁没有礼貌的闯入男子没有介意,“请坐。”一句话外加一个手势。把女儿放在椅子上又去倒了杯水给罗忻洁,说:“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罗忻洁冷静少许,她喝口凉水说:“我是公园住宅区102的住户,公园里花草树木每年都会主动出钱维护,但你们把唯一的龙眼树移走了却不询问我的意见。请给我解释。”谈到正题罗忻洁又有些急噪起来。
“想必您就是罗忻洁小姐,首先感谢您这几年对完善绿化植树工作的大量支持。是这样的,以前种下两棵龙眼树纯属意外后来被雷劈死掉一棵,这几年提议把龙眼树移走的呼声不断,加上原来承包公园的老夫妇移民到国外对公园的决策不再参与。所以我们成立了调查组首先征求公园居民的意见,而您的家属代替您投了同意移走那一票。最后结果是一致同意移走龙眼树。”
“我的家属?”罗忻洁脑中想起欧文,这个不重要她继续说:“那是他们并不知道两棵龙眼树的故事。它对另一棵龙眼数的思念都被剥夺,为什么不告诉他们龙眼树的故事?”
“罗忻洁小姐,关于龙眼数的故事确有其事。或许龙眼树对你有特殊的意义,可是既然你明白树之间存在着感情就更因该为它着想,格格不入要被移走是迟早的事,与其它一直孤独的生存,在思念伙伴的悲痛中不如让它回归它的世界,这才是对它好不是吗?”
“它被移到哪里?”工作人员的话说虽到罗忻洁的心坎里,但是,心里还是十分的不舍与些许不甘。
“郊外一个小县城的果园里,在那里有很多它的伙伴,有农夫的照料养分也很充足,您就放心吧。”
罗忻洁没有话说了,就像一夜间地震来临周围一切都没有了,人都还活着,与生命相比那些重要的物品、回忆都不重要了是吗?只要活着就是一件非常值得庆幸的好事,是这样吗?为什么人们还回难过?罗忻洁默默的离开办公室不想再思考男子说得对不对,可她知道不管难过也好,欣慰也好,自己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爸爸,那个姐姐好像好难过。”小女孩抱住爸爸。男子露出微笑说:“那个姐姐的朋友离开了所以她很难过,不过等她想明白她的朋友是到一个很不错的地方就会开心了。”
“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接受的。”罗忻洁很惊奇自己为什么会呢喃出这句话,搜索回忆原来是昨晚临睡前白频洲对自己说的警句。这句话谁都会说,可又有多少人能做到?罗忻洁苦笑着用指逢看天空“还是太刺眼呀。”
走到公寓门口罗忻洁还是有点走神,欧文正掐算时间估计罗忻洁该到了的,他打开门罗忻洁正愣愣地站着。
欧文一惊“嗨!”他拍罗忻洁的肩膀打招呼,不料却吓了罗忻洁一跳。“怎么啦?什么时候到的干嘛不按门铃?这两天在你阿姨那里玩得开心吗?”罗忻洁一边进屋欧文一边问个不停。
“欧文,这两天是不是有公园的工作人员来过?”罗忻洁问。“有,他们是询问所有三森公园的业主是否同意把龙眼树移到果园去,你不在我就代你投了同意的一票。”欧文回答,他盯着罗忻洁落魄的神情,估计她应该知道一些关于龙眼树被移走的事。其实龙眼树对罗忻洁的意义欧文听白琳说过。正因为知道意义非常所以在罗忻洁离开的那天,他就主动找公园其他业主联合向相关工作人员提议把龙眼树移走。一方面为了让罗忻洁更加淡化往事,另一方面也是给龙眼树一个良好的生存环境。
“工作人员说龙眼树在这里没有同类太孤独,也和整个场景不协调,把它移种到果园里有充足的养分不说还有很多同伴。我想他说的也有道理所以就替你签同意了。看你的样子,很累么还是怎么了?刚才打电话来的声音还神采奕奕。”欧文用手放在罗忻洁额头上试探温度,罗忻洁是个典型的宅女不会与邻居有交集所以欧文不担心会被她知道整件事是由他主导。再说就算东窗事发他一切都是为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