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罗忻洁听得非常清楚,心里也明白她是白频洲在她这个年龄时不知道和谁生下自己的。白频洲生下她以后就扔给罗辰而白频洲自己就到外地念书,罗辰不同意家人把小孩送到孤儿院于是就说是他的孩子。后来被家人赶出家门差点死掉,幸好张氏集团的懂事长收留,被罗辰的行为感动认罗辰为养子,所以他们才有今天。这都是罗忻洁以前四处奔波查到的。
“对不起静,我一时口误,我知道你视忻洁为己出。关于白频洲真的不像你说的,她已经去世了我们就好好过下去不要提那些不存在的,好吗?”罗辰压低声调不希望张扬。
“你真的不在乎她了吗?昨天的同学聚会为什么不去?害怕同学们问起你和白频洲吧?”
“你也没去。静,你今天怎么了,变得蛮不讲理起来。”
“蛮不讲理?哼,这些年我的心一次又一次的谈判,一次又一次的妥协,可我发现只要忻洁在一天你就不会爱上我!”
“与忻洁又有什么关系?你太激动变得语无伦次,我们不要再谈了。”罗辰想先离开,不过被黄静拉了回来。
“你想逃避但我不想再骗自己,你以为你对着忻洁叫出白频洲的名字我没听见吗?忻洁越大越长得向白频洲,你从没忘记过她是不是?!”
“你冷静点好吗?我们结婚这么多年.....”
“你叫我怎么冷静?!哪个女人在提起第三者时会冷静!不行,一定要把忻洁送到国外,去越远越好……”
“啪!”房内传出清脆的巴掌声,随后一片寂静。
是走出骗局的时候了。罗忻洁这么想着,回房重新修改了留言条的内容,然后带上她的手机洋洋洒洒地出去了。
爸爸妈妈:
之前晚归的事对不起了。我不是离家出走所以请不要找我,到时候会自己回来,关于白频洲与我们家的事我全都明白。不用出国,送我去寄宿学校就行,人总要学会慢慢长大的相信我。拜托不要找我,没到时候我是不会回家的。
女儿忻洁(上)
喧嚣、混乱、暧昧,这些都是罗忻洁想要的,她选择坐在角落里的灯影迷离的位置,看着舞池的人因音乐而疯狂。她点了“杰克丹尼”,好心的服务员却送来了比较温和的DITA(蒂塔荔枝酒),她笑笑对服务员说:“谢谢你,不过我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好!快点拿杰克丹尼来,不然我不付钱!”罗忻洁拍桌子示威。
“这么无赖的招你跟谁学的?”莫吟和阿峰出现。莫吟一眼望向桌面“哟,真小看你了,三瓶杰克丹尼下肚说话还挺清楚。”
“不是跟你们说约会取消了嘛,来干吗?!”罗忻洁又喝下一杯DITA叫唤服务员时被莫吟阻止:“真的这么伤心吗?刚开始你就该知道,我们这个年纪的爱情很苍白很无力,失恋不算什么,明天又会有一场……”
“服务员!”罗忻洁没心情听她说教,举起手召唤服务员。
“啪!”高举的手被莫吟重重打下。
“够了,酒是穿肠毒药!喝死你。”“我爱毒药!喝死我!”
莫吟没了耐性直接把罗忻洁拉起来:“跟我回去!”罗忻洁被阿峰抱起正要走,服务员过来提醒还没付钱。“放我下来我要去厕所。回来再付钱。”罗忻洁叫嚷着,阿峰把她放下来与莫吟在位置等着她回来。
等了五分钟,莫吟去洗手间找罗忻洁,阿峰见莫吟一个人回来“罗忻洁呢?”“溜了,话说回来阿峰你带多少钱了?”莫吟指桌上的空酒瓶又说“我有两百。”阿峰想想说:“我身上只有七百。”莫吟低声咒骂一句,抱怨道“罗忻洁你这个败家女,喝烈酒就算了还挑这么贵的喝!”三瓶杰克丹尼就一千多了再加上一杯DITA,阿峰回去拿钱莫吟只能先留下。
成功开溜的罗忻洁跌跌撞撞地在街上欢呼,她一路哭着流浪,不知走多久不知会到哪。“流浪,流浪!”罗忻洁大喊大叫着,流浪多么向往的生活,她一直渴望着能有哪怕只有一次这样的潇洒。
“嘣!”罗忻洁撞到一棵树被弹开还摔在地上。“谁呀?!”酒精把她的痛觉麻痹了,她努力看清挡阳关大道的是谁。“树?呵呵……”罗忻洁抱着那棵树傻笑起来,就这样快凌晨两点她的憨笑畅通无阻地穿越一切事物。
“哼,还以为是弃婴。”一个声音低沉且十分温柔的男子对坐在地上的罗忻洁说道。罗忻洁望向发声处,眼前怎么多了道长长的影子?又是树?“嗨,你是什么树呀?”她没头没脑的问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欲走到新发现的大树面前,“啪”很不幸的摔了一交。男子先是感到莫名其妙的一楞,然后笑道:“有趣”。他把罗忻洁扶起罗忻洁仰头对他“呵呵”笑,他皱皱眉头:好重的酒气,而且还是只个小丫头。“哦,是个人啊。”没有力气的罗忻洁干脆趴在扶她的人身上。
“你们在干什么?”一位巡警跑过来。认真打量有不良动机嫌疑的男子与其怀里的年轻女子。巡警又问“你们什么关系?”男子为了避免若来麻烦就说“这是我妹妹,她去参加聚会喝多了我刚接她回来。”巡警又问:“你们是住这的?”“对。”男子点头。巡警拍拍罗忻洁的头问:“小姑娘他是你哥哥吗?”罗忻洁半响才东倒西歪地对巡警行了个军礼“是的,长官!”男子禁不住噗嗤笑出来。巡警寻思着住得起这里的都是大款,也全是付他工资的老板应付着问问就行了,巡警对男子哈腰说了句“这么晚了请小心啊”就走了。
就这样,罗忻洁理所当然的被男子捡了回去,这位男子就是纪暮。后来罗忻洁结婚时想到纪暮,到底与他相遇是找到了灵魂的归宿,还是一脚迈进了地狱的门槛?呵呵,罗忻洁苦笑,说得夸张了点,不管如何现在的她不正是要迈向礼堂与子携手了吗?一缕阳光照进来,此时的罗忻洁满脸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