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低声笑道:“军爷相貌堂堂,威武不凡,料来也是在总督府身居要职,其中原委定是一清二楚。小可也只是一片好奇之心,嘿嘿,好奇之心而已!不过要事关机密,军爷不便相告的话,小可就不敢问了。但对军爷的敬佩之心,那可是一般无二。”说着高声呼唤,令小二往桌上送探酒来。
那军官脸上一红,他在总督府中,也就是个小小武官,见云凡这般好客,难免心中过意不去,当下笑道:“如今强盗中就走了谢飞,其余尽皆伏诛,告知于你,其实也没有什么!”云凡一力劝酒,大拍马屁,那军官心中得意,当下便一五一十将自己所知说与云凡。
“半月之前,总督府来了刺客,杀了刘总兵刘大人,洪总督万分震怒,着令谢飞捉拿。第二日兵部却来了人,不知有什么军令示下。这日府里却又来了刺客,那刺客是个干瘦老儿,却是好生厉害胆大,大后晌就敢进府行刺,杀了府里几十名军士,指名要找谢飞。但谢飞捉拿刺客尚未回府,那刺客后来和洪总督护卫哑僧交手,却也没分出高下。后来大家伙齐心协力,终于将那刺客赶走!”
“后来谢飞回府,洪总督立即传令将他和天道盟众人拿下,说他勾结贼匪刺杀朝廷命官。其实那老儿来寻谢飞,摆明是和他有仇来着,大家猜想,定是兵部有什么变故,才令洪总督改变主意,是以要杀天道盟诸人。”云凡听到此处,才明白谢飞为何一直未曾带兵来追杀自己三人,原来是当日一回府便遭变故了,当下问道:“那谢飞却如何脱身的?”
“那谢飞见机极快,身手也确实不赖,竟然被他走脱,这不才四方通报缉拿么?”云凡连连点头,奉承劝酒,眼见那军官喝得晕晕乎乎,这才回身与林风他们坐了。
林风早已听得明白,他暗中思想,那日入府寻找谢飞的干瘦老儿,十有八九便是罗北斗,铁阎罗抱了玉修罗尸体奔回,定是为见他一面。他花甲之龄痛失爱女,不知悲伤到何等地步?想到此处,不由心中又愧又痛,待自己报了此仇,定去寻他请罪。但铁阎罗却为何未曾和他一道入府,他也无暇多想。又思忖谢飞这一逃匿,天下之大,却不知该何处寻他,不免心头更是郁郁。
三人出得门来,略一计议,只有南下打听寻找。林风身边还有玉修罗自乌家庄盗来的许多银子,当下购了三匹骏马,各自乘了向南而去。使唤银子之时,不免睹物思人,暗自伤怀。
一路上集市要道,果然都有缉拿谢飞画像。三人不住向武林中人打听,却都未曾见过谢飞。但凡问到之人,大都咬牙切齿痛骂谢飞,看来他弑师之事,已是传遍江湖。
这一日午间到了易州地界,已是重阳之日,三人打听之下,距易城不及百里。当下快马加鞭,准备晚间道易州城投宿。正行只见,忽听前方有人呼喝打斗,三人举目瞧去,韦不争啊哟一声:“那不是月亮么?……那老头不是吕捕头么?”林风也瞧得清楚,只见远远月亮和吕铁衣斗在一处,月亮长剑挥动,口中叫骂。吕铁衣舞动铁链奋力招架,已处下风,全仗身法灵动左躲右闪,口中不住高声说着什么。
韦不争高声大呼,早已拍马赶了过去,林风和云凡急忙随上。不一时赶到二人身边,韦不争满脸欢喜,高声叫道:“月亮,月亮!”跳下马便赶到二人身边,林风和云凡也急忙下马上前。
月亮听得呼唤,回头一看,不由大喜叫道:“臭……韦兄弟!”手中一慢,吕铁衣急忙跳开,抬手抹抹额头汗水,高声笑道:“林公子,你可真是及时雨啊!”月亮却脸一沉,叫道:“韦兄弟,待我料理了这姓吕的,回头再跟你说话。”长剑动处,又向吕铁衣攻去,吕铁衣啊哟一声,急忙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