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画顺着绿悠悠的视线望过去,是被众多手下扶起来,无辜看过来的姜池烈。
“信什么?”白语画转头,依旧疑惑的问。
“……”绿悠悠的双眼突然一亮,随即终于绽放灿烂的笑容:“没有没有,没信就好!”
“……”白语画盯着绿悠悠,眼珠动了动:“你觉得我会相信他刚刚说的话?人处于亢奋状态说出来的话,是不可以当真的,这话阿莲说过。”
绿悠悠满意的点点头:“说的很对。”
白语画也跟着点了点头,在绿悠悠心情极好的时候,白语画淡定的道出了下半句:“所以你刚刚……”
绿悠悠无辜的眨了眨眼:“人在处于亢奋的状态说出来的话,是不可以当真的。那么,人在亢奋状态做出的事,不是也应该不能当真么?”
“……”白语画呆住,跟着绿悠悠眨了眨眼……应该这么算么?
“……”远处莫名挨了一腿的某人,听到这话,想要找事的缘由被瞬间磨灭。
“……”云通天皱眉……小弟他,亢奋什么了?从出脚到现在完全呼吸平稳好不好,踢的力度完全没有一丝失控,是完全的狠狠的踢了一脚好么。
云通天觉得自己还是闭嘴比较好。
随后启程之时,绿悠悠以姜池烈图谋不轨为由,十分郑重的将姜池烈踹到了后面一辆马车上,跟随着他们。
有了白语画的默许,姜池烈十分顺利的尾随白语画他们出了七满盟。出了七满盟后,姜池烈正欲与白语画他们告别,看见他们还打算去哪,就顺口一问。
云通天心情大好的开口回答:“我们是要去找人。”
“哦?”姜池烈挑眉,很感兴趣,瞄了一眼一旁的白语画,眼底是怎么也抹不开的欣赏:“能让白盟主亲自找的人,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吧?”
“是啊,虽然又狡诈又阴险还无耻,但是确实很聪明,很了不起。”云通天跟着点头,虽然他不喜欢沈墨崖,但是也并不讨厌。因为沈墨崖,是他为数不多却很钦佩的人物。
前面那么贬了,你这还算得上夸么?
姜池烈微微诧异……眼神颇为复杂的看向白语画,原来白盟主喜欢被欺负?居然有这种癖好?姜池烈晃了晃脑袋再问:“那你们已经有了目的地么?”
云通天不知道答案,所以将视线投向了小肉团。他吃过一次亏,这一次当然是要事先问问小肉团了。
小肉团晃了晃脑袋:“不知道。”
很遗憾,这次辜负云通天的期待了,确实是不知道。
如果沈墨崖真的想闹失踪,别说柳伯光,就是小肉团,也完全不知道。
云通天见状,也忍不住蹙眉:“毕竟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啊,他离开也是正常的,可能是不想被我们发现吧。”
“……”谁要离开了啊!完全被误解了的某人闷声不吭。
姜池烈也不傻,能听出来其中有些渊源,但也没有冒昧的问出来,只是眼神扫了下旁边的绿悠悠,随后落在了白语画身上,他笑着开口:“白盟主,如果是刻意躲着的话,盟主有没有想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白语画眨了眨眼:“最危险的……地方?”
按照白语画的常识虽然低到可怕的程度,但是这种推理脑子转的却比什么都快!所以绝对不能给她多想的机会!绿悠悠伸手抓住了白语画的手腕,白语画果然转头看向了他,没有陷入沉思。
云通天跟着转头:“难道绿兄想起什么地方了?”
绿悠悠这才反应过来,勉强一笑:“是啊。”
云通天的双眼一亮。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错。所以……宫主他一定在……”绿悠悠的心在滴血,所谓的撒了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来圆。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之下,绿悠悠忍着痛报出了两个字。
“寒宫。”
“寒宫?”云通天眨眼,表示疑惑。
绿悠悠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白语画的手,脸上的表情这才变得镇定,唇角噙着浅淡的笑:“对,没错……从柳木居得到消息对你们来说易如反掌,所以寒宫必然是最危险的地方。”
“寒宫我们不是去过么?”云通天记得很清楚,当时他还被小肉团间接鄙视了好多回。
“但是你们去的不是真正的寒宫。”绿悠悠笑:“多亏姜兄提醒,我才醒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若宫主能连手下都瞒过,藏身于寒宫之中,那语画岂不是更找不到了?”
云通天幡然醒悟:“说的有道理啊!”
云通天看向白语画,见白语画没有开口否认和不赞同的趋势,他便更加信服了。他探头问道:“那现在呢?要去柳木居问寒宫的位置么?”
绿悠悠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寒宫的新基地,在下还是知道的。”
在云通天期待看过来的同时,绿悠悠笑着抬眸,眸光流转,绿悠悠徐徐开口:“我可以带你们去,不过……”
云通天吞了吞喉间的唾沫,看着绿悠悠……刚刚绿兄的眼神有点眼熟呢?
“两位要向我保证,绝不动用非常手段,也绝不闹事……”作为副宫主,提出这种要求,很合理。但是前提是……这句话的话中之意。
云通天闻言,看着绿悠悠,定定的想了几秒,他勾起唇角,哼了一声道:“你可是我兄弟!要是我还去你们寒宫闹事,那我还是人么?你放心好了!说了只是谈谈,就只会谈谈而已!我们才不像那个死女人……”云通天顿了顿,补上了句:“还有那个冰山男!”
得到云通天的肯定绿悠悠依旧不放心,眸光流转,挪到了白语画的身上。纵然得不到她的承诺,也要得到她的默许。花花一向不撒谎,说了的事情就会做到,这一点他很清楚。
在绿悠悠期待的目光下,白语画伸出了手指,指向了云通天:“如果我们闹事,他就不是人。”
清冷的声音淡定极了,虽然听起来很不负责任,但是能从白语画口中听到这样的默许,已经就要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