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崖无辜的眨眼:“左护法应当听清楚了才对。”
“谁说要把盟主嫁给你了?开玩笑!别说我没答应,就是我答应了,七满盟的上上下下也不会答应!盟主现在可是武林盟主,跟你成亲了你打算怎么着?把盟主拐去寒宫?告诉你,盟主可没那个闲工夫到处乱跑,没戏!”伊易莲当即就炸毛了,瞪着沈墨崖,说什么也不同意。
“谁说要乱跑了?”沈墨崖挑眉,桃花眸眼角上扬,妖孽的脸上洋溢着邪气的笑。
“难不成你要入赘?”伊易莲眼睛瞪得更大了,沈墨崖是会入赘的人么?纵然一直跟着盟主,但是她也清楚得很,这人,骨子里的占有欲,可比盟主大得多。
“没有。”沈墨崖挑眉,望着伊易莲问:“你忘了么?邻边的那座山,你不是卖掉了么?”
说到这,伊易莲面色一喜,美滋滋的挑眉:“是啊,那座山居然有傻子两万两要买!我当然卖了啊,有便宜不占,我又不傻。”
沈墨崖笑:“那个傻子的名字叫做,叶墨。”
“……”伊易莲愣住。叶墨?寒宫左护法!原来那座山是寒宫买的!慢着……也就是说……
面对伊易莲哀怨的视线,沈墨崖优哉游哉的吐字:“就是你猜的那样。”
“你你你……”伊易莲一拍大腿,懊悔不已。原来那个傻子是她啊!早知道买那座山的人是叶墨,打死她她也不会卖啊!沈墨崖这个无耻的人居然……居然把寒宫的基地挪到七满盟旁边来了!
原来这货早有计划!伊易莲懊恼不已,她早该想到的啊!按照沈墨崖的脾气,不可能没有行动啊!
在沈墨崖悠哉的注视下,伊易莲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平静下来。她这才对上了沈墨崖的视线,她开口:“你们不能成亲。”
沈墨崖眉头一皱,看着伊易莲突然变严肃的模样。
伊易莲从衣袖里取出了一张纸条,她慢慢的递给了沈墨崖:“这是柳伯光前些日子送来的。”
沈墨崖接过纸条,所以这是伊易莲要和小肉团说的急事?纸条翻开一看,沈墨崖一点一点的看着,脸色一点一点变得难看起来。
“皇上的眼线已经知道我们七满盟即将在大萧开拓商路,加上又与你们寒宫联盟。现在我们显然成了一个大目标,也成了皇上不可不除的威胁。”伊易莲皱着眉,这就是他与白语画暂时不可成亲的原因。对封逸飞来说,最安全的就是平衡。虽说江湖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江湖的平衡已然被打破,七满盟鹤立鸡群,先是收服五派,后又与寒宫结盟,再进大萧开拓商路。
虽然没有动静,但是无异于对朝廷,还是一大威胁。
就如同大萧内魔教一统天下,罢了希尔拓皇室一般。谁能保证七满盟不会效仿魔教?
皇室只是蠢蠢欲动,还未真的动手。但这是七满盟的危机无疑,沈墨崖开口:“能解除危机的,只有一人。”
伊易莲皱眉:“翎王?”
沈墨崖敛眸:“不,是国师。”
还没等伊易莲仔细想想,沈墨崖便已收了纸条,邪气一笑:“东西,照做。大萧的商路,也照样开!”
说完,沈墨崖便抬步离去。留下身后满头雾水的伊易莲,她想了想,决定作罢。既然沈墨崖这么说了,自是他有处理的方法。伊易莲看了看眼前的厨房门,笑了笑,抬步走了进去。
盟主这回是,跑不掉了!
门被嘎吱一声推开,伊易莲扫了眼空空如也的厨房,早就意料之中,见怪不怪了。只是站在门口的王大厨一脸惊诧的望着桌子。
伊易莲顺手掀开了米缸,没有在里面找到那个身影,她微微蹙眉:“盟主呢?”
王大厨的手,颤抖的指着灶台,颤颤巍巍的开口:“盟主……盟主把锅被搬走了!”
“……”伊易莲愣住,看着灶台上空了一截的地方,当即扶额。盟主!连大碗都不能满足你了么!伊易莲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窗户上,叹了口气。
“去,把隔壁山上那个长的就很无耻的管事人带来!”关于沈墨崖和国师之间的恩怨,她可不想被瞒在鼓里。
片刻后,田疏被一脸无辜的绑到了七满盟,大堂之上,伊易莲弯着腰捏着田疏的下巴打量,皱眉吐字:“怎么传说中的叶墨,看起来有些傻?”
不是和她不相上下的经商奇才么?怎么看起来有些像云通天那般又贰又傻?
田疏咬着牙,一记头锥撞开了旁边的人,当即就被伊易莲眼疾手快的一巴掌拍翻,田疏躺在地上仰着头大吼:“谁他娘的说大爷是叶墨那混蛋了?大爷是一指断命人你田疏田大爷!”
人不可貌相,事后伊易莲才知道,原来有比他家盟主的外表,还能蒙骗人的!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叶墨。
朝廷中出了大事,传闻昨日有一人夜闯皇宫,但经大内侍卫搜捕,并未发现刺客。此事轰动了皇宫一会儿,便被内部交流,压了下来。不可传言与外。
国师观星阁内,新建的带有阵法的门被悄然开启,二楼处,丫鬟点了香,倒了茶,备了糕点。
“下去吧。”国师轻轻悦耳的声音响起,丫鬟这才行了个礼,退下。
房间内归于平静,国师将桌前的茶,推至对面,勾起唇角,这才开口:“我想,能悄无声息进了这里来找我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吧。出来吧。”抬眸,沈墨衣蔚蓝色的眼眸出现:“崖儿。”
门被推开,沈墨崖一袭紫红色的绸衫夺目,衬着那张愈发妖孽的脸庞,邪气万分。沈墨崖敛了敛眸,迈开了步伐,走了进去,停在了沈墨衣的面前,行了个礼:“师父。”
沈墨衣扫过沈墨崖弯都没弯一下的双腿,勾起唇角:“许久不见,崖儿真是愈发的让我满意了啊。尤其是不屈于他人这点……”
“师父知道我来的目的,又何必说这些呢?”沈墨崖收回手,抬眸,眸中带着虚伪的笑意。
沈墨衣几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放置在桌面上,轻轻在桌上划出了一抹弯月:“崖儿你乃至阴命格,为师当初遇见你时,就看出你……能与至阳命格之人,相克相辅,这才将寒宫留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