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笑着,又替小艾把衣服拽了拽,然后说:“可以了,我们出发吧。”
走出门的时候,小艾才发现秦文的手提包没有带,就提醒她说:“你的包呢,是不是忘了?”
“我们今天是去农村玩,带那东西没用。”
既然秦文说带包没用,小艾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两人就并肩出了门。
这是一座郊外别墅,出门走不多远就是农村了。走在农村的小路上,看着两边的农田,小艾感到好象又踏上了去舅舅家的途程。于是他立刻就想到了那个不解风情的小表妹和那一群活泼有趣的放牛娃。哦,那个山有趣,最有趣的还是那个山洞,洞中住着时空老人。这时,忽然一个细细的声音在他耳朵边说:“小艾啊,是不是又想我啦?不过我告诉你,我们还会见面的,但是,不是现在,眼下,你可能要受些折磨,希望你要坚强啊。”
哦,这是时空老人在和我说话。小艾感到莫名的兴奋,他一路走,一路唱了起来:“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错了错了,我们现在是在田埂上走,应该唱:‘赤脚走在田埂上……’”
“那也错了,我们穿着鞋呢,没有赤脚啊。”
“好了好了,别唱了,我们到前边的村子去讨口水喝吧。”
到了一个村庄,秦文看到一个阿婆蹲在门口洗衣服,就上前和她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那阿婆也叽里咕噜地和秦文说了几句话,她们说了些什么,小艾是一句也不懂。
在那个阿婆的指引下,秦文他们来到村子的另一头,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一条大黑狗猛地从院子里窜出来,吓得小艾一跳。小艾正要弯要拾砖头来打狗,一个声音喝住了黑狗。随着这一声吆喝,从门里走出一个黑大汉,年龄在四十以上,脸上有着一条很长的刀疤。
刀疤脸喝住了恶狗,很热情地把小艾和秦文迎进了屋。秦文进了屋,就像是在家里一样地随便,小艾却不行,他感到别扭,感到陌生,感到不适应。
喝好了水,刀疤脸背上了一个背篓,也给了秦文和小艾各一个背篓,小艾看着背篓,用询问的眼光看着秦文,秦文笑了笑,把背篓背上了身,小艾也就学着他们的样,把背篓也背上了。
刀疤脸手里拿着一根棍,说是要用来对付蛇的。三个结束妥当就这路了。这一回是刀疤脸在前边带路,秦文和小艾跟在后边,三个人是一前两后,相距不到百米。
路越走越窄,渐渐地就上了山,路也没有了,刀疤脸拿着棍在前边开路,小艾和秦文就沿着他踏出来的路小心奕奕地朝前走。
太阳渐渐地落山了,天地间开始混沌起来,小艾看那个刀疤脸还在前边走,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小艾想: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天都快黑了,这荒山野岭的,要是碰上了豺狼虎豹该怎么办呢?我看这不像是出来玩,哪有拿自己的生命来玩的呢,我看这里边一定有事,是什么事呢?小艾当然是一点也不知道,他也不可能知道。
两个人磕磕绊绊地跟着刀疤脸往前走,秦文走得很有些吃力,张着嘴直喘粗气。小艾就用一只手扶住她,感受到秦文的身体微微在颤抖,就小声地问:“你是不是害怕啊?”秦文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揪住小艾的衣服,一个劲地喘着气。
“还要走到什么时候啊?你看这天都黑了。”
“我想……这……大概快到了吧。”
下山了,他们来到了一条河谷边,借着余光,小艾看到道旁立着一块石碑,碑上有两个大字还可以看到:中国。小艾看到石碑,心里一惊,难道这是国界碑吗?这么说,我们已经到了国界线了,如果再往前走,那不就出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