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艾追到山脚下的时候却不见了秦文的踪影,就着急地大喊:“文姐——”小艾一边喊一边找,终于在一处断崖下找到了秦文。只见秦文睡在崖下,身上和脸上都有鲜血。这个断崖倒也不深,两三米左右,小艾来到近前,找不到下去的路,就双脚一跳,像一个武林高手一样,凌空飞了下去。
小艾下到崖底,扶起了秦文,见她的脸上和身上都有鲜血,知道她受了伤,就关切地问:“你伤哪儿了,重不重啊?”秦文一下子把小艾搂住,把脸贴到他的胸脯上,竟然孩子般地哭了起来。小艾就拍着她的肩膀,轻轻地说:“别哭别哭,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忽然无师自通地说了一句:“面包和奶酪都会有的。”秦文哭了一会,把头昂起来,用很温柔的目光看着小艾,忽然又笑了。
“你伤哪儿啦,重不重啊?”
秦文的身体动了动,微笑着说:“好象都是皮外伤吧,不要紧的,离心还远着呢!”
小艾用手擦着秦文脸上的血迹,一边擦一边说:“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可以吗?”
“不可以!”秦文说得很干脆,“哪有一个姑娘家把衣服脱了给男人看的?”
“这不是特殊情况嘛,还讲究这些?”
“什么特殊不特殊,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只要不是夫妻,女人的身体就不会给你看的。”
小艾看着秦文固执的样子,也就不再坚持,但他忽然就笑了起来,秦文问:“你笑什么?”“我不笑什么,我想你要是去了医院,来给你看伤的是个男医生,你也不让他看吗?”
“那也不让,我要找一个女医生看。”
“如果没有女医生呢?”
“那我就不看。”
“封建脑瓜子,没想到你年纪不大,思想还这么老!”
秦文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说:“你这个小鬼头,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看看我的身体吗?我可不是模特儿,让你随便看。”
“这么说还有条件的,是不是?”
“那当然,本姑娘的身体不能让你白看!”
“什么条件,你说吧,我会同意的。”
“除非你答应,将来……”秦文忽然把话咽住,深情地看着小艾,小艾急着说:“你说,将来怎么样?”秦文忽然叹了口气说:“不说了,你这个小鬼头,你说的话将来未必就算数,还不知道将来是个什么样子呢,我何必要提到将来呢,我是自作多情了吧。”
秦文一边摇着头,一边喃喃地自语着。小艾问:“说了这半天的话,你的身上疼不疼了啊?”秦文又扭动了一下身子,说:“有点疼,不过不碍事的。”
“那你能站起来走吗?”
“这暂时恐怕还不行,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说吧。”
小艾不说什么了,就坐下来静静地等着,看着身边的秦文,他忽然想起了那次去秦国的路上,和秦国公主一齐掉到了大陷坑里,那情景和今天的情景是何其的相似啊,莫非那一次是先兆,这一次才是现实。他想,那一次是差一点被一个农民给卖了,莫非这一次也有着这样的灾难吗?如果有,那我可得小心了。
小艾站起来,看着这个断崖,他们所在的地方,就像是一个大深坑,四面没有出路,只有一个很小的洞口对外,那大概是水的出路。小艾想:人不能变成水,人要能够变成水,这不就有了出路了吗?
“可是,唉……”小艾叹了口气。
太阳渐渐下山了,小艾真的急了……
2
小艾在谷底转了转,看看怎样才能上去,看了半天,他觉得好象找不到什么好办法。他来到秦文身边,小声地问:“你再试试,能站起来走吗?”秦文就咬着牙站了起来,小艾见她那个痛苦的样子,心里也很难受,就说:“你坚持一下,等我们想办法上去就好办了。”
小艾把秦文扶到绝壁边,对秦文说:“你上到我的肩膀上,看能不能爬上去?”秦文看着小艾,说:“你这么高,我怎么爬上你的肩膀啊?”
小艾笑了,蹲下身子,说:“难道这样还上不去吗?”秦文就笑着站到小艾的肩膀上,小艾仰起脸来,忽然笑了起来。秦文问:“你笑什么?”小艾笑着说:“我看你的三角裤烂了!”秦文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大叫说:“你这个坏家伙,我不上了。”一下子又从小艾的肩膀上下去了,两只小拳头死命地打着小艾的肩膀。小艾转过脸来,笑得十分开心,说:“我逗你玩的,你就当真了,烂没烂,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秦文说:“你转过脸去!”小艾就把脸转过去,看着绝壁。秦文站在小艾的身后,伸手去裙子下摸了摸,忽然笑着说:“你这个坏蛋,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秦文再次站到了小艾的肩膀上,小艾就站直了身子,秦文举起双手,手正好能够够上崖顶。小艾就双手托住秦文的双脚,把秦文往上一抛,秦文趁机一用力,挣扎了半天,总算是上去了。秦文蹲在崖顶上,看着崖下的小艾,说:“那你怎么上来呢,我去喊人来救你吧。”
“这荒山野岭的,哪里喊到人来呢,还是我们自己想办法吧。”
小艾在崖底转了两圈,他发现有一个地方可以攀登,于是就鼓足了劲,从这个地方向上爬,爬到半腰,脚下一滑,又掉下去了。秦文看着,就哭了,说:“这都怪我,都怪我啊。”
小艾笑着说:“不怪你,只怪我学艺不精。我记得外国有个人空手可以攀登几十层的高楼,我跟他比,实在是差得太远啦。你别急,我一定能够上来的。”
小艾鼓足了劲再次向上爬,滑下去了再上,四五次之后,小艾终于精疲力竭了,坐在崖底直喘气。秦文看到这个样子,心中自然十分地焦急,她看着太阳渐渐就下去了,这要是天黑了,小艾就更难上来了。于是她想:怎么办呢?去找藤条来吧,哪里有呢?于是她不顾伤疼,来回地走动去找藤条,但是,她失望了。怎么办呢,眼看着天黑下来了,她忽然想到了搓绳索,用什么搓呢,现在唯一的就是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想到这儿,她也顾不得什么羞耻了,就脱下上衣,用力把它撕开,搓成了一根七八尺长的绳子。她把绳子的一端栓在一块大石头上,把另一端抛下,对小艾说:“快拉住绳子上来。”
小艾身子一窜,够着了绳子,扯着绳子,自然就上来了。小艾上到崖顶,秦文扑上去把他紧紧地抱住,又一次哭了。小艾说:“别哭了,我不是上来了吗?”小艾忽然觉得手拍在秦文的光脊梁上,就问道:“怎么,你的褂子呢?哦,我知道了,它变成绳子了。”小艾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又笑什么啊?”秦文没好气地问。“这一回你可真的成了模特啦,你的身体不让我看也不行了。”“小鬼头,不许看,你给我闭眼!”秦文大叫。
“哈哈哈,我偏不闭眼,我偏要看,文姐,你的皮肤又亮又光滑啊!”他忽然想起了一句广告词:“肥姐的皮肤又细又滑啊!”小艾话未落音,秦文叫道:“什么,你说我是肥姐,我肥吗?”
“那是电视上说的,我学一句还不行吗?”
秦文也笑了起来。两个人笑了一阵子,也休息得差不多了,这才相搀着往回走。山风吹来,带来阵阵的凉意,秦文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小艾就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给她穿上。秦文是暖和了,可她不放心小艾,就问道:“你把衣服给了我,那你怎么办?”小艾说:“我是男子汉,自然是皮厚不怕冷了。”秦文忽然又哭了起来,小艾想:好好儿的,怎么又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