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白日梦想
小艾顺利地通过了面试，又交了一千圆保证金，就这样，他被录取了，正式成了这家不挂牌饭店的一名保安。上班的第一天，小艾来到大门口的保安房里，一个老保安对他说：“你是便衣保安，没有服装的。你的任务就是站在大门外面，看有没有警察之类的人过来，如果发现，就要及时报告。”老保安给了他一个对讲机，教会了他怎样使用，然后就叫他出来值班了。
小艾来到门口站着，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就是看不见有警察过来。小艾心想：这家饭店有点怪，怎么不挂牌子呢？他们开饭店怎么就怕警察呢？莫不是干不正当的事吧。唉，管他呢，他们干又不是我干，他们犯法又不是我犯法。他们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呗，这就叫端人家的碗就要服人家的管。
小艾在那儿闲着没事，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门前的行人身上。门口是条大街，除了车来车往，还有人来人往。这些过往的行人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年龄不等，美丑各异。这些人来去匆匆，行色各异。小艾在这众多的行人中，他最喜欢看的还是那些背着书包上学的高中女学生。那些打扮妖艳的年轻女性们，别的成年男人很喜欢看，但小艾不喜欢看。小艾一看见他们那裸露的胸脯，高高翘起的奶子，就想起了在那山寨中见到的那个山大王的夫人，就想起了她脱光了衣服让他给她捉虱子的情景，他就感到有一股骚味在他鼻子里绕着，让他恶心。他特别喜欢看那些高中女生的背影，那走路的姿势，那腰肢扭动的美感，让他久久难忘。他每看到那些似曾相识的背影，就立刻想到了他的同学秦纹来。想有什么用，秦纹去了上海她的哥哥那儿读书去了，他是没办法见到她了。连个地址也没有，电话号码也不知道，无法通信，更无法打电话。这个秦纹也真有她的，竟然和同学们都没有了联系。小艾的眼看着马路，心想着秦纹，想了一上午，到中午的时候，他想得头脑发涨。下午，小艾跑到对面的书摊子上买了一张电视报，站在那儿慢慢地看。谁知老保安走了过来，伸手抓走了他的报纸，还严厉地说：“上班时间，不许看报看书，明白吗？因为那样会误事的。”小艾的报纸被收了，他又没事可干了，只好再去看行人。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款款地来到了他的面前。小艾以为她要问路什么的，可是没想到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位老大爷，那个女子是向着那个老大爷走去的。老大爷手里提着个鸟笼子，笼子里有一只八哥。老大爷是来溜鸟的。那个年轻女子来到老大爷面前，张开她拿张涂着唇膏的嘴，露出了满口的白牙，笑着说：“请问老大爷，我去武警医院该怎么走啊？”
老大爷倒也热情，就指手划脚地对她说了起来，说来说去，说了半天，那个女子还是不明白。这时，走过来一个中年女子，这个中年女子比老大爷更热情。她很关心地问：“你要到武警医院去啊？”
“是啊，我要到武警医院去啊，你能告诉我怎么走吗？”年轻的女子和那个中年女子说着话，眼睛却看着老大爷，那双眼珠子就在眼眶里骨碌碌地转。
“你去武警医院是找人呢还是去看病呢？能对我说吗？”中年女子热情不减地问。“啊，是这样的，我的大爷呢，他在武警医院住院。我去看望他，顺便给他送些药去。”年轻女子无意中亮了亮手中的药。
“是吗！医院里难道没有药吗，还要你送药去啊。”中年女子似乎很不理解地问。“大姐，你不知道啊。我家大爷的病用一般药是不行的，他必须要用美国产的新药。这种新药他们医院里可能没有，就是有也很贵的。我就是去给他送新药的。”年轻女子又一次把手中的药亮了亮。那个中年女子一看见那药，就很惊讶地说：“呀，你这药多贵重啊，它可是包治百病的好药啊。你从哪里弄到的啊？”年轻女子笑了笑说：“是啊，这可是好药啊。我有个堂兄在美国，是他从那边寄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