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啊，我就孤身一人，早就是无家可归啦。”小艾说得很凄惨。那姑娘一听，泪水就下来了，对她爹说：“爹，他也很伤心嘛。我们就和他结个伴吧。”老者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们既然遇上了，那就一道走吧。不过我有言在先，我们吃不上饭，你也别嫌饿着。”
“那哪能呢。”小艾说，“我们一起去混江湖，我给你们打打锣吧，别的什么我可都不会啊。”
“我们不要打锣。你就给我们壮壮胆吧。”姑娘说，“我们到处受欺负，就是因为人家看我们好欺负。你要是会武功就更好了。”
“武功我不会，不过要说打架我还会点儿。想当年……”小艾想说当年他在秦国的时候和那个姓白的武将打了一场世纪大战，那多精彩啊。他忽然想起来这话不能说，说了人家会不理解，会说他说谎吹牛，所以话到口边又咽下去了。
“想当年你怎么样啊？”姑娘很好奇地问。“不说了，当年也就是打架的事情，说出来也不光彩啊。”小艾话题一转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他们说话时，老者已经走上了大路，姑娘和小艾就追了上来，“爹，等等我啊。”
“有什么话不能边走边说吗，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可还饿着肚子啦。”老者有些儿埋怨小艾他们。
“我的艺名叫小红。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啊？”路上，姑娘自我介绍后，又问小艾。小艾笑着说：“我啊，我叫艾克。人家都喊我小艾。”
“那你的家住在哪儿呢？”小红问。“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没有家。”小艾紧走几步，赶到了老者的身边，说道：“大叔，你老好手艺，能教教我吗？”
“没出息，我这是痞业，你要学这个干什么。年轻人应该读书去，将来好考功名，好当官啦。”
“大叔，你看我连家都没有，我还能读什么书考什么功名啊？”
“唉，那倒也是啊。这个世道啊，就是这样的不公啊。想当年我们也是大户人家，家里吃喝不愁的，可是……”老者叹了口气不说了。
“可是后来怎么样啊？”小艾有些刨根问底地问。“后来是天灾人祸啊。天灾人祸啊！”老者不说了，他的眼睛有些儿湿润了。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一个镇子上。老者他们来到了一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开了场子，老者弹着曲子，小红就亮开了歌喉唱了起来：春天里来百花开杨柳依依……
人越聚越多，那些听歌的人听得倒也很专注。小红一曲唱罢，小艾就拿着个小笸箩到人前去讨钱。那铜板就“噼里啪啦”地往里面撂，不一会儿，就有了好几十文钱了。小艾无师自通地对着听众抱拳拱手道：“各位老少爷们，各位大姐大婶们，我们初来贵地讨点生活，受到了各位的厚爱，我们在此向各位有礼啦。”小艾说罢，朝着听众深深地鞠了一躬。
收了场子，小红他们来到一家小饭馆。坐下来之后，小红显得格外的兴奋。她说：“爹，我今天特别饿，也特别地馋了，我们要一盘红烧肉吧。”
老者看了看女儿，那久违的笑容今天在女儿的脸上又出现了，因此他也很高兴。老者心里明白，女儿今天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小艾的存在。唉，也难为女儿啦。十七八岁的大姑娘，跟着自己在外面抛头露面不说，还四处流浪受欺负，没有过上一天开心的日子啊。难得她今天高兴，爹又怎么忍心让她不高兴呢。老者就按着女儿的意思要了一大盘红烧肉，三碗米饭。三个人真的是很饿了，见饭菜一到，立即开怀大嚼，如风扫残云一般，不一会儿就把碗里的盘里的扫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