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说来实在太恶心了。你把头伸过来,我只对你一个人说啊。”那个小贼就真的把头伸过来,小艾的嘴就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阵子悄悄话。小艾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小贼就差一点笑岔了气。等那个小贼笑完之后,另几个小贼说道:“你们说什么呢?怎么也不说给我们听听啊。说,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啊!”
小艾的嘴又贴着那个小贼的耳朵说:“我告诉你吧,你们头儿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们都被他骗啦。”小艾说完,忽然又大声地说,“我要和你们的头儿比武,你们问他敢还是不敢?”小艾已经抖定了这个小蟊贼,他只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买卖,是什么武功也不会的。小艾想,他要是不敢接受挑战,那就顺势再吓他一吓,吓跑他们。如果他要是敢于接受挑战,那小艾自有办法赢他,也会让他们走人。
“怎么样,敢和我打一架吗?”小艾的气势有些咄咄逼人。
“老大,和他打一架吧,也好长长我们的威风,长长我们的志气。”听小艾说话的那个小贼说。
“是啊,老大,到现在你还没有露两手给我们看呢。你说要我们跟着你干,你不能不露一手让弟兄们壮壮胆啊。”几个小贼一齐叫了起来。
“原来是一伙乌合之众啊。”老爷坐在车子里偷着乐,“可惜我的这两个家丁实在太不济事,被几个小蟊贼就吓成了这个样子。还是小艾有见识,有胆量,是块好材料啊。看来夫人还是有眼光的啊。”
几个小贼都已经把刀收了起来,本来是一桩要抢劫的事情现在却变成了一场比武活动了。这人间的事情也真是奇妙得很,滑稽得很。眼看着那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就没有了,那个为首的人叫了起来:“你们都给我上,都给我上,把这三个人给做了!”尽管他声嘶力竭地叫着,可是那几个小贼就是不听他的话,都站在那儿不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等着看热闹啦。
“你别叫,叫也没有用,他们都不愿意为你卖命。你有本事就和我打,没本事就赶快滚蛋。”刚才是他们叫小艾滚蛋,现在是小艾叫他们滚蛋,这真是三十年河东转河西,粪土也有发热时啊。
“是啊,老大,既然你是我们的老大,你就和他打一架嘛,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啊。”几个小贼站在那儿,一个个抱着双手,看热闹似地笑着。
“是啊,我们两比试比试吧。”小艾见那个头儿色厉内荏的样子,越发得意了。见到小艾的步步紧逼,手下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那个头儿是光急没用,他举起了刀来,照着蹲在地上发抖的一个家丁就砍了下去。他这叫什么呢?这叫吃柿子拣软的捏。小艾看得真切,就飞起一脚踢去,正好踢中他举刀的手,只听“当啷”一声,那把刀就飞到两米以外的地上,那个头儿就用左手托着他的右手直叫痛。几个小贼见此情景就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在几个小贼笑的时候,小艾快速地钻进车去,对老爷说:“老爷,给他们几两银子吧,把他们打发走了算了。”老爷点点头,从怀中掏了几两散碎的银子递给了小艾。小艾接过银子,跳下车来,对着那几个小贼笑着说:“几位小弟兄辛苦了,每个人给点赏银吧。”小艾说着,就把碎银子分给了几个小贼。几个小贼得到了银子,十分地高兴,都欢天喜地地走了。那个头儿一点银子也没拿到,还站在那儿楞楞地说:“那还有我的赏银呢。”
“你还想要银子啊。”小艾对那两个家丁说,“去拿根绳子来,先把他绑了,带官府去打一顿再说!”那个头儿听小艾这么一说,吓得赶紧检起了刀,一路小跑地溜之乎也。
“哈哈哈……”小艾看到他那狼狈相,不觉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