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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生死两茫茫
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当你站在大海前看日出,红彤彤的太阳已浮上水面,但突然天地黑暗,转眼又是日落,你会相信眼前的一切景象吗?穗从开始到现在都抱着忐忑不安的情况,一切都自然变得小心翼翼。
“大懒猪起来吃点早点吧!”穗见他还是没有作声,于是走近床边,这可不得了,只见湄脸色铁青,穗慌忙俯下身用手一摸,只觉她全身冰冷,穗不禁心也跳到了嘴边,穗再次定了定神感觉并不是人死了后向外吸热量而全身冰冷低于正常体温的冻被轻易发觉,是一种不知何因体内不断往外排出热量,但肯定极低于体温的冻,这时的穗心中象有十八个吊桶在七上八落,穗再探一下她的气息,又竟然发觉停止了呼吸,只感到心中一凉象掉进了深渊,且一时受那气压差,巨大的压逼使他感到胸口发闷,差点呕吐了出来,穗咽下一口水,再探清楚点,说也奇怪湄的气息时有时无,真的让人搞不清这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一般来说只有急性或极大的冲击甚至猝死人才会突然间的休克的,但昨晚明明是好端端的,今天一起床却就这样是药物没起反应不是;起了反应也不该,穗也无暇细想下去,马上用右手大拇指拧着湄的人中,跟着剩下的唯一办法就只有真的人工呼吸了,这将是最后的一个可行的方法去挽留着她的生命,在穗强而有力的呼吸引导下湄终于有点微弱的气息了,在感到湄有了呼吸后,穗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如果换作亲吻的话肯定把湄呛个半死的,穗深深知道这只是把湄的生命暂时拖延着,在短暂的时间内如果再找不到有效的方法,那他们就要生死分途了。
穗左手扶着她,右手打电话给蛇王,不料只响了几下就断线了,穗当然死心不息又打给他,经过几次的拨打终于被穗打通了。
“喂!是谁?”
“我是叫你挖坟、医病的田满穗。”
“哦!田老板,不好意思我的手机现地处偏僻,信号很弱,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吧!”
“我的天!不是吧?湄湄……我老婆病情反复,现在情况危急,你定要快回来帮忙才行”
“不是吧!这般的奇怪?昨天还好好的……真的不好意思,我临走时都曾告诉过你我有点事,你看我现在已去了很远的地方帮人家看墓穴、风水,她现在的情况怎样?”穗于是将湄的病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可以做的、有能力的我可达成的都已做了,就算现在叫我过去也只是一样的配方;一样的方法,顶多有点优势的是可察颜观色,但照情形就算现在我赶回来也来不及,按你描述应该是从慢性转为超急性了吧!恐怕我走不到一半的路就已经结束了”……
“我求求你能不能想个方法!”
“办法有……早试过了,你就按我昨天的方法再试一下吧!真是抱歉,各安天命吧!”穗知道再争下去于是无补反浪费时间,可知道现在时间就真真正正的等同生命了,穗只得匆匆的挂了机,穗开始的忙上忙下了,他按照蛇王第一次的方法熬好汤湄湄喝,这次的时间更长断断续续的喝下不知有几多,但只看见一点的起色也没有,这次跟上一次截然的不同,小丸他们这时闻风赶来,小丸虽然心中还是想送湄去医院,但还是没有机会得说。
这时的穗已是筋疲力尽的,田满穗由于近日的操劳及连番的大起大跌,现在已熬得变成一只很大的熊猫,因为有那么一双大大黑黑的眼睛,这时的穗已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他也顾不得那么的多了,只是顺手拿了一瓶平日跟湄湄很喜欢喝的雪碧随便的喝上几口,补偿一下气力。
究竟有什么办法呢?田满穗满头大汗的坐在那里自言自语,眼看剩下的那些“阿魏”也快用完了,就算现在有什么办法可能已没用了,因为连这筹码也足襟见肘了,绝望的田满穗把心一横将剩下的大部分“阿魏”也倒进去,一会万分倦意的穗端着那碗药汤走到了湄湄的身边,他尝试用之前那种方法给湄湄喝下去,但现在的湄湄双唇麻木,怎么弄也下不了去多少。穗眼看不行了,就软软的坐在那里想着她死后自己跟着怎样做,不知不觉间已昏睡过去,在梦中他看见了湄湄,他不知道这是天堂还是在梦中,只是湄湄这时生龙活虎的象一只花蝴蝶向自己扑将过来,湄跟穗跳上了天边飞来的一匹飞马在云间奔跑,虽然象在梦中,但这是确确切切有生命力的表现。谁知道这匹飞马全然不会停下来的,只管往前飞跑跟看到了天涯海角了,如果再往前冲一步的话就会到了天涯海角永回不了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穗猛勒了一下缰绳,就这样穗吓得出了身大汗,猛地醒了过来,原来是南柯一梦,不过梦境好真实,而且当穗醒来的时候发现桌面湿了一大遍,可能是刚才他作梦时的悬崖勒马的动作把枱上的药汤也打翻了,现实中清醒后的穗这回真的吓了一跳,他马上把碗移至枱边把桌面的药水接住,也管不了它是凉是热了,他马上端到湄的口边灌她下去,不料湄啊的一声,就象人临死前吐出最后一口气的情形——就怕她不开口,现在开口了就好,只是穗吓了一惊,因为刚才他是猛灌下去的,现在她突然张开那么大的嘴巴不把她呛死才怪,于是穗马上把碗斜了斜,再慢慢的把整碗药汤灌将下去。
“湄湄现在怎样了!?”
这突然其来的叫吆把已经手脚发软的穗吓了一跳,碗也应声脱手,原来是小丸他们的赶到。
“我也不知道了,她开始极好,但后来病情反反复复的,刚才死闭着口幸好最后她不知何因突然张开了口,还是灌了下去,但怕跟上次一样,怕只怕更为糟糕。”
“我早就说过这样自己乱搞是不行的,迟早会出事。”
“谁也不知结果会怎样”……
不过大家都知道似乎只有一个结果。
“现在知道了吧!”小丸看了湄一下又说:“现在再送去医院都已经迟了,就让她舒服的去吧!今天晚上她就能去见她的老爷了,不过可惜她临死还未有个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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