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月冥流风愣神的那一片刻,在陆墨夕的下一个举动,令他颠覆了刚刚的异样感觉。这一次他彻底的蒙了,任谁都无法了解陆墨夕那个变态的作法,在这么高的悬崖中间,可是对方真的这么做了,在他震惊的那一刻感觉手上的力量失去了,掉挂在绳子上的力也瞬息间失了。
就差一点了,上官尘恨恨的咬牙,这个小子做任何事情都这么的惊人,不能按常理去解说她的做法。
就在刚刚陆墨夕笑容瞬去的那一秒里,那纤白的小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在两个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道寒芒在雨中一闪而过,中间陆墨夕一手用力推开了那一开始紧紧拥着自己的怀抱。
“你?”月冥流风被这一系列的举动吓得说不出话来,伸出去的手已来不及抓住她就这么掉落下去。
上边的上官尘见状愤恨的弃剑跳了下去。
三具身体终于在陆墨夕的举动下直直掉落下高高的悬崖最深处。
可是她陆墨夕却不会任由自己处于这么危险状态下,若不是有一定的把握她是不会做出如此的危险举动。在风雨中她发现就在下边三米处有一个通风口,雨水因风向的改变并没有出现拍打的响声,所以她断定这下面定有山洞存在,这就是所谓的奇迹么?
空中一个腾空翻飞,那一翻又改了方向飞窜而进。
“砰!”身体传来骨头的疼痛,差一点她就以为自己全身骨头散了架,这一两个招式彻底了要了她的命。
黑暗中,两声相继而来的跌落声再一次响起,也许因为两人练武的原因,并没有陆墨夕摔得那么惨烈。
当陆墨夕要起身时,才发现自己的被摔得浑身疼痛,刚刚那一战已要了她全部的力量,现在连喘口气都那么的费力,仿佛下一秒自己就会死去般。幸好的是,她的判断能力还没有失去,刚刚的那一睹算是睹对了!
看来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一个山洞,洞口高大能容得上几十人,黑洞洞的直延伸进去,从这里望不见洞的尽头。
“怎么样。”脸上呼着有男子粗重的气息,从声音中她可以感受得到眼前的人是关心自己的,此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因为此刻她连动一下指头都没有力气了,更何况是说话。
上官尘虽然气愤她刚刚所做的,当落下那一刻时她整个人的方向大改时他才算是明白了她这个人若不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任自己处于危险中的,所以他也在睹了,跟着她的方向跳落。或许,陆墨夕真的很幸运才会遇到这种奇遇般的事情。
“呵……”边上月冥流风无声的轻笑着,不知是因为她的举动而笑还是因为自己得救了而笑,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
洞口因为雨水的拍进来而进了不少水,地上一片潮湿,坐在地上的陆墨夕感觉十分的不舒服,头部被上官尘用力抬起。
若不是能闻到陆墨夕轻微的呼吸声,他们都以为那个美少年已经死掉了。
上官尘抱起她湿淋淋的身体更往洞口进去了些,那雨水打不到的地方终于是干燥的地儿,放至她挨在崖壁边。紧闭着双眸,长卷的睫毛轻轻颤动,身旁坐着喘息的上官尘,若不是他本身体力过人,刚刚那一雨中翻洞使出后还能这么“照顾。”着虚脱的陆墨夕。
风雨中的黑洞口里只能听见轻微的喘气声……
听着洞口外的风雨声,突然有一种想笑的感觉,可惜自己连笑的力气也失去了。黑暗中,陆墨夕手上还紧紧的握着那条从脑袋上取下来的缎带,这就是她的一个坏习惯,或许自己可以试着慢慢改掉,握着缎带的手轻了松,最后还是被自己理智给握了回去。
原来习惯并不是那么的好改过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陆墨夕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衣物都干掉了,那被束在后脑的黑发也有了些干,身体上传来一股冰冷,身体在风雨中瑟缩了一下。第一次,她感觉自己身体的冰冷,那是散自内心发出来的冷意,刺激着骨髓!
身边那两个男人一直守在洞口,这个夜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长久。
原本刚刚还在战天斗地的三人就这么静静的观看着对方,有种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很冷?”
黑暗中只听到旁边传来男子的声音,冷中带着关心之意,这就是上官尘所要表达的关心之意。
谁会想到他们这两个人再一次次故意躲避后还能再一次次的相撞?陆墨夕不太了解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想法,或者她连自己都从未了解过自己。
“嗯。”沉寂中,陆墨夕轻轻的嗯了一声,第一次承认了自己的真实感觉。身后轻轻的移动了一下,那白衣袍早已被灌进来的风吹干了,那一份冷寒更是刺骨的痛,全身的疲惫连眼皮都要紧紧的连在一起,连睁开的意思都没有。因为,睁着和闭着对她来说已没有任何的分别了。
就在她抱着自己的身体那一秒,一股温热的气息靠近了自己冰冷的身体,身子没来由的一颤。她知道那是上官尘的靠近,伸过来的手臂紧紧的圈住了她身体,一用力把她紧紧的压在他的怀里,一股暖流扑面而来,袭击着冰冷的心脏。
一向不喜有人这么靠近自己的陆墨夕竟然就这么默许了他的过分亲密举动,这两人都没发觉到这个动作十分的不适合两个“大男人。”。可是坐在对面的月冥流风却注意到了,那温和的瞳孔在见到上官尘那个自然的动作时猛地收缩,这气氛瞬间变得怪异起来。
“墨将军与王爷的感情还真是好!”醋意般的一句话再一次打破了平静,那浓浓的意味就连月冥流风也未注意到,只是单纯的看不过去,感觉自己的心里空荡荡的,黑暗里对面那相拥的两人格外的刺他的眼。
原本那平静的脸孔出现了丝丝的变化,有些嘲笑对方男子的意思。
月冥流风一眯眼,才发现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微妙时,他脸上也开始有些不自然的微微偏过那对方射来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