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一直紧跟在身后的墨离,那小子长得虽没有上官尘那样出色,但却也是俊男人一枚。见对方整天跟在陆墨夕身后像个保姆一样侍候着,陆步天看在眼里就多了一层意思了。必竟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只是墨衣卫的一个头领而已。
陆步天如此探究的目光墨离可以清晰的接收到,心中苦笑不已!虽然如此,但他还是安安静静的陪在陆墨夕的身边,他最主要的是保护好这位主子的安全!
对于陆步天的凝惑,陆墨夕也只是一笑而过,打算装作不知道。
“三年了,老夫还真不敢想像自己还能如此悠闲的过日子!”三年都在杀戮中度过的男人,看着这初开的花儿也不禁的感慨了一翻。
“只要爹愿意,这样的日子不是不能过……”被陆步天扶着走在小道上的陆墨夕好笑的回了一句。
“夕儿又在取笑爹爹了,身为将军就必须……”
“夕儿知道爹优国优民,但在这之前,您的身体不好起来,就别想着什么打打杀杀了。”
听到这,陆步天笑意连连的脸孔微微变得凝重起来,扶她坐在亭台里,而陆墨夕也做好“瞎子。”该有的举动,任由他在前面带路。“夕儿,明天爹会派一队人护送你回盛京。”这朱洲城现在跟南朝这么扛上了,他们在人数方面无可及上,怕是凶多吉少了。
知道陆步天这么做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这个父亲就是这样,永远是替他人着想,可是他却在这个时候忽视了自己还带着重伤在身根本就不适合上战场。
心里知道这位父亲大人在这醒来的这几日里其实过得并没有表面那般舒服的,他心里面还是担心国之安危的,那个皇帝能有她这样的爹这样忠心将军,可见他有多么的荣幸!
“夕儿想多陪爹几天,再过几天,就算是你不赶夕儿走,夕儿也会离开的。”到那时,不知道要过多少日子他们才能相遇,或者,再也不会相见了!想到这里,心里面多少也会有些忧伤。
看了女儿几眼,也是无奈的叹息着,这么多年不见了,自己还是会非常的想与她多相处些日子的,但这里是朱洲城不是别的地方。
“那就这样罢,记住,只要守城一失败,马上离开这里,越远越好……”拥过陆墨夕瘦小的身子,心酸感袭上心头。
“嗯!”在对方的影响下,陆墨夕有种想哭的念头,被她生生压制住了。
她绝不会让这一天到来的,即使拼上她的命,也不会让这座父亲守了三年的城墙倒下,她发誓!
夜风,冷冷的刮起,带着一股血腥味道袭击着朱洲城内外!
谁都知道现在朱洲城上已打得水深火热了,精神已紧崩到了顶点,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这一场,看得是谁也放松了精神,谁就会先倒下!
而这一夜,陆步天冷俊着脸穿上自己的盔甲,黑亮的盔甲衬得他整个人一变幻,如同一只猛虎随时都会扑向猎物将其撕碎!少年的他一定是个出色的男人!进入三十多岁的他依旧风神俊朗,不比年轻男子差!
“看。”着自家爹爹的风姿,陆墨夕“啧啧啧。”的得意的哼着。
“还是爹爹帅!”淡淡的冲陆步天说了一句。
陆步天无奈的一笑,对于女儿调皮夸奖还是彼有些得意的,“夕儿越来越调皮了!”整好全身武装,准备上城墙。
陆墨夕轻轻一裂开嘴角!
“爹,万事都要顾及自己一些,不要再让我们担心了。”他们会承受不起的。
“夕儿在此等爹回来,别乱跑了……”敌人的刀剑是不长眼的,她这瘦弱的身子骨也不宜呆在那种地方。现在他最担心的还是她的安危,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么对得起莫清?
“放心的去吧。”她会在他身后的。
见女儿答应下来,陆步天也放心了不少转身对墨离说了一句要保护好她的话后就匆匆离开了陆墨夕送出门的视线。
就在陆步天消失在城内的那一秒,原本还笑意送出来的陆墨夕脸色一冷,周身散着不可直视的气息。
“都准备好了?”那冷然的话语已没有了刚刚那个面对父亲时的温柔。
墨离身子一正,严肃出现在他的脸孔上“就等将军了。”
“嗯。”说完抬步就跟在陆步天的身后去,而这一切都瞒过了陆步天的双眼,以为乖女儿会在城内乖乖的等他回去,不想他的前脚刚一踏出去,后脚她就跟了上去了,完全就是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将军!”呼啦!
一支黑亮亮的百人军队就这么出现在她的面前,刚刚还站在她身后的墨离已然归入了队伍中去了。
“你们今夜最主要的职责是保护陆将军的安危,当然,这是在保证你们都能保全性之下,今夜过后我不希望有人为此而失了性命,因为,你们对于我来说是如生命那样重要的朋友!”因为这些都是她的墨衣卫,也是她的朋友!
听到陆墨夕最后一句话,所有人精神一激荡黑眸里多了份坚定!
“是!”哄亮的声响不输于上官尘的天狼军队!
“出发!”
一声发出,所有人都快速的分散开来,如鬼魅般的身体飞窜出去。
“将军,我留下来。”迟迟未去的墨离眼神闪烁的盯着陆墨夕好一会儿。
“不必了,我能照顾得了自己,爹身上的伤还未完全康复,他的安全就是我的安全!”幽然一笑说道,此时她却忘了,她自己也是一名伤员。
夜风不经意的吹起她的发带与缎带,带着唯美的感觉,仿佛带着丝丝的花香而来。
墨离愣了许久才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是之后才消失在原地。
“唉……”
空气传来一声似有似无的声音,带着风声一起飘散,原地,只留一缕风香!
空气依旧是迷漫了黑烟味与血腥味,一如那一天般杀气冲天!只是,这一次更紧张,更加的残酷!
命运这东西是种可怕的,起码对于他们三人来说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