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爱你所以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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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九章情意两难断

我坐在兰的病床前,无法去描述我的心痛,只知道浑身抽搐,不停的颤抖!

兰的脸就像个畸形难堪的紫茄子,上面切开了两条缝的是眼睛,脸颊和鼻梁平起平坐,身体已如同一堆海绵!

“兰儿!你千万不要有事!”我向上苍祈祷着“如果你真有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我痴痴的坐着,脑海中一片空白,我已无意识再去想什么!就那样痴痴的坐着,不知过去了多长的时间,雪儿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带着哭腔问我怎么不回去,是不是不要她了!我告诉她,我的一个朋友被车撞了,我在医院里,叫她不要胡思乱想!

夜幕再次降临时,我发觉兰被我握住得一只手指尖可以轻轻的颤动,“医生!医生!”我疯了似的大叫着。

我心如焚地等待着医生的检查结果,只要兰没有生命的危险,我会用我的这辈子去做补偿的!或许我跟雪儿真的有缘无份!

如一个世纪般漫长的等待后医生走了出来告诉我“兰已没有生命危险,知觉已在渐渐恢复,可能会马上苏醒!”

我握住医生的手连声说着“谢谢!谢谢!。。。。。”

医生离开后不久,兰就醒了。

我轻声的唤着:“兰儿!兰儿!”

看着他艰难的挣开肿胀的双眼好久,可能才看清了我!兰没有理我,或许她想转过脸去,或许她也想抽出被我握在手心的手,但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全身唯一可以动的可能就只有眼睛了!而这一切却全是拜我所赐!

我抓住兰的手,想说什么却无从说起,只感到心头发热喉头发紧鼻头发酸,泪水已无法自禁地流下!

兰在这个城市中没有别的亲人,所以我不会想到还会有别的什么人会来看她,第二天一早,却意想不到的来了个人,竟是张辉!兰以前的男朋友,曾被以贩卖违禁药品抓起来,是我拜托怀春将他放了出来,虽然和他只有一面之缘,但那张都说长得像我的马脸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我到兰的家里发现她的大门开着,却没有人,问了邻居,说兰可能出事了,没想到是真的!”

张辉看着昏睡在病床上的兰,满眼的痛楚和爱怜!

“我很嫉妒你。”在去医生办公室的路上,张辉对我说,“自从第一次在酒吧认识兰,她总是不停的说着关于你的故事,我就开始嫉妒你,一直到现在,从未改变过。”

“我有什么值得嫉妒的?”我反问他。

“因为我不明白,为什么兰会那么爱你,不管我为她做了多少!”

我苦笑着摇摇头。他不明白,承担太多的爱意,并不是那么值得羡慕。如果兰少爱我一些,我不会在情与义之间,难以取舍。兰也更不会因为我变成现在这样!

医生办公室在走廊尽头,我与张辉推门进去时,几位医生正迎着白色灯箱看几张片子。

看见我们进去,他们停止讨论,一起向门口望来。其中一位戴金边眼镜,约莫三十五岁左右的医生迎上前来。

“你们来了,我们正在讨论关于那女孩的病情。”

我向他点点头,张辉迫不及待地问道:“她怎么样?”

那位医生转头向其他几位医生看了一眼后,用手推了推眼镜说:“她的情况不容乐观!两只大腿已粉碎性骨折,下半辈子很可能会在轮椅上度过!”

我的心沉了下去!瞬间我已决定兰的下半辈子我将陪他一起走过!张辉已转过身,背部不停的在抽辍!。。。。。

走出医生办公室,走进病房,张辉静静地站在兰的病床前,我走出病房,刚准备坐到走廊的长椅上。就看到了雪儿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

雪儿轻轻走到我的面前。静静的看着我,伸出手在我的脸颊上轻轻的抚摸着!

“雪儿!你怎么来了?”

“几天了!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我轻轻一笑:“我没事的!”

“你朋友怎么样了?”

“已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我要照顾她!所以我不在你的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

雪儿笑了笑:“我没事的!倒是你自己!你瞧瞧你都什么样了!你朋友我帮你照看一会儿,你也回去休息会吧?看得出你几天都没睡了。”

我摇摇头,“只要兰能没事,我休不休息没什么大不了。”

“兰!?”

我看到雪儿的脸色变了变!但雪儿没有再说什么!或许她已经感觉到兰和我之间,我也不想再对雪儿隐瞒什么!照顾兰的下半辈子已是我的使命,我不知道这样的决定对雪儿会有多大的打击和伤害!这已是我非走不可的一步!

爱情是非常奇妙的事,不能彼此相爱的单恋,永远只能是错误,比如张辉对兰,比如兰对我。”但是,彼此相爱的爱恋,又何尝正确,比如我与雪儿。以前雪儿为了救他的妈妈离开我,没有想到的是,现在却是我要离开他。可不论谁离开谁,总之会分离,这可能就是命中注定的结果。我与雪儿的爱情,就算开始了,也注定不能长久。我真的认命了。

第二天早晨,在医院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给公司请假后,我与张辉来到兰的病房。

“今天你会接受一次手术。”我告诉兰。

兰没有看我!

十点整,兰被推进手术室,进去之前,兰睁开眼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的心疼痛不已!

手术室的门被重重关上,我安静的坐在长椅上等待,张辉却在我面前踱来踱去。

“你说兰会好起来吗?”张辉突然问我。

“当然会好起来的!你不要太紧张!”

“你有把握吗?医生说兰下半辈子都可能在轮椅上渡过!”

“医生只是说可能,并不是绝对!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一定可以治好兰的!”

“你并不爱兰儿?对不对?”张辉突然停住脚步对我说。

“为什么会这样说?”我惊异的问她。

“凭我的感觉。”

我没有说话,雪儿从我的脑海中跳了出来!

我知道我爱的是谁!爱情,应该使人患得患失,使人对那可能的结论紧张兮兮,而我,却气定神闲,认为可能的结论不是绝对!

“我真希望兰爱上的是你。”我无法再欺骗自己。“我对不起她!”

“我也希望是这样,但事实正好相反。”张辉说。

“是呀,事实正好相反。”我喃喃自语。“不然兰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求你一件事。”张辉突然站到我的面前对我说。

“什么事?”

“我不知道兰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只希望兰的下半辈子可以幸福,所以我知道你并不爱兰,但是,等她康复后,你可不可以一直陪伴他,不要离开。”

我吐出一口气道,“不用你求我,我也会陪着她。因为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亏欠兰的太多了,多的可能我这一辈子的时间都无法弥补。”

。。。。。。。。。。。

四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兰躺在床上,被推了出来。“她怎么样?”我与张辉异口同声的问刚摘下口罩的医生。

“手术很成功。”医生笑着回答。

“她大概什么时候会醒?”我问医生。

“大概到明天中午左右。”

回到病房后,我替昏睡不醒的兰盖好被子。

“我要出去一下。”我告诉张辉。

张辉点点头,好像什么都明白,“有些事最好在兰醒来之前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