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封心镇格外宁静,每个人都在睡梦中期盼着明天。大户人家封家却哭喊连天,接生婆不断地喊着:“快啊,快啊!再使把劲儿!”床上,躺着一位长相丑陋的女子,却因难产而显得有几分灵动之处,早已虚脱的她已无力气了。
忽而一阵狂风袭来,那女人只觉腹中有东西破裂而出,格外的剧痛之后,接生婆在渐渐停下的风中捧着一颗血淋淋的心。
又是一阵风,伴随着接生婆的尖叫,那颗血淋淋的心到随着风席卷而去。一切都静了下来,周围除了惊住的的接生婆和床上已昏过去的妇女,还有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不哭不闹。
接生婆惊呆了,平生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场面,她望了望自己手上捧着那颗心残留下的血,还有床上昏过去的女人和身边的婴儿,眼睛直直的往门外走去,边走嘴里还念叨着:“狂风来后,失心矣;狂风去后数十载,荒原矣。哈哈哈哈~失心矣,失心矣!”接生婆疯疯癫癫离开了,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东厢房中,床上,女人推了推身边的男人说:“老爷,你听听那边没动静了,是不是已经生了?产婆怎么到现在都没过来?老爷我们去看看吧。”“夫人,我已经请过产婆了,让那个贱女生下孩子,还不足够吗。”男人愠怒地说着,又昏昏睡去,封正宇一想到一年前醉酒与那素日不说话的丑女——云梦,发生关系便感到作呕,更何况是他生下自己的孩子。“老爷,老爷,好歹生下的是你的孩子,去看看吧。”夫人素琴又推了推床上的男子。“好了,好了,夫人,我们去看看。”男子极不情愿的穿戴好衣服随着夫人来到西厢房中。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孩子在床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不哭不闹。而产妇却早已经死了。旁边的一婆子禀报说:“老爷,夫人,云梦那贱女生产时,有一大风刮过,随后产婆便疯了,还说什么’失心者’,头也不回地走了,然后我们便看见有那女的身旁有一女婴,而云梦死了。”
“不祥,不祥,不祥。”封正宇摇着头。产婆把婴儿抱来给老爷夫人看。夫人素琴先揽过婴儿,端详着说:“老爷,这孩子不哭不闹,面无表情。”
封正宇这才将头转过来瞥了一眼,见这孩子眉清目秀,到不与其母一般,心中对其的厌恶到少了一半,但一想到她的生母便也生不出疼爱之情。
素琴早已看出封正宇的心思,又想到自己膝下无子,二夫人赵娥有一子封拓,一女封雪。自己倒不如把这个女婴收到自己膝下,虽然不及她们,但也权当聊以**。
“老爷,不如把这孩子交于我,我必待她如亲生。”
“夫人,这,好吧,也算是她的福分了。”
这时窗外一阵光闪,随即便听见树叶沙沙作响。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破门相报:“老,老爷,忽然从天而降一老者······”还没听完他们的话,封正宇和抱着孩子的苏秦急忙出门查看。夜色下只见一银发老者站在月下,老者径自地向二人走来。
“有礼了。”老者说。
“有,有礼了。”那二人结结巴巴的说。
“可否给我一看。”老者指着婴儿说。
“仙尊给。”
老者结果孩子,盯着女婴的面庞许久,又揭开包裹女婴的被褥,只见女婴心口处有一鲜红的疤痕,笑道:“便是了。”
老者将孩子交换于素琴手中,抚须说道:“此女非寻常人,其生来便失了心,就唤其无心,封无心······”
“无心,仙尊,你是说这孩子没有心?”一旁的夫妇二人惊呆了。
“嗯,其他的莫多问,好好照顾这孩子,切记在其及笄之年一定要让其来我的风铃山拜我为师,切记!”说着,那老者又乘云而去。
封正宇对一旁的素琴说:“还不赶快进去,这孩子以后好生照料着,切不可因其而招来祸乱,今夜之事尽量掩盖。”
两人进屋,此后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