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泰总是早起,碧雪纷醒来的时候,他早已消失了。
她走到窗边望出去,果然见他在那里瑜珈倒立,一副怪怪的样子。
看了一会儿,她跑去刷牙,发现吴泰竟然已经帮她挤好了牙膏,牙刷整齐地放在昨天他们一起去给她买的粉红色的杯子上。
她的心里甜甜的,但忽然就想到了,如果以后青璇、小乔、飞儿都回到他身边,那么某人就要早上起来挤五次牙膏,连他自己在内,唉,可笑,可悲。
这个牙刷得有点儿不是滋味。
吴泰最喜欢拿意大利面做早餐,碧雪纷在一旁看他熟练地忙碌。
很快吴大厨就把早餐能好了,上桌,比绅士还绅士地给她拉开了餐桌边的座椅,一边得意地介绍自己的杰作:“这是最细的那种意大利面,叫天使的头发,呵呵,你尝尝看?”碧雪纷不客气地用餐叉挑起面条来品尝,然后笑眼眯眯,抛了一个抚媚的眼神给某人,由衷地说:“真好吃!”吴泰欣赏着她吃面的动人姿态,说:“这种面条最幼滑了,而且这个酱汁是我改良过的,好香的嘞!”碧雪纷点这头,说:“你这么会做东西吃,以后有福喽!”然后开始大吃,小腮帮子都鼓鼓的。
两个人津津有味地吃着angelfain,是不是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算是正式开始了夫妻生活的第一天,这样的美好,不出意外的话,可以保持到雅典娜出世的那一天。
虽然有伟大的目标,但是甜蜜地生活还是要先享受一下的。
这“新婚”第一天,吴泰准备带碧雪纷到苏黎世的市区去逛逛。
与巴黎的香榭丽舍大道有得一比的是那条世界闻名的班霍夫大街。
此地是苏黎世必游之地。
班霍夫大街位于利马河西侧,是全城最繁华的商业街,北起火车站,与河道大致平行,由北而南直达苏黎世湖畔。
这里集中了号称“苏黎世精灵”的五大银行的总部及各种高级商店,出售珠宝首饰、各式手表、毛皮时装、文物古玩,极尽豪华。
这条街只准许有轨电车驶入,游客可以在这里安然地花钱或白相。
碧雪纷和吴泰跟来自世界各地地游客在这条奢华而优美地大街上擦肩而过,通过明亮的橱窗透视让人目眩的精彩纷呈。
班霍夫大街上的巧克力店花样真是多啊。
据说瑞士人很喜欢吃的巧克力,是19世纪瑞士人在可可的巧克力中混合牛奶(黑巧克力)做成的。
瑞士拥有众多的知名品牌:
首次制作的能在口中融化的瞧个例的林德;在瑞士建造第一家巧克力厂的甘椰;按照阿尔卑斯山地样子。
将三角形作为商标的入市三角巧克力等著名生产商,产品非常丰富。
另外,贩卖手工制作的巧克力的街边巧克力店,或饼干店也很有特色。
美眉都喜欢吃甜点,碧雪纷也不例外,当然,她是非常克制的。
千挑万选之后,终于让吴泰给她买了那个在黛丝克勒出售的生巧克力,因为这样才可以品尝瑞士巧克力独特的味道。
大家都知道瑞士是钟表王国,碧雪纷笑着对吴泰说:“礼尚往来,你请我吃巧克力。我送你一块手表,好不好?”有移动电话之后,手表已经变成纯粹的装饰品了,不过能得到她的礼物,吴泰是何乐而不为?
欣然点头,道:“这笔生意划的来啊。一块巧克力换一块手表!我要名牌的哦!”碧雪纷笑道:“随你挑,相信一块表我还是买得起的!”吴泰诡异地笑笑,拉着她的玉手,进入一家顶级钟表珠宝店。
瑞士的钟表有像劳力士、欧米茄、浪琴这样的顶级名表。
还有不为大家所熟知却更加奢华的品牌,伯爵、百达翡丽、弗兰克穆勒、宝奇莱……
其中,百达翡丽品牌的钟表,如同车中的劳斯莱斯,一只普通的百达翡丽手表,从设计到出厂至少需要9个月,对于有特殊要求的则能长达9年。
百达翡丽手表,每年只生产3万块,售价每只从1万美元到百万美元不等。
1999年,一只1933年生产的百达翡丽怀表,在美国拍卖达1100万美元的天价。
吴泰来到一款极为惊艳的百达翡丽手表旁边,作出一副极为欣赏地模样。
碧雪纷看了看报价,超过一百万瑞士法郎!
真是……
她把小嘴凑到吴泰耳边,吐气如兰,恶兮兮地道:“不准喜欢这只,我买不起!”吴泰放声大笑,被碧雪纷暗中掐了一下。
最终吴泰选择了一只浪琴表,金光闪闪,极为恶俗,不过既然这个笨蛋喜欢,碧雪纷也没办法,忍着心痛支付了两万多法郎。
吴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赠送的金表,若有所思,道:“是金字总会闪光的,希望那天不要来的那么早……”可笑又可悲的话,碧雪纷脸上笑了,心里暗暗悲哀了。
他们还去珠宝店看了,吴泰昂然道:“巧克力换浪琴表,上帝都看不过去!你选一款珠宝吧,我一定帮你买下,无论它有多贵!”碧雪纷看来看去,对着一条美丽却并不昂贵的珍珠手链说:“我喜欢这个!”吴泰看看她,道:“这个才几千法郎……”碧雪纷笑吟吟:“你不是说要攒钱来用在阿波罗和雅典娜上面吗?我帮你省省钱吧!”吴泰感动无比,道:“真是贤惠啊!有你在身边,我真是捡到宝了!”碧雪纷笑笑:“真是俗人!这条手链很漂亮的啊,美丽和价值不是用钱来衡量的!我最喜欢珍珠了,甚至超过钻石,因为它来自有生命的蚌,生命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吴泰深情地注视她。
碧雪纷赧然:“他们都看着我们呢,你别看我了!”吴泰像根本没听到她的话,捧起她那戴着珍珠而越发娇美的纤纤玉手,吻着它,肉麻地道:“对,有生命地东西才是最宝贵的,就像你,是我最宝贵的!”他们从班霍夫大街南头向东漫步,来到了跨到河的东岸的一座大桥。
瑞士最迷人之处就在于“朴实、宁静、安详”。
就像沉睡的孩子。
乡间村落自不待言,就是第一大城市苏黎世也一样,不像其它大都是那么喧哗。
走在班霍夫大街古老的卵石路上,似闲庭信步。
如果你不去看在商店里陈列着的古董珍宝、名贵皮革、珠宝首饰,甚至会怀疑“这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大街吗?”所以走出班霍夫大街到这里一点也不突兀。
大桥正好在湖水入河地出口,在这里可以观看湖上秀色。
转身向北看,左岸边最大地建筑是馥劳教堂。“馥劳”德语为妇女之意,因为公元853年在这里修建过一个女修道院。
后来在13世纪建成今日的教堂。
教堂为罗马式建筑,中部是尖拱顶,圣坛及耳堂等处都饰有彩色玻璃,多为名师设计。
教堂的东北邻,靠河更近处就是昔日酒业工会的会所,建于1757年,是全市最美的一座巴洛克建筑,现在用作瑞士国家博物馆的一部,专门展出陶瓷。
有时这里也举行时装表演,还可用来举行婚礼。
今天就有一对新人在这里举行婚礼。
远远地听到婚礼进行曲,吴泰和碧雪纷都不约而同地驻足。
吴泰:“有人成亲哦……”碧雪纷闭上眼睛,道:“别吵!我正在幻想,那场婚礼是为我们而举行的,呵!”吴泰呆呆地看着她绝色而宁美地俏脸,一面感到幸福在身,一面感到辜负了她,不能给她圆满而排他的纯粹的爱。
西面一个街口还有另外一个工会会所,建于1637年,是当年麻纺织及制帽业的业主们聚会及办事的地方。
苏黎世有不少旧日工会会所,现在都改为餐馆,这所建筑也是其中之一。
这一小区有一些古老而狭窄的街道,两旁多是古老的商店。
不远处有一座圣彼得教堂,13世纪所建,钟楼上的钟面直径约9米,是欧洲最大的钟表之一。
大堂中有粉红色及橘色大理石柱,拉毛粉饰墙面,水晶花灯,尽是18世纪建堂时的原物。
教堂周围有几条风格各异的街巷。
往北再转向西,可循一条弯曲的道路回到班霍夫大街;往东可到达河边的施父巷,这是苏黎世最古老的一条巷子。
一直往北登上陡峭的台阶,就是前面提到过的林顿霍夫。
这里居高临下,可俯览利马河景以及往来的平顶船只。
小山上树木葱郁,还有一座喷泉,是为了几年苏黎世妇女的功绩而建造的。
1292年,哈布斯堡王朝的不对包围了苏黎世,当时城内守军兵力不足,妇女们想出了一个退敌妙法:
她们穿上全副戎装,结队行进,使敌人误以为城内兵多将广,难以攻破,不战自退。
吴泰一边给她讲故事,一边笑着总结道:“这就是瑞士版的空城计!”利马河东岸,正好面对馥劳教堂的地方是苏黎世大教堂。
此地原有一座9世纪的教堂,后来在1100~1250年间改成了今天的大教堂。
它是德瑞地区宗教改革的发祥地,茨温利从1519~1531年战死时一直在这里布道。
大教堂一对高耸的塔楼是15世纪建造的,而楼上的圆顶则是18世纪后加的部分,彩色玻璃又是现代名师的作品。
整个大教堂是苏黎世城的重要标志。
大教堂西面又是一座小一些的教堂,名叫瓦瑟柯尔克。
其特点是临河而建,几乎就在河上。
原来它是建于河边小岛上,后因泥沙淤积而与东岸连成一片。
吴泰又讲起了这小岛的典故:
基督教初传到瑞士时,遭到不信此教的罗马总督的迫害。
有兄妹两人名叫费利克斯和瑞古拉,笃信基督,宁死不屈,被总督处死,在这小岛上斩首。
这兄妹两人后来被天主教尊为“圣者”,并成为苏黎世的保护神。
今日市区西面仍有一个以他们二人命名的教堂。
他最后道:“唉,不知道历史会不会重演呢?”碧雪纷疑惑地望着他。
吴泰继续道:“我们也算兄妹,会不会对抗和平协会失败,然后在瑞士被江川斩首?”碧雪纷失笑,道:“胆小鬼!有飞儿护着你呢!怕什么?”吴泰:“估计飞儿也要找我算账……”碧雪纷牵着他的手继续前行,一面道:“我们不是兄妹……别胡思乱想了!”利马河东岸也有数处二三百年前的行会会所,从今日面貌仍可想象当年金碧辉煌、竞相媲美的情景。
其中主要有木工行业公会(特点是漂亮的悬空凸窗)、男服行业工会,还有一个贵族们集会用的会堂。
紧临河岸桥边的是一座李大亮文艺复兴风格的建筑,华丽而不失典雅。
这就是苏黎世市政厅,建于1698年,苏黎世及州的两级议会都在这里开会。
河东地区是苏黎世的老城区。
河岸以东200余米处有一条名叫“新市场路”的街道,是本市保存得最完好的古街道之一。
吴泰携着碧雪纷从这里折向北去,又是一个教堂,瑞士的教堂可真多啊!
这个教堂名叫“普莱底格”。
这时行人渐渐鬼祟起来,很多人色色地望碧雪纷看来,吴泰干咳两声,道:“再望北偏西,有一条靠近利马码头的街道,是被瑞士人称为‘红灯区’的烟花巷。我们别去了,回家吧!”碧雪纷逼视着吴泰,道:“说实话,你是不是经常去那里?”吴泰忙指天发誓,道:“绝对没有去过一次,我对烟花女子从来就没有兴趣的!”碧雪纷:“当真?”吴泰:“比真理还真!唉,在我眼里,那些应招女郎全部加起来,也比不过我亲爱的芬妮一根头发!”碧雪纷失笑:“真会说话!我们快走吧!”又回到了苏黎世湖边,渐渐向他们家而去,吴泰看到那湖边无忧无虑的群鸟,羡慕道:“看!它们多快了!我最喜欢看这里的鸟了,一切的烦恼都一扫而空啊!”碧雪纷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一首诗,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然后露出一个微笑。
吴泰马上接下去道:“窈窕芬妮,君子好逑!”碧雪纷的微笑变成了咯咯娇笑。
吴泰看得心痒痒地,揽住了她的腰肢,柔声道:“刚才有只男的水鸟热烈地亲吻他的老婆,我想学他,好不好?”碧雪纷赧然:“我刚刚吃了东西……”吴泰初衷不改,道:“又不是吃了臭豆腐……我想尝尝你嘴里的巧克力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