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围坐一起吃饭。
杜敏不时地让菜、夹菜:“吃呀!王凯,好吃吗?”
王凯:“妈做的菜真是好吃。”
文慧脸上笑盈盈地。
至善喝一口酒,表情严肃地对王凯说:“王凯呀。”
王凯:“您说,爸爸。”
至善:“男人结了婚之后,就要负起家庭的责任来,不能懒惰,早晨要早点起床。在做家务方面,不要象我一样。能做的就尽量去做……”
杜敏在一旁直向至善白眼,小声咕哝:“你看你爸爸,喝口酒,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至善:“这就是该说的话。”
王凯点头:“对,爸说的对。”
文慧忙上前殷勤给爸爸按摩肩膀:“行了爸,吃饭吧。”
至善冲文超一努嘴:“你来到酒。”
文超只好过来,给爸爸倒,可一看,说:“您的满着呢。”
至善:“那也要意思一下。”
王凯忙拿过酒瓶:“我来给爸满酒。”
杜敏不满地看至善,嘴里一边咕哝:“真是的。”
至善在卧室里对杜敏大声说着醉话。
至善:“这个小子啊,我今天早晨八点钟过去,他竟然还没起床呢!我掀开被子一看,还竟然连个裤衩都没穿。他晚上就这么跟我女儿睡觉吗?……”
杜敏:“你还知不知道害臊啊?”
至善:“明早八点,我还过去。”
春天的一个中午。
望秋台子辰的住处。雅淑、雅曼、雅琳三姐妹在院子里午餐。
雅琳手里握着一本书,站在开花的树丛前,她说:“时间过得好快呀!一眨眼,春天就到了,处处花红柳绿,莺歌燕舞,郊外的游人也三三两两地多了起来;女孩儿们都穿起了薄的、鲜艳的衣裳。天气暖得直让人身子发软啊!有句诗说:春天一眼望不到边。真是不错。”
雅曼手捻酒杯,坐在圆桌的一侧,轻声重复着:“春天一眼望不到边。”
雅淑也坐在圆桌旁,一只手里捏着春卷儿:“这让人感觉心情愉悦。”
雅琳看着两个姐姐,忽然说:“我想起去年秋天的时候,有一天中午,我们也坐在这院子里午餐,子辰在一旁给我们画画。现在这情景正象那会儿了。”
雅曼沉思默想:“秋天,去年的秋天……”
雅琳回想着:“大姐高贵地坐在那儿,二姐高傲地坐在一边,而我站在这里无忧无虑。不过,子辰的画上,画了很多符号样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天的天气似乎也是这么温暖,光线也是这么柔和,周围的树木却是黄黄绿绿的……”
雅淑问雅曼:“那时,你和男朋友已经认识了吧?”
雅曼口气平淡地说:“是啊。”
雅琳:“有一天晚上下雨,我就住在了这里……去年秋天真好啊!可惜,只能留在心里了。”
雅淑笑她:“你可真是多愁善感啊!难道说春天不好吗?”
雅琳:“可是去年秋天更好——过去的才是最好的嘛!”
雅淑看看雅曼,又问她:“你有什么心事么?看上去感觉不对。”
雅曼忽然眼圈儿发红:“大姐……博雄他妈妈不喜欢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雅淑过来拊摸着她的肩膀。
雅琳轻声读着诗歌:“……我的失落/在春天的枝头上唱歌……”
雅淑问雅曼:“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你吗?”
雅曼:“她认为我配不上她的儿。”
雅淑安慰她:“这没什么。不是每一个家长都很赞同子女的婚姻的,但是,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那也同样会得到幸福的。”
雅曼几乎要哭了:“可我快没有信心了。”
雅淑:“这可不是你的性格。我妹妹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想要的幸福的。”
雅琳警觉地过来,问二姐:“二姐,你是不是又后悔了?是不是又想起许文超来了?”
雅曼怒目而视,大声呵斥:“住嘴!”
雅琳:“我想二姐不会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吧!”
雅曼气得一下站起来:“我为什么要想那个人?我警告你赶紧离我远点儿!”
雅琳胆怯了:“好吧好吧,我去转一转。”然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