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我生命中的三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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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生日那天,慧去买了很多平时多舍不得买的菜回来,她说往些年两人都在工作上忙,从未认认真真的为我过过生日,现在她有空了,趁这几天我又无需出差,好好的庆祝下。

中午我向公司请了过假,公司领导特的为我开了个绿灯。也许,就算是对我这几年兢兢业业为公司奔劳的一点小回报吧。

我高高兴兴的往家赶着,其实也不是高兴,只是心里有种难得的轻松感觉,因为长期高强度的工作着,突然有了点偷闲的时间,你说能不感觉很轻松吗?就拿犯人来比吧,一个长期带着枷锁的犯人,管教突然开恩除去他身上的枷锁,让他去放松下,你说他能不高兴吗?

当我来到家门前时,隔壁的小孩正在过道上玩皮球。他们家是湖南人,平时和我们关系还挺好的,家里象这样的大大小小有4个。一长串的。就象电视演的《超生游击队》。当然,人家超不超生管我屁事,有管这方面的人去管。其实我挺同情他们的处境的,一大家子就男主人一个人在家中外合资企业上班。女主人也只不过有时到制衣厂去领点剪线头的活来做,日子过得挺清贫的。他家7岁的儿子不知从哪弄回个烂皮球,一天就在过道里“嘭,嘭,嘭”的踢过不停。其实我已烦着很久了,只是碍着平时喊大叫小的面子不好说。当我进到过道口时,那小孩分了下神,一脚把球踢在我家向外憋开的半扇玻璃窗上,窗上的玻璃“哗”的一声全掉下来,我唬着脸说了那小孩几句,没一会那家的女主人就找我来了。她说,兄弟,你是怎么说话的啊?我说我没怎样说啦,我不就对他说了下别成天拿个烂皮球在过道里踢,搞赃晒着的衣服是小事,把玻璃什么东西打烂了就不好了。慧在房里出来。见我们在争论,顺便插了两句言,她说前次晾在过道的衣服全被搞脏了,害得她第二天又全来重洗。那家的女人越听越不服气,说我两口子联合攻击她,又嫌了她们穷,嫌了她们脏。我和慧一个劲的解释没那层意思,只是想让她家小孩今后注意点玩。那女人没啥文化,横蛮而且说话大句小句分不出个轻重,说着说着就把话题扯道慧的身上,说什么不要脸啊,偷人啊什么的,并还说她们穷是穷,穷得清白,穷得硬气,不象有些人,拿X去当官的哪里换好处,挣点钱都带血醒味。还说我当了尖脑壳(被戴绿帽的意思)还充好汉啦,还软西西的哄着呵着不要脸的婆娘,真是丢老主宗的脸……

这女人的一席话呛得我喷血,就差点没晕过去了。

深圳是个文明城市,打架斗殴可是要进派出所的,我狠狠的压着心中的怒火,好男不跟女斗,今天不跟你吵了,

回到房里,我端了条凳子在屋中沉闷的坐着,那女人的话不停刺激着我的神经:偷人啊,不要脸啊,充好汉啊,……一句句足够让人羞死百遍的话就象一条条生硬的棍子,别人正拿在手中不停的往我伤疤上锹,本来就快愈合的伤口,再度被别人血淋淋的锹开,那种痛楚让常人难以理解的。我爆发般的大叫声。“不……我不是软蛋。”然后跑进厨房把慧买回来的所有东西全部从窗口扔出去,“都是你这贱人,让我在人前抬不起头……”一边扔一边还恶狠狠的说。“庆祝。庆祝你娘卖X……”

慧象个哀神样垂在那里,一声不响的看着我扔。

末了,我回到客厅里蹲在地上,口里长长的喘着粗气,似乎要把心中集存下来的抱怨与愤恨一下呼出来完。

慧从厨房里走出来,脸色阴郁得象个临死的病人,她径直来到我面前,“把那份离婚协议拿来。”声音不含一丝温度。

我顿了顿,最后还是去房里把那份“协议”找了出来,顺带在写字台拿了支笔。

慧拿了那份“协议”,去到饭桌前,半弓着身伏在桌上,抖抖索索的写上“同意”二字,然后再落上自己大名。由于同字那里驻笔太久,过重的墨汁象滴眼泪一样挂在同字角上。

回过身来,她把那份“协议”交到我手上“拿去!”

我战战索索的接过那份“协议”,心情沉重得象是接过了一把即将用来杀人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