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孙宝田来到孙宝云这个矮小男人的窑洞里,孙宝云抹了把泪,“看来我这人这辈子命苦,好不容易遇到个瞎眼女人,又下不出个一男半崽,直到那年遇到人问我想不想要个孩子,想要孩子就出点钱他帮我搞个。我东拉西借的凑了7000块,从那人手上买回了这个孩子,心想这辈子总算有了个盼头,可是没想到……”“矮小”男人似乎有些伤心的样子,“既然是你们的亲生孩子,我今天就把他还给你们,我知道你们更需要他,不过这些年来,我为了养这孩子,也花了不少济济和经历,今天要你们点钱,也是穷逼出来的……”
“没事,没事,你们抚养了孩子,拿回相应的报酬,当然是应该的,还有,我们也并不会因为孩子一走就跟你们断绝了关系,我们会经常带孩子回来看你的。我会让他永远的记得你们的大恩大德,今后如果你们生活上有困难,也可写信来找我”我安抚那“矮小”男人道。
“看得出你是个有情有意的人,我也不想为难你,这样,你把‘东西’给我,我把人给你。今天就可带人走。”
“好,不过,先跟你话说明,我身上只有1万现金,今天先给你1万,剩下的2万回家后马上给你邮来,我会先给你立个字据的。”
“那……?”那矮小男人有些不满意,“你人一走,几万几千里的,我找谁要钱。”
“没事,老孙,你放心的把人给他,收不到钱找我。”民警小李对“矮小”男人解释道,“人家都是通过对方市局出了涵来的,他未必还骗你不成。”
“那好嘛,我就认你了,公安局大爷。”
“那就把人叫出来吧,”我催足道,当然不见人我是不会给钱的,这点我还是懂,
“好的。”那“矮小”男人答应后进了后面屋,应准确的说是后面洞。
很快他领出一个12~3岁的小男孩来,男孩穿着象学校校服样的运动杉,不过又脏又旧,头发也杂乱得象蓬野才,脸花得跟城里拣垃圾的孩子没两样,这就是我和肖倩的孩子,一个从未谋面的儿子,我忍不住想哭,作为一个生身父亲,让孩子落到这步田地。过着如此的贫瘠生活。我难道不心疼吗。
“矮小”男人牵着小男孩向我走来,我却发现小男孩的脚和“矮小”男人的一样,有些颠簸,“孩子的腿咋回事?”我关心的问道。
“小时调皮在山涯上摔了了,不碍事的,”“矮小”男人解释道。
待孩子走近我身前,我仔细的端详了会,“怎么不大象呢?”真的,我在他脸上一点也找不到我的痕迹。
“怎么?你说不象你的孩子?”“矮小”男人说道,“都相隔这么多年了,长变了啊,孩子是一天一个样的。”
“老孙,我给你交个实话,孩子找回去是要给他母亲捐肾的,如果不是她亲身,就可能肾源匹配不上,到时伤了孩子也伤了大人。”我借着他们医学观念淡薄的弱点,用言语诈道。
一听说弄回去要取肾出来,那小男孩一下怕了,“伯伯,我不去了,我怕,我要回去。”小男孩可能知道一点,取是肾要划开肚子的,至少比打针痛得多,于是马上露了原形。
“恩,不是?”我假装惊讶道,“老孙,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是诚心诚意的来跟你们商量的哦。”
矮小男人一下语塞。愣了半天,他说道。“事到如今我只好明说了,你要的孩子几年前玩水溺死了,现在你们要人,我只好把我弟弟的儿子拿来抵了。”
“啊?溺死?”我抬眼看了看村长孙宝田,孙宝田不语,“怎么先前没听说。”
穷山恶水出刁民啊,穷有时能让人昧了良心,看来这事不是想象那么简单。
“老魏,我们走,”小李对矮小男人的作法有些气愤。
出了孙宝田的窑洞后,小李说。“这事有点棘手,等缓下再说。”
跟在我们后面的孙宝田一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