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个真正的男人,他不光要理性,而且,还应具有坚持正义与真理的精神。一味的在妻子面前“三从四得”,小日子当然会波澜不惊,然而,在你的和风细雨般的枕边耳语后,在你畅快淋漓的床上大戏里,又多少真相被掩埋,又有多少灵魂在颤抖。
一个男人的责任感,如果只局限于家挺,那他只算是个小男人,如果你想真正的做回男人,就请你把责任放宽放远,正如先贤所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为了肖倩能重获新生,我豁出去了,我要与兰子据理力争,就算是她再拿离婚来威胁,我也绝不再妥协,因为,如果我再只顾及兰子的感受,那肖倩的生命就将在我们的亲热耳语,耳鬓撕磨里陨落……一个小家庭的幸福固然重要,但一个挣扎在生死边缘的生命更需要我伸出援救之手。
艾儿小心的把桥板上一张张散碎的零票拣来整齐的叠在一起,就象在叠加一股力量,就象在堆砌一个生命。
“爸爸,快拿这钱去救妈妈吧。”艾儿的声音把我从沉思里唤醒,“我知道,这点钱要救回妈妈的命,还远远不够,但我会坚持,在每个星期六的下午和星期天,我都会来。”
“不,艾儿,你不要因为这事影响了你的学业,你妈妈的事,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她有事的。”我从艾儿手中接过那沓还残留着别人体温的票子,“该去上学了,艾儿,去吧……”
当我急急冲冲的赶到医院时,一个不敢想象的事实差点把我击昏——肖倩自杀了,是用输液瓶碎片割断的静脉,血象放水样在床前流了一大滩来,象个大大的红色的句号。
“她现在人在哪里?”我急急的对正收拾房间的年轻护士问道。
“不知道?也许在太平间吧。”那年轻护士边做着手上的事边匆匆的答道。
“什么?太平间,她死了?”我几乎有些站立不稳。
“能不死吗?血都快放干了?”那护士埋怨的看了我眼,“你们怎么就没留个人在这里照看?”
“不,她不会死的……”我几乎用哭的声音吼道,“她不会连我都不知会声就走了……”
我急冲冲的冲出门,跌跌撞撞的向太平间奔去……
在距太平间门口还有丈余远距离,那面色如死人般的看门老头就上前把急急冲冲的我给拦住。“干什么?”
“我要见人,”我吼道,“让开。”
“见哪个?”看门老头并未发怒,因为他已习惯了这种场合,死者家属不是大悲就是大怒,并不是有意冲他而发的,“请先说明,尸房是不随便让人进的。”
“肖倩,我爱人。她昨晚自杀了。”我已顾不了那么多,怕看门头不让我进,因此,直接说肖倩是我爱人。
“没有。”看门老头冷漠的答道。“没收到这个人。”
“没有?”我疑虑的看着看门老头,“护士都说在这,你不是要什么‘过关费吧’”
“我说没有就没有,别在这里胡搅蛮缠。”看门头不耐烦的说道。
正在这时,背后响起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魏先生……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