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夜凰“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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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进宫面圣

夜长留额头蹦起青筋,暗赞皇后这招玩的真狠,种种金蝉脱壳之计在心中反复思量。奈何背负着近百人痛恨控诉的眼神,又迎上那老妇悲哀无助的目光,心中幽幽一叹,主动放弃了脑海中成型的想法,最后只能无言以对的苦笑。

“夜王!在场百姓所说之事,你认还是不认!”宰相眼神凌厉的刮了过来,手中血书写成的状纸明晃晃的刺目。

“……”夜长留叹气,不是她不认,而是不知道怎么认。

“好!这件事就交给万岁亲自定夺!按照我星夜律法,来人,请夜王去牢中稍作休息!本相立刻启程进宫,将此事原原本本的报告皇上!吾皇一代明君,定不会冤枉一个无辜,亦不会放过一个奸邪!”

虽然宰相大人这话说的气势十足,在场的众人也面面相觑,哭声吵闹声都渐渐低了下去,偏偏没有一人身先士卒,太守和外面的士兵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的让开了路,放任不少百姓悄悄地离开,至于其他全做不闻。

半晌后,宰相冷哼一声:“王爷还真是威风不减,连国法都比不上王爷一个眼神。”

“宰相大人此话怎讲?”瑾瑜微垂着头,零落的发丝挡住他的瞳孔,站到夜长留身旁,声音温柔平和:“这些人不敢上前的原因,凭宰相大人的高见又岂会不知?他们分明是污蔑皇亲,本想讹点银子也就罢了,却没想到运气不好的碰上了宰相大人,您又刚好如此急功近利的想在自己清正廉明的功劳簿上添加大大一笔。”

“好一张伶牙俐齿,待得本相去禀了皇上,一切自有分晓。”言罢,宰相阴冷的目光在夜长留和瑾瑜之间盘桓,片刻后像是见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别开目光,带着浓浓的嘲讽和不屑道:“你是夜王新收的男宠?”

夜长留蹙了蹙眉,凤眸凛冽起来,正待说话却被瑾瑜悄悄地拉了拉。

瑾瑜轻笑,动作柔媚的靠在夜长留身上:“那就不劳宰相大人您关心了,可笑的是,就连区区在下都能看明白的道理,堂堂宰相大人却故作不闻,还要当众羞辱皇亲国戚……就不怕您那贵妃姐姐在宫里失了宠么?”

宰相顿时勃然大怒,面色铁青的上前两步,像是要把这恃宠而骄的人看个分明,怒极反笑:“一个下贱之人竟然敢和本相如此说话!”

“宰相大人何必动怒?”夜长留扫了一眼走的七七八八的百姓,朱唇微启,神态风流:“在本王心里,大人您可是连这位美人的一个指头都比不过呢。您等的人若是再不来,可就恕本王不多陪了。”

“……”宰相闻言一愣,奇怪这女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聪明,却听得外面被大批士兵守卫安静的道路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夜长留眯起眼睛,默不作声的打量宰相不禁流露出喜色的面孔,偷偷在瑾瑜手心写了个“走”字。

瑾瑜颇为忧虑的转头看着夜长留神采熠熠的狭长凤眸,读出了其中让人安心的消息,顺从的点了点头。

他是的确不能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不然……夜王的罪名可就不止欺男霸女那么简单了。

茶楼外面,马背上深蓝官服的侍卫一跃而下,手捧明黄色绣金龙的圣旨入内,一眼就把厅内场景尽收眼底,换了个略略谦卑的态度,朗声道:“圣旨到!夜王、宰相接旨。”

周围的百姓在见到圣旨那一刻就早已乖巧的跪在了地上,楼外又跪了一地的官兵,附近的店铺早就全都关了门,往日最为喧闹的街上突兀的有了点萧瑟的意味。

夜长留一撩下摆,和宰相同时屈膝跪了下去,高声道:“臣弟(臣)接旨。”

那侍卫估计从未享受过当朝王爷和宰相同时跪拜的感觉,拿着圣旨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还没来得及体会这种高高在上的快感,就被随后可能跟来的报复吓得寒了胆子,抖抖索索的展开圣旨,一口气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夜王、宰相二人即刻进宫面圣,不得有误!钦此!”

夜长留正琢磨着怎么把夜子安以前闯下的祸事摆平,心不在焉却仍然恭敬万分:“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这……”按理来说,人家都同意了接旨,这圣旨就该给到人家手里,可面对着这么两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侍卫一张脸快皱成了苦瓜。

夜长留善解人意的立刻道:“就给宰相大人吧,想必他是不会有什么谦让的品德的。”

本来也正准备谦让的宰相大人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夜长留利落的堵了回去,脸色更加难看两分,从袖子里掏出两张银票,按老规矩塞到传旨侍卫手中,再双手捧过圣旨。

“那,夜王千岁,宰相大人,这就随下官启程吧?”侍卫想拒绝又不敢,心惊胆颤的把银票随便往袖子里藏了藏,让开道路做了个恭请的姿势。

很懂眼色的太守大人早在圣旨来的时候,就已经命人去备了软轿二顶,此时轿夫正好气喘吁吁的赶到茶楼门口,轻手轻脚的落轿休息。

“夜王,您请。”太守大人困难的弯着那肥硕的腰肢,满脸讨好的把夜长留请到其中一顶宝蓝色的轿子前。

轿夫立马伸手要撩轿帘,被太守大人重重的一哼阻住:“你是什么身份,也配服侍夜王千岁?”

夜长留似笑非笑的挑眉,那太守转脸又换了一副恭迎的笑脸,猪蹄般的手用力在官服两侧擦了擦,动作和身材极为不和谐的轻柔撩起轿帘,连声讨好道:“王爷请,王爷您请。”

“这位……太守大人,是吧。”清楚身后宰相的目光一直追随,夜长留若有若无的哼了一声:“还真是位消息灵通的太守大人,无中生有的事情说得由不得人不信,本王怎么敢让您这么尊贵的人服侍,这不是折杀小王了么?”

“下官不懂王爷的意思。”太守的脸色顿时惨白,憨笑着擦了一把额头上滚落的冷汗,心中暗暗不知道骂了他家那个不成材的儿子多少遍,若不是他就那么一根独苗,证据又恰好被那边的人知晓,一向深谙官场之道的他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