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一生都爬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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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战友鼓励

友以诚为贵,情以真为贵。终生不悔是军旅,生死之交是军人!

1985年春,原yq大队的参谋长夏力因送n市退伍战士,专门来到阿龙家,进门就是一个拥抱:

“铁柱子,四年未见,我想你啊!你现在如何?”

“参谋长,我们家乡有句土话~一根田埂三截烂。如今的我,今非昔比。”

“这就是人生!不管咋说,为党的事业,好好干!”

说话间,菲菲将炖得粑兮兮的一只鸡端到桌上,夏力用嘴唇轻轻触及了一下鸡羹汁,念念有词地重复着“好香、好香”。颇有吃肉不如喝汤,喝汤不如闻香的感觉。他看了看阿龙,舀起一瓢,嗅了嗅,发现并不烫,便一口吞下去,并且接着舀了第二下……

“这是我‘屋头个’,小菲。还认得不?”阿龙介绍。

“你们称爱人~屋头个,我们北方叫~家里那位,长江中下游~外来人,广东~老婆,江南~堂客……有意思!”

“参谋长,在部队时,你是我的顶头上司,工作中帮我解压,生活中为我解困,政治上培养我入党……我们的官兵情、战友谊太深了,真是三天两夜都摆不完。”

“说来话长,先喝酒!”夏力始终盯着喷喷香的鸡羹汁。

“且慢。你来了,我得给梅姐摆上碗筷和酒杯。菲菲,过来!我们三人一人坐一方,梅姐坐西方,开始!”

那年月,生活不富,人们普遍不兴在外边吃。那天,当阿龙把一只炖得耙兮兮完完整整的鸡放在桌上时,夏力真有点受宠若惊了,高兴得前仰后合,赞不绝口。酒足饭饱后,二人滔滔不绝,尽情地追忆着激情燃烧的岁月……

“小阿呀,你到咸阳,一定要告诉我,我在乾县!”夏力走时,不下三次的重复。

这年夏天,临近花甲、资历、职务都比夏力高、在b钢当部队总指挥长的东政委,送兵来到n市,言谈、举止就有明显区别。那天中午,阿龙从n市师院赶到“人民公园”旅馆。东政委一人正在一菜一汤的吃着饭。阿龙热气腾腾高喊一声:

“东政委,你好啊!”

东政委没有兴奋的表情,没有站起来的举动,更没有握手的意识,继续一菜一汤的吃着,平淡的表情方显“大干部”的风度,只是用手指着桌边空櫈,从咀嚼着菜的嘴边“溜”出了一个字:

“坐!”

“你好久来的,哪天安排个时间到我家去座座?”阿龙一脸真诚。

“不去了。我来到n市,还是想看看我带过的兵。今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可能不多。”

东政委一身笔挺的军服几乎没有皱折,帽徽领章鲜艳夺目;吃饭微微冒出了汗珠,风纪扣也照常扣得严严实实,牢固地保持着军人风度。

“玩几天嘛,我把在支队工作过的战友通知来。喝杯酒。”阿龙认为,人家东政委毕竟是大干部,千里迢迢而来,不进“地主”之意,说不过去,故苦苦挽留。

“算了。你因为在政治部工作过,我还认识。跟他们,不是很熟。你现在怎么样?”东政委逐渐打开了话匣子。

“还可以。”阿龙畏畏缩缩。

“阿龙,我看你那身穿着,那派头,又没有秘书,又没有小车……就不可以!就不像一个当官的。”

“老政委,你还是那么阳刚、犀利,我在部队就怕你。”

“你老实说,现在,究竟如何?!”东政委直截了当。

“一个小干事,括号跑龙套。”

“现在,要求干部实现‘四化’,我按百分比每‘化’25分给你算:年轻这一化满分25,知识大专在读、高估得15分,革命化得15分不少了吧,专业0分,加起来不及格。所以,你还是一块继续跑龙套的料。要继续鼓劲才可以!”东政委一针见血。

“政委,你仍是如此直率刚毅。在部队,每次我到你办公室’报告、敬礼’,只要你不喊‘进’,我不敢越雷池半步。”

“军人,就要有威风凛凛的神,刚正不阿的品,舍生忘死的胆,肝胆相照的情!干部没有那么一股杀气,搞不好。我今天通知你来,就是肝胆相照的军人情结的体现!”

“政委,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本色不改是军装,永远不变是军魂!请老首长放心,我会努力。”

东政委侃侃而谈。阿龙洗耳恭听,时不时敲敲边鼓。二人摆了很长一段时间龙门阵。

不久,与阿龙年龄相近,原yq大队的王干事一行从深圳来到n市,则是另外一番场景:阿龙与战友们匆忙赶去,问长问短,有说有笑地扯把子(装怪);一个个争先恐后把当兵时的“故事”,大大方方地端出来,摆在酒桌上,直到变成“酒鬼”。

“朱科长,你刚刚毕业回来,就荣升副科长,前途不可估量。恭喜你,敬你一杯!”王干事端起酒杯来到朱阁面前。

阿龙有些吃惊,悄悄问朱阁:“大脑壳,你保密工作做得好啊!好久的事情?”

“昨天发的文,赶上了好时候。无足挂齿,所以没有告诉你。”

此时,阿龙毛焦火辣,心乱了,接着酒性,高喊:“各位转火棒,我们唱《战友之歌》吧,一备起!……战友战友亲如兄弟,革命把我们召唤在一起。你来自边疆他来自内地,我们都是人民的子弟。战友,战友!这亲切的称呼这崇高的友谊,把我们结成一个钢铁集体,钢铁集体!战友战友目标一致,革命把我们团结在一起,同训练,同学习,同劳动,同休息,同吃一锅饭,同举一杆旗。战友,战友!为祖国的荣誉,为人民的利益,我们要并肩战斗夺取胜利,夺取胜利!”

“铁柱子兄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要向朱阁学习,加油!”分手时,王干事紧紧握着阿龙的手。

对于夏参谋长的战友情,东政委的军人情,王干事的兄弟情,阿龙念念不忘,常常用“一二一、一二一,走向自信的你,为党为民为梦想,何惧坡路千万里”激励自己爬山不止。

一天,阿龙从学校回到干训科取资料,汪尚笑容可掬、热情介绍:“阿龙,我身体不好,现在干训任务又很重,你又要明年才能毕业,急需一名副科长辅佐。这位,是优秀大学生,在党校从事教师工作的小旗,比你小5岁。现在是我们科的副科长。“

“小旗?旗科长!”阿龙不禁一怔,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