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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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真正的暴风雨(一)

其实真正喜欢风景的,不是阿林,而是阿林的那本红色的笔记本。什么大山大河,小丘小溪;什么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包括当时的所感和所想,全全记录在了里面。这好似一本科幻小说,任何东西都有了灵性,全部美妙的东西都收集进来了。文体是随心所欲的,读起来却是瑕不掩瑜。阿林也不知为何能写出这样一本书来也没有精心灌注,不过是文不加点,即兴而成。

这一天是很不错的一天,太阳没有那么毒,天空中浮着几朵白云。空气也不是燥热的,淡淡的泥土的气息混合在这湿润的空气中。风不时刮过,带来一阵阵草木的清香。

阿林站在荒山脚下往上望去山坡十分的平缓,看山顶只用上仰三四十度即可。可树木太多了,枝叶掩住了目光所能达到的地方,使之断在一半,山顶看不见,山腰也只是在眼前闪烁。

“今天天气不怎么好,都拿雨衣了吗?别着凉了,这就得不偿失了。”阿林转过头来对他们说。

“带了……雨衣、雨伞……都背着呢。”郦绰用下巴向后指了指他背上的那个偌大的背包,“我也是怕下了雨,你看这天……”

“很少出来玩吧。怎么样?外面的空气比学校里的好吧。”阿林对欧阳如易说。

“空气是不错。可要说很少出来玩这就不对了——我去过的地方可多了,什么黄山、华山、泰山,北边的大、小兴安岭也去过,洞庭湖、西湖什么的也去过。以前暑假没有什么事,父亲出差,我就随便去逛逛。”

“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去的地方都是我只从书和电视上见到的。这小小的荒山,怕是不值一提的吧!”章兑说。

“哪能啊?只不过是听说好便去了,可其实也没什么。说实话,还不如跟你们来这荒山玩,有感觉,真的。”

“当然。”阿林说,“这荒山虽不是什么名胜也没什么古人来玩过,历史也没有记载,但景色真是不错,我是挺喜欢的。尤其是和朋友一起来,这心情更是不容分说的。”

“嗯,这还真是头一次和朋友出来,以前都是跟那些家里人,目的也就是为了装个逼罢了。说有什么感受,我怕是说不上来什么。这出来不光要有景,还要有朋友。”欧阳如易说。

阿林与欧阳如易相视一笑。

“走吧!我们上山去吧。”

四个人开始往山上走,队形呈“S”形,阿林和欧阳如易走在前面,章兑和郦绰紧随其后。路上很干,石头嵌在土中,四周都是掉落的枯枝败叶。这山间的小路无人打扫,叶子都已成了白色的了,大概是上个或上上个秋天掉下来的。这走着走着,不觉就想起鲁迅先生《故乡》的那句话来了,“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越往上走,越觉得地变得湿润了。按道理说应是上面更干些才对——水往低处流;太阳的光照上面也强,树木又少——可这荒山偏偏这样奇怪,背离了这一自然原则。这路上虽不能说“泥泞”,但走起来脚上还是不免会有泥土粘在上面。

“这山还挺高的!”欧阳如易开始大口喘息。

“是,这山够高,虽比不上泰山、衡山什么的,但走起来也是相当费力的。我们上次就累得不行了。”阿林说。

“还有多远到顶?”

“我估摸着,也就四五十米,快了。看!这不都能看到了嘛!”阿林指了指山顶。这里已经没有树木什么的了,山顶十分突兀,连小灌木也没有,至多也只是杂草、野花,高度不过到脚腕。

四个人到了山顶,找了一块较为光洁的大石头坐了下来。欧阳如易用嘴吹去了上面的尘土,用手来回擦了几个来回才缓缓坐下。阿林则蹲坐在一旁,倚着背来的书包,郦绰章兑站在石头的另一侧,看着山下的村落。薄雾笼着,看不十分清楚,但可以知道是大片的树林与农田,因为在雾中所透着的是绿色的影像。

“山真高,下面都看不清了。”

“有雾的原因,没了就能看清了。”

“那也不一准,这么高。”

“高也没觉得有多冷啊。”

“咋?上一次冻得感冒的不是你吗?”

“……”

郦绰和章兑边看着山下,边谈着闲话,周围的空气湿度很大,衣服都被浸湿了。他们俩站的地方的不远处,有一片花,红的不艳,黄的不俗,错落有致地分布着。阿林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