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看着面具男的惊讶惋惜目光逐渐变为了审视和探究,奈何,一张铁皮面具挡去了所有可轻易获得的‘情报’。
“驸马可是早知此事?”只听陈炎弘声音一沉的问道,惯性的右手拇指又开始抚着那一撇小小八字胡。
对于这个驸马,这个陈国的战神,这个为自己打下三分之一天下的人,陈炎弘有喜爱,但更多的却是顾忌和忌惮。
他的声望早已凌驾在自己之上,在陈国百姓中更是有着极高的威望,虽然在战场之下的他总是这般清心寡欲的近似无欲无求。对自己也不曾有过丝毫的威胁,但就因为这样,他才一直都看不透他,看不透也就不能完全掌控。
就像此刻,他猜不透面具下的那一张脸是什么表情一样。
而对于一个帝王而言,一个不受自己掌控的东西,不能完全的为己所用那剩下的,也只有是被毁掉。
当然,现在还没有到达那一步。
“嗯,听说是为了一个叫林若辰的男人。”幽幽的话语再次说来,目光却没有看着陈国公,而是移向了窗外的雪幕。
大雪纷纷,又是皑皑白雪。
这样的天,她从未出过远门。
而今日,会成为例外吗?
想着,那目光竟是变得飘渺了起来,神情间,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
而他幽幽的一句话却也将陈国公问话里的另一层深意和探究轻松的转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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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岸,映日楼
皇国的皇帝皇逸歆站于窗边,负手而立遥望天际漫漫雪花,从用午膳以来未发一言。
皇太子皇禹洛也沉寂的静坐着,不知想什么陷入了苦思。
而皇国三皇子似乎是永远都睡不够一般,又似马车内那般躺在了一旁铺着纯白色毛皮的软榻上。
柔软的青丝稍显凌乱的铺散开来,合着他身上穿着的一身微微敞开的黑色宽松锦袍,却是另一番别样的风景,有着一种另类的凌乱美,就好似白色宣纸上的泼墨上水,而他就是溶进那一幅泼墨画中的睡美人。
“麟儿,你来说说天迄朝的公主藏身在何处?还是,她在外,只是天迄故弄玄虚放出来的假话?”不然凭他皇朝暗中找了六年都不曾找到!
可是,若她没有漂流在外,穆容卓为何又要放出此等消息呢?
这似乎说不过去。
而皇逸歆是点名问了皇国三皇子皇禹麟,那个从一下了马车就又继续倒头大睡的人。
因他知道,他,没有睡着。
听得皇逸歆的问话,皇禹洛垂着的眼睑更是一沉,而软榻上躺着的皇禹麟却是连眼睫毛都没有动一下,似乎真是睡着了。
过了半晌,就当皇逸歆都以为他是真的睡着了的时候,却听得软榻上的人红唇启了启,但却说了一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
“父皇,这次,您该上当了吧,是不是以为我真的睡着了呢?”除却那一丝无聊,如同他妖孽般勾人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朦胧,几分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