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我去到停车的位子,一边走一边问:“想吃点什么?”
“随便吧。”我没什么心情吃饭,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情绪还是会被他轻易调动起来,为刚才被他俘虏感到懊恼。
“是在为刚才的事情生闷气。”我抬头看他,讶然他竟能如此看透我。他笑笑,抚摸我的长发,“你生下来巴掌大就到了我家,从小一起长大,我还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是吗?”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那七年前又为什么那样离开了?想这个心里闷得慌。摇摇头不如不要想,偏头望向车窗外。
徐文扬看出我的异样,关心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得有气无力。
“真的?”徐文扬不信,偏头看我一眼,似乎想到什么,不确定地问。
“真的。”我挪了挪身子,避开他探究的视线,佯装很累的样子,闭上眼睛假寐,他拿我没有办法,只好没再说话,车子快速地行驶开去。
◇◇◇◇◇
第二日,收到一封红色的宴会邀请函。
实在猜不透已经今非昔比的洛氏还有谁会有意邀请?又是什么样的宴会?
邀请函安静地放在办公桌上快一整天了,本来不想理会,但又想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即使是鸿门宴也有可能值得挑战的地方,或许宴会的主角另有其人,去也只是去做一个应景的陪衬。
伸手拿过邀请函,打开一看,很平常的邀请函,字里行间是贯有模式,无非就是某某人因何原由举行宴会邀请某某人前去。唯一让还让我感兴趣的是邀请函的落款:杨小环。
这个名字,几乎从我的记忆里消失,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吧!在夕阳漫天的傍晚,我躲在树枝上偷看她局促不安又充满期盼地向徐文扬表白。我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取笑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个时候的我们都是那么年轻,单纯又可爱,执着地追求着自己的爱恋,无所顾忌。后来,如果不是徐文扬选择和曾甜甜交往让她深受打击,她也不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学校吧!不过,我也说了一些天真的话……
想到此,那天在餐厅里碰到杨小环就不是巧遇这么简单了。
翻弄着手上的邀请函。
真是该来的始终要来!
……
三天前。
在车上原本打算假寐的我不知不觉真睡过去了,等再醒过来,已经到了餐厅门口。
“睡醒了?”徐文扬侧身坐在驾驶座上,偏头看着熟睡中的我,洁白纤细的手指轻描我的面部轮廓,缓慢怜爱的动作生怕将我吵醒,我醒过来时,他正好把手收回去,嘴角微微上扬,很满足的样子。
“我睡了多久?”坐起身,将身上盖着的衣服还给他,顺手扒了扒有点凌乱的头发。
“半个小时。”徐文扬抬手看了看表,“走吧,该饿了。”说着打开车门下去,过来牵起我的手。
进入餐厅之后我去了趟洗手间,路上和一个貌美的女人擦肩而过。话说异性相吸,同性相斥。面对那么漂亮耀眼的女人我还是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两眼。
黑瀑布一样的柔顺长发披散在后背上,给人一种清纯水润,洁白纯净的感觉。棉质的长裙紧致地包裹住她零落剔透的身形,又显得妖娆如怒放的牡丹花,,真是纯真与妖艳的完美结合体,事事恰到好处,多一分会过了,少一分会少了。
从洗手间出来,刚步入大厅就见到那完美得无懈可击的女子正坐在徐文扬对面与他谈天说笑,一脸灿烂笑容。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极大的威胁,看他灿若夏花的笑容,明眉皓齿,对男人是诱惑,对女人是挑战。
我慢慢地走过去,走得慢,是我有一种不想面对她的抗拒心理,总觉得不见最好,见了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样无法预见的事来。我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应对八卦和无聊事件的发生。
“回来了,怎么去这么久?”徐文扬依旧一脸平和,没有发现我的踌躇,站起来拉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身边的位子上,笑问道:“文洁,还记得她是谁吗?”
我摇摇头,美女我见过不少,如此美的女人我不记得有认识,甚至还有过交集。从小到大的女同学里面也没有这么漂亮的女生,曾甜甜算得上惹人怜爱了,但她们仍旧是不同的类型。
完美女人抿嘴一笑,细细瞧我:“我以前就说你和徐文扬会在一起,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这话说得颇有预见性,仿佛她早就知道答案,可见她应是我们熟悉的人,或是了解我们的人。困惑的是我真的想不起有认识她。
我十分不解地打量她,瓜子脸,大眼睛,高鼻梁,红色菱唇,实在是不记得曾经有跟如此美貌的女人对我说过这么有预见性的话。如果有,那么我一定会有印象,奈何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看你也被她唬到了,我先前也没认出来,要不是她先叫我,我也没认出她是杨小环。”徐文杨宠溺地伸手搂搂我。
什么?我的瞳孔瞬间放大,眼前人和记忆中的模样也差别太大了吧,完全就是天壤之别。很难想象曾经胖胖圆圆堪比杨贵妃的杨小环,会变成如今这般杀人眼球的标准型美女。我怀疑地狠眨了眨自己的双眼,莫非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杨小环轻笑出生,一笑露出脸颊上的酒窝,妩媚中带点儿可爱,缓缓说出问题的症结,“现在的医学是很发达的。”
我不是没想到过这一点,但是这样的变化也太大了,从她身上已经找不到一点当初的影子,难怪我会认不出她。
同时,直觉告诉我,她的出现并非眼前的所谓偶遇这么简单,预感会有事情发生。
……
这个时候徐文扬推门进来,看他就知道是来催我下班的,每天这个时候他都非常准时,“该下班了,晚上的宴会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