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独木舟上的黑人吓坏了,全都俯下身,拼命划桨,很快将独木舟划进了岸边的芦苇丛。“哈,叽叽咕咕先生,不用紧张,土人的箭是射不了这么高的。”霍塔泽尔先生倚着吊篮,一边照看着冒着火焰的氢氧喷嘴,一边大声地说。“霍塔泽尔先生,我只是有些担心,万一土人射击的箭刺破气球,我们就会掉进法尔湖喂鳄鱼!”
叽叽咕咕大叔收了双简猎枪,嗫嚅道。“快看,霍塔泽尔先生,湖中有一个粉红色的岛!”齐天天举着望远镜看了一会,突然大叫起来。“是呀,爸爸,这个粉红色的岛还能漂动呢!”藤克也举着望远镜大叫。“哈哈,孩子们,我不用看也知道,那一定是一群火鹤。如果看上去像一个岛,那起码有一万只呢。”叽叽咕咕大叔一边从大象皮猎袋里掏出葵花子喂鹦鹉迪马乔,一边说。
霍塔泽尔先生接过藤克的望远镜看了一会,也点点头,十分肯定地说:“没错,叽叽咕咕先生说得对,那是一大群火烈岛,学名又叫火鹤。哇,真是壮观,恐怕不止一万只。”
“快看,火烈鸟飞起来了。”
胖妞常乐乐拍着手,叫了起来。
果然,犹如一大朵粉红色的云,从湖面飘起。这朵云越飘越高,倏忽又拉长.像一股龙卷风打着旋由湖面长上来。“不好,火烈鸟朝气球飞过来了。”
齐天天惊恐地大叫起来。“是呀,火烈岛有锋利的脚爪.若袭击气球,能割破斜纹南非绸做成的气球。”胖妞常乐乐也吓得脸色煞白,声音颤抖,“这……这可是霍塔泽尔先生说……说的……。”
“快,叽叽咕咕先生,还有子弹,你们准备好双筒猎枪,火烈鸟群一飞近,就开枪打!”
霍塔泽尔先生也表情紧张,且一脸的忧心忡忡。
10分钟后,火烈鸟群已飞得很近,双筒猎枪已完全可以打着了。“呼!”叽叽咕咕大叔率先放了一枪。“呼!呼!”子弹也开了两枪。
有三只火烈鸟中了弹,打着旋地掉了下去。
然而,大群的火烈鸟的嘶叫声仍在空中响成一片,鸟群仍无所畏惧地渐渐向“长颈鹿·大河马”号热气球靠近。
显然,枪声并没有使它们害怕,反而激怒了他们。
火烈鸟群追逐着热气球,渐渐地在气球周围形成了一个大圆。
火烈鸟令人难以置信地在空中飞快地交叉穿梭,令人眼花瞭乱地时而突然俯冲,时而直冲云霄,时而又像出膛的子弹,直朝热气球射去。“呼!呼!呼!呼!”叽叽咕咕大叔和子弹又连开了四枪,四只火烈鸟在一片羽毛乱飞中中弹坠了下去。“他妈的,这帮恶棍是要跟我们过不去了。”
叽叽咕咕大叔一边装子弹,一边说。
这时,一只特别大的火烈鸟突然朝吊篮扑来。因为愤怒,这只火烈鸟粉红色的肉冠耸了起来,原本粉红色的眼睛此刻变得血红,且含着一股凶光。
这只特大火烈鸟掠过吊篮时,一翅膀朝倚在吊篮边沿的齐天天扫去,机灵的齐天天一缩头,只觉一阵带有鱼腥味的风在头发上扫过。“哇,好险!”齐天天心有余悸地大叫了一声。
突然,又一只硕大的火烈鸟,张着嘴,伸着爪子,朝气球恶狠狠地俯冲下来,准备啄破和撕烂气球。“快,叽叽咕咕先生,快开枪!”霍塔泽尔先生一声惊叫。“呯!呯!”叽叽咕咕大叔又开了两枪。
这只硕大的火烈鸟被打得在空中爆炸了,一团羽毛裹着鲜血随鸟尸打着旋掉了下去。
这只最凶悍的火烈鸟被击毙,对整个火烈鸟群产生了震摄。不过,火烈鸟群并没有退缩的意思,仍包围着热气球旋飞。
双方进入了僵持阶段。“霍塔泽尔先生,火烈鸟越来越多,形势对我们很不利。”叽叽咕咕大叔焦虑地说。“霍塔泽尔先生,能不能升高热气球,甩开火烈鸟群?”胖妞常乐乐支招说。“常乐乐,你不但是个小笨猪,简直是头小蠢猪。火烈鸟能飞高一万米,我们要是升到一万米的高空,恐怕全都会冻成冰棍棍了。”齐天天不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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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能升高,那就降下去呗?”
常乐乐很大度,不计较,仍支招说。“乐乐,我也要说你了,吊篮底下就是一望无际的湖水,要降到湖里,就别想再升起来了。”藤克说。“不能升,不能降,难道死路一条吗?”常乐乐说.说完又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快看,又一个凶恶的家伙朝气球冲来了。”子弹大叫一声,并随即抬高枪口,“呯!呯!”又放了两枪。
那只准备进攻的火烈鸟又打着旋掉了下去。
火烈鸟群开始缩小包围圈,成千上万只火烈鸟犹如一大团粉红的云,紧紧包裹住了“长颈鹿·大河马”号热气球。
火烈鸟上下左右,如一团团火箭,“嗖!嗖!”地射向吊篮。
很明显,火烈鸟群就要发起总攻了。“噢,上帝哟,我们就要被火烈鸟给埋葬了。”
霍塔泽尔先生悲愤地仰天长叹。“霍塔泽尔,笨蛋!霍塔泽尔,笨蛋!”鹦鹉迪马乔突然大叫了两声。
随即,鹦鹉迪马乔一扇翅膀,勇敢地迎着火烈鸟群飞去,一边飞一边怪异地大叫:“哇呜,哇呜,嗄嗄嗳——”
只一瞬间,奇迹发生了。
鹦鹉迪马乔一路怪异地大叫着飞向高空,火烈鸟竟着了魔似地“哗”地一下散了包围圈,随即如一条飘带,十分舒缓地紧跟着鹦鹉迪马乔,越飞越远了。“哇,叽叽咕咕先生,鹦鹉迪马乔真是一只神鸟!”
霍塔泽尔先生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说。“哈哈,我也没想到,鹦鹉迪马乔这家伙竟有这等本事……”
叽叽咕咕大叔收了双筒猎枪,一脸的意外惊喜。“哇噻,看来鹦鹉迪马乔这家伙不但懂人语,更懂鸟语!”
胖妞常乐乐似乎忘记了与鹦鹉迪马乔之间的不愉快,赞叹道。“神鸟!神鸟!”
子弹放下双筒猎枪,跪倒在吊篮中,叩了一个头。站起来时,子弹又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揪了揪右耳朵。“他妈的,又给鹦鹉迪马乔这家伙露了一手……”齐天天悻悻地说。“就是,就是!”藤克附和道。
这一日的黄昏时分,鹦鹉迪马乔飞回了吊篮,它落在吊篮沿上,得意洋洋地大叫:“葵花子,葵花子。”
这一晚,除了值班的叽叽咕咕大叔,其它人都沉沉地睡了。
鹦鹉迪马乔却很兴奋,一会儿上窜下跳,一会儿叉大讲脏话:“他妈的,霍塔泽尔笨蛋乐乐笨蛋天天笨蛋藤克笨蛋子弹笨蛋……他妈的……”
第三天的早晨,当大家陆续醒来时,上窜下跳了一晚上的鹦鹉迪马乔却缩在叽叽咕咕大叔的怀里沉沉地睡着了。
叽叽咕咕大叔交了班,就搂着鹦鹉迪马乔,靠着大橡木无花果酒桶,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这一天的飞行十分顺利,霍塔泽尔先生把气球降到300米的高度,只用了10分钟,就找到了一股劲风,气球被快速的向东南方向吹去。
黄昏时分,霍塔泽尔先生用六分仪对着火红的夕阳定了定位置,发现“长颈鹿·大河马”号热气球已经越过了东经30度线。他看了看地图,发现气球正在横过德拉肯斯山脉而进入纳塔尔省。
夜幕降临时,四个孩子接班了。
藤克拧大氢氧喷嘴,加热氢气,使气球又升到3500米的高空。
子弹将两支双筒猎枪上满子弹,打开保险,倚在大橡木酒桶旁。
齐天天逐个观察了一下霍塔泽尔先生、叽叽咕咕大叔和鹦鹉迪马乔,确认他们都已进入了梦乡,就招了招手,四个小脑袋凑到了一起。“气球明天就要飞临圣卢西亚湖了,整蛊鹦鹉迪马乔这家伙,最迟明天上午一定要实施。”齐天天说。“是呀!本来我想算了,鹦鹉迪马乔引开了火烈鸟群,救了我们大家,也算立了一功。可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居功自傲,得意忘形,今天中午吃饭时还把一坨屎屙在了我的碗里。所以一定要整蛊它一下。只是,千万别伤了它。”常乐乐说。“哼,鹦鹉迪马乔够坏的,居然在我的睡袋里撒尿,弄得睡袋一股腥臊昧。”藤克说。“哼,我就更不用说了,鹦鹉迪马乔没少扔屎蛋在我的头上。”子弹说。“大家都深受其害,所以一定要给鹦鹉迪马乔一点教训。”齐天天在影绰的星光中用力挥了一下手,“子弹,你想一想,鹦鹉迪马乔最怕什么?”
“那还用说,鹦鹉的天敌就是鹰。”子弹说,“在我们南非,鹞鹰就专门捕食鹦鹉,还有一种南非隼,也袭击鹦鹉。不过,这两种鹰和隼,都只在100米左右的高空飞行。”
“子弹,说得好。”齐天天在夜暗中,黑亮的眸子闪闪发亮,大圆脑袋用力地点了下头,“明早天一亮,藤克,你负责把气球降回100米高空。”
“齐天天,你该不是想叫鹰隼把鹦鹉迪马乔给捉去吧?”
胖妞常乐乐焦急地说。“常乐乐,说你是小笨猪一点不假,要是鹦鹉迪马乔给鹰隼捉去了,第一个饶不了我们的就是叽叽咕咕大叔。所以,我只是看看有没有机会吓一吓鹦鹉迪马乔这家伙。”齐天天说。“对,天天说得对,鹦鹉迪马乔这家伙太嚣张了,是要给它点教训……”藤克说。“我举双手赞成。”子弹说完,“刷”地一下举高双手,夸张得像是要投降。“很好。子弹。明早藤克负责把气球降到100米,你就负责了望,发现鹰隼打一声口哨,剩下的事就由我来……”
齐天天越说声音越小,四个小脑袋渐渐聚到了一起。
第四天的早晨终于来临了。
早上6点钟,藤克拧小氢氧喷嘴,刚把气球降到100米的高空,就遇上了一股新的气流。这股风几乎是横着吹过来的。气球被风吹得拐了个斜角向东飞去,大约飞了10分钟,就来到了一片猴面包树的上空。
这个时候,霍塔泽尔先生和叽叽咕咕大叔仍在沉睡,鹦鹉迪马乔却已醒来,它跳上大橡木酒桶,开始发呆。“嘿——”负责了望的子弹恰在这时打了一个十分响亮而悠远的口哨。
齐天天拿起望远镜,一下子就看见远方一只鹞鹰快速地朝这边飞来。
子弹的口哨声惊醒了霍塔泽尔先生和叽叽咕咕大叔。
就在他们两人一个揉眼睛,一个伸懒腰的时候,齐天天“啪”地一声,一巴掌拍在了大橡木酒桶上。
鹦鹉迪马乔被吓了一跳。本能地一扇翅膀,飞了起来。
“天天,笨蛋!天天,笨蛋!”
鹦鹉迪马乔…边大叫,一边飞上了天空。
然而,鹦鹉迪马乔几乎立即就发现情况不妙,它在空中一下就瞥见了朝这边疾飞而来的鹞鹰。“救命!救命!”
鹦鹉迪马乔抖了一个激灵,立即猛扇翅膀,加速高飞。
气势汹汹且快如闪电的鹞鹰猛扑过来,一爪击向鹦鹉迪马乔。
机灵的鹦鹉迪马乔一个躲闪,鹞鹰只揪下了鹦鹉迪马乔的一根鹅黄色尾羽。“救命!救命!”
鹦鹉迪马乔凄厉地大叫。
这意想不到的景况,将四个孩子吓呆了。
鹦鹉迪马乔的呼救声彻底惊醒了叽叽咕咕大叔和霍塔泽尔先生,他们立即开始行动。
霍塔泽尔先生接过氢氧火焰喷嘴,立即拧大火头,使热气球往上升。
叽叽咕咕大叔则抄起一支双筒猎枪,来不及瞄准,朝着鹞鹰“呼”的就是一枪。
鹞鹰虽未中枪,却吓了一大跳。
然而,鹞鹰不肯放弃这只漂亮又美味的金刚葵花鹦鹉,仍拼命追击鹦鹉迪马乔。
鹦鹉迪马乔上下翻飞拼命躲闪,鹞鹰那流线形的身体也忽上忽下,紧迫不舍。“嗨!嗨!嗨!”
齐天天醒过神来,朝着鹞鹰大喊大叫。“快开枪,叽叽咕咕大叔,那只鹞鹰就要捉住鹦鹉迪马乔啦!”
胖妞常乐乐也扯着哭腔大叫。“上帝呀,保佑鹦鹉迪马乔,别被鹞鹰追上。”藤克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
子弹则操起一轩双筒猎枪,“呯!呯!”放了两枪,鹞鹰险些被击中。
鹞鹰似乎铁了心了,一个急转弯,避开了子弹,又朝鹦鹉迪马乔遗去。“他妈的.这只鹞鹰真是找死呀!”
叽叽咕咕大叔大叫一声,举枪瞄准,“砰!”的一声,一枪击中了鹞鹰,死尸打着旋掉了下去。
鹦鹉迪马乔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一收翅膀,落在了大橡木酒桶上。
鹦鹉迪马乔一边“呼哧,呼哧,”大喘气,一边瞪了一眼齐天天,齐天天立即躲闪了目光,朝天空望去。“啊呀呀,又一只大鹰飞过来了。”齐天天突然发现远天一只白色大鸟朝热气球飞来,立即大叫。
叽叽咕咕大叔举起望远镜只看了一下,立即十分肯定地说:“天天,那不是大鹰,是一只大鹈鹕鸟。”
“啊呀呀,不止一只,一、二、三、四……一共有八只大鹈鹕鸟。”藤克也兴高采烈地叫道。“哈,要是捉一只大鹈鹕,放在火上烤一烤,
一定又香又好吃。”常乐乐说,说完还咂了咂嘴,似乎已经吃上了烤鹈鹕肉。“啊哈,要是用枪打,那鹩鹕中了弹,一定会打旋的掉下去。岂不是吃不成鹈鹕肉。”齐天天眨_了眨黑豆子似的大眼睛,说。“哈,这有何难,看我活捉一只大鹈鹕……”子弹说完,由腰间摸出一圈猎绳,在左臂绕了几箍,只留出约一米长的打了活套的绳头,右手提着绳头,抡得嗖嗖响,眼睛紧紧地盯着越飞越近的大鹈鹕鸟。“叽叽咕咕先生,圣卢西亚湖的鹈鹕能猎杀吗?”霍塔泽尔先生一边拧大氢氧喷头的火头,一边说。“可以。不过,一次猎杀不能超过两只。”
叽叽咕咕大叔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哇,飞近了,好大一只鹈鹕鸟。子弹,看你的了。”齐天天拍了拍子弹的肩膀。
子弹紧盯着越飞越近的大鹈鹕鸟,右手将猎绳抡得嗖嗖响。瞄准,“嗖”的一声,子弹手里的打了活套的猎绳飞了出去,一下子就套住了飞在最前面的那只大鹈鹕鸟。
然而,就在这只大鹈鹕鸟拼命挣扎的紧要关头,一见头鸟被捉,紧随其后的一只鹈鹕鸟立即用大大的砍刀样的大嘴,一下咬住了被捉鹈鹕鸟的尾巴。紧随其后的另一只鹈鹕又咬住了它的尾巴。一只咬一只,一串八只白色的大鹈鹕鸟像一条飘带在空中飞舞,十分壮观。
显然,鹈鹕鸟群与子弹展开了拔河,妄图救回被捉的鹈鹕鸟。
吊篮里的人们,除了子弹,全看呆了。
还是叽叽咕咕大叔先醒过神来,他想了一下,操起双筒猎枪,“呯!”一声,朝鹈鹕鸟绳上空鸣了一枪。“哗”的一声,鹈鹕鸟群松了嘴,一下就散了。
子弹用力一扯,那只被套住了脖子的大鹈鹕鸟就被拉进了吊篮。“哇,这只大鹈鹕鸟好肥呀!”胖妞常乐乐眼睛发亮,摸了摸这只被擒获的鹈鹕鸟,“架在火上烤,一定又香又好吃。哎呀!吊篮里怎么生火呀?”
“常乐乐,你真是笨猪,氢氧喷嘴上不是有火吗!”齐天天说。“是呀,就架在氢氧喷嘴上烧烤,真是再方便不过了。”藤克也点了点头。“好咧,叽叽咕咕先生,你负责拔毛,我负责烧烤。”霍塔泽尔先生也兴奋得眼睛放光。
叽叽咕咕大叔仅用了10分钟,就杀死这只大鹈鹕,又拔光了毛,小心翼翼地把它架在了氢氧喷嘴上。
大约过了半小时,当这只白胖的大鹈鹕渐渐变成了金黄色且飘逸出阵阵肉香时,霍塔泽尔先生突然大叫了一声:“快看呀,我们飞临了圣卢西亚湖……”
②钓鬼蟹
在马普塔兰( Maputaland)这片位于南非东北部的海岸平原上有着非洲最大的人海口——圣卢西亚湖(Lake St
IAlcia)。这片面积辽阔的浅水湖居住了成千上万的水鸟:湖面上有白色塘鹅的大片繁殖地:成千上万的燕鸥也栖息在这里;假使湖水的水位低,还可以看见这片独特水面上布满了一大群一大群的火鹤。湖的浅水处形成了沼泽,一大片变幻多端的沙地森林保留了下来。湖的深处,拥有了南非数量最多的河马和尼罗河鳄鱼。在湖的东北方人海口,温暖的莫桑比克洋流不断地冲刷着这些四周有青葱沙地森林点缀的金黄色海滩,宛如水晶般清澈的海水里到处是浸没水里的珊瑚礁,穿梭于珊瑚礁间有千变万化的热带鱼,每年的夏季,数百只红海龟和软壳大海龟拖着笨重的身子爬上这片金黄色的海滩,把一窝窝的蛋埋在沙滩里.当银色的月光静静地照在潮湿的龟壳上时,千万年来声声不息的圣卢两亚湖大潮汐就要来临了。这个时候,就是圣卢西哑湖一带的渔民钓鬼蟹的好日子了。
霍塔泽尔先生在黄昏来临之际,拧小了“长颈鹿·大河马”号热气球的氢氧喷嘴的火焰,操纵热气球徐徐朝圣卢西亚湖岸的一株硕大的猴面包树降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