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顽皮的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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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在祖鲁王国(3)

国王祖韦利蒂尼陛下说完,又将一枚饰有太阳纹的钮扣大小的金币赐给了齐天天。

齐天天抚摸了一下这枚太阳纹金币,突然想起了什么,就伸手去白色短裤后裤兜里掏出一个黑白瓷小熊猫。“尊敬的祖鲁国王祖韦利蒂尼陛下,熊猫是中国的国宝,我将这只黑白瓷小熊猫送给你,希望它是一个信物,增进中国人民对南非人民,尤其是南非祖鲁族人民的深情厚谊,”

齐天天说完,抬头看了一眼祖鲁国王。

呀!祖鲁围王祖韦利蒂尼陛下接过黑白瓷小熊猫,严肃的脸上竟然浮起了一丝慈祥的笑意.

“谢谢你,可爱的中国孩子.”

国王祖韦利蒂尼陛下又破例用宽大厚实的手掌抚摸了一下齐天天的额头。

轮到常乐乐受太阳礼,她太胖了、笨手笨脚的,单膝跪,竟然一屁股坐在了祖鲁国王的宝座前。“乐乐,笨蛋!乐乐,笨蛋!”

鹦鹉迪马乔站在叽叽咕咕大叔的肩上,见状,幸灾乐祸地大叫。

皇宫值日官奥昆巴查手持黄金盾,走到鹦鹉迪马乔面前,用黄金盾照了照它,接着树起一根手指在嘴里:“嘘——”

胖妞常乐乐终于单膝跪好了。

祖鲁国王祖韦利蒂尼陛下给她行了太阳礼。“尊……尊敬的祖鲁国王陛……陛下,我叫常乐乐,来自中国,我爸爸叫常云涛,是中国驻南非的航运代表,我现在放暑假,来南非又探亲又旅游。国……国王陛下,你瞧见啦,那个瘦瘦的布希曼桑人猎人叽叽咕咕大叔,那个布希曼猎童叫子弹,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那个鹦鹉叫迪马乔,那家伙挺坏的,经常说脏话……噢,不说这些了。国王陛下,谢谢您赐给我这枚太阳纹金币。我们中国有句古话,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我也有个礼物送给您。呶,这是一条白丝巾,上面用金线绣了一条龙。同王陛……陛下,你知道吗,在中国,龙就代表天子,天子就是皇帝。所以,龙的含义与你们祖鲁族狮子的含义是一样的。我现在把这条绣了金龙的丝巾送给你,意思是说你就是南非祖鲁民族的一条龙……”

常乐乐说完,双手将这条绣了金龙的白丝巾展开,呈上。

祖鲁国王祖韦利蒂尼陛下接过这条绣了金龙的白丝巾,非常高兴。

国王又用宽大厚实的手掌摸了摸常乐乐的额头。

然后额外又赐了一枚太阳纹金币给常乐乐。

接着,国王祖韦利蒂尼陛下声音洪亮地说:“值日官奥昆巴查,今晚的宴会,一定要烤一只大野猪,好好招待一下这两位远道而来的尊敬的中国客人和其它各国的宾客。”

“是,国王陛下。”

值日官奥昆巴查单膝跪下,双手将太阳纹黄金盾呈给祖鲁王。

③叽叽咕咕大叔的疑惑

夜幕降临时分,祖鲁国王祖韦利蒂尼陛下离开了一会儿,去寝宫更衣。

祖鲁族武士们则手持木棒站成一个圈,围住了夏季皇宫,,

皇宫值日官奥昆巴查拍了拍手,不知从什么地方涌出了20名祖鲁族仆人。10个男仆,一律半裸,只腰间裹了一块斑马皮,一律右耳挂了一颗疣猪獠牙;10个女仆,也一律半裸,一片绿色的树叶遮住羞处,一律左耳挂了一颗绿松石,所有女仆皆奶子高耸,跑起来一颤一悠。

20名男女仆人,皆手脚麻利,撤了红地毯,接着又“吭唷吭唷”地抬来一张极长的有100个象脚支撑的矮桌,接着又抬来两张极长的纸莎草编的席子,铺在象脚矮桌两边,接着仆人们又“吭唷吭唷”地抬来了一个硕大的铜火盆,用树枝燃起了一堆篝火。

好大的一堆篝火:树枝嘶嘶地吹出一片哨音,火则扭成一团,轰轰的,大铜火盆抖起来,火苗遥升丈余,一片极响的爆裂声。

仆人们忙忙碌碌,在大铜火盆上方架好了铁制烤架,仆人们又“吭唷吭唷”地抬来了一盆黄稀泥,一个女仆撒了一些大粒粗盐,就跳上去,和起稀泥来。其它的女仆,款款地扭着细腰,一盘一盘地端上许多细白瓷碟子。

碟子里盛着龙虾、生耗、鲜鱼、湖蟹、蜂蛹、鹿筋、象鼻、鳄唇、猴脑,纷纷摆在两张极长的纸莎草编的席子上,周围又堆起了椰子、菠萝、木瓜、香蕉、鸡蛋果和猴面包果。

各国宾客们在两张极长的纸莎草席旁坐下。

叽叽咕咕大叔、齐天天、常乐乐、子弹,还有鹦鹉迪马乔,坐在左边的纸莎草席旁,大家刚一坐定,那个脑袋上蜘蛛似的盘了8条小辫子的名叫“14天”的黑胖子竟挤坐在了叽叽咕咕大叔的身旁。

那个同样脑袋上蜘蛛似的盘了8条小辫子的瘦子则紧挨子弹坐下,“嘿嘿嘿,木里巴·希里华拉·卡多多·阿卡西·几里咕卢·巴几努·斜巴叉里·赛罗罗·本乌里·皮皮卡·布布谷·巴拉巴拉·吉米米·卢卡卡·米尼姆几努姆卡多姆先生,我们义见面啦。”

这个名叫“14天”的黑胖子皮笑肉不笑地说。“噢,‘是‘14天’先生,我们在喀拉哈里大羚羊国家公园乘热气球升空的时候,看见你和这位瘦老弟乘一辆山地大吉普车匆匆赶来,该不是为我们送行吧?”

叽叽咕咕大叔不卑不亢地说、

这个名叫“14天”的黑胖子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突然听见皇宫值日官奥昆巴查一声大叫:“肃静!国王祖韦利蒂尼陛下驾到。”

祖鲁王国国王祖韦利蒂尼陛下换了一件白袍子,头上戴了一顶用绿色咬鹃和伞鸟的羽毛精心编成的冠冕,手里拿了一支一米长的黄金权杖。国王在皇宫值日官奥昆巴查的引领下,刚一人坐黄金宝座,就举了举手里的黄金权杖:“值日官奥昆巴查,把那只三百斤重的大野猪放进来。”

“是,国王陛下。”

值日官奥昆巴查一挥手,“武士们,把那只野猪王放进来。”

“噢——哼哼哼”一声大叫,一头强悍硕大的野猪王,呲着两支又弯又长,十分锋利的獠牙,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哗——”全体宾客们几乎同一声惊叫起来。“叽叽咕咕大叔,你看,野猪王的一条后腿绑了一根大铁链。”

齐天天大叫起来。

果然,这只野猪王的右后腿拴了一根大铁链,铁链尾端系着一个铅球般大小的铁球。

野猪王气急败坏地乱跑乱窜,由于受大铁链牵扯,它跑得跌跌撞撞,东倒西歪。“天天,这是祖鲁王国宫廷一道最有名的菜——烤野猪。先将野猪用木棒打,一定要在跑动中用棒打,让野猪全身的血液在跑动中渐渐收拢至心脏,最后棒杀时,野猪的肌肉十分紧凑,烤熟以后,芳香嫩滑,十分好吃。”

叽叽咕咕大叔说。

果然,叽叽咕咕大叔话音未落,手持木棒的祖鲁族武士们已东一棒,西一棒,左一棒,右一棒,凶狠地抡打野猪王。

拖着大铁链的野猪王冲义冲不起来,跑又跑不动,频频挨打,不一会儿就躺倒不动了。

男仆们立即用冈比亚藤绳捆住野猪王的四蹄,用一根粗大的“毛索科索”木往四蹄中间一穿,抬起这头奄奄一息的野猪王往烤架上一放。

那个和稀泥的女仆立即往野猪王的身上抹掺了盐的黄稀泥。

不一会儿,女仆抹完了黄稀泥,男仆们又往篝火里扔了一些树枝,篝火立即劈哩啪啦地窜起几丈高。

火舌舔着野猪王的长嘴,野猪王“呜呜”了几声,就一命呜呼了。

火焰立即开始烧烤这头硕大的野猪王。

这时,月亮出来了,宫殿里却看不完全,只有白亮亮的光在宫殿周围的树的空隙闪烁,如无数只眼在眨。树影穿过宫殿的柱子,落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恍恍惚惚,一片斑驳。

国王祖韦利蒂尼陛下坐在黄金宝座上.斑驳的月光和黄金宝座闪烁的黄金光晕将他罩住,使他像一尊神灵似的。“值日官奥昆巴查,给宾客们上酒.”

国王祖韦利蒂尼陛下声音低沉地说。“是,国王陛下。”皇宫值日官奥昆巴查又拍了拍手,“上班尼狄克甜酒。”

一个头上插满绿鸽羽毛的女仆,一手托了一长溜的竹杯,杂技般地依次为每位宾客摆在面前,而后斟了酒。

当女仆为国王斟酒时,女仆单膝跪地,将一大竹杯班尼狄克甜酒恭恭敬敬地递给国王祖韦利蒂尼陛下。“尊敬的各国来宾们,喝起来。”

国王祖韦利蒂尼端起竹杯,一饮而尽。

班尼狄克甜酒是一种无花果酒和椰子酒的混合酒,度数虽低,味却醇香,又甜中带酸,十分好饮。“哇,真是好酒。”齐天天先喝了一小口,接着一饮而尽。“嘿,齐天天,你可真是花果山的猴子,挺会喝的。”

胖妞常乐乐说完,也一时好酒量,将一大竹杯班尼狄克甜酒一饮而尽。“叽叽咕咕大叔,这祖鲁人酿的班尼狄克甜酒跟咱们布希曼桑人酿的莱姆酒有点相似,只是这班尼狄克酒比莱姆酒更甜更酸一些。”

子弹也喝干了一大竹杯酒,抹了抹嘴边的酒珠,说。“子弹,你不知道,祖鲁人在将无花果酒和椰子酒混合时,还加了蜂蜜。我敢肯定,祖鲁人加的是巴旦杏蜜。所以,这班尼狄克酒要比莱姆酒更甜更酸。”

叽叽咕咕大叔喝了半竹杯酒,就把竹杯递给鹦鹉迪马乔。

鹦鹉迪马乔这家伙也不客气,咂咂嘴,试了试酒的味道,接着就大喝起来。

就在鹦鹉迪马乔喝干了竹杯里的酒时,大野猪烤好了。

8个祖鲁族男仆,皆口衔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将大野猪从猎架上抬下,8个男仆就跳上大野猪的身上,一阵乱踩,烧焦的黄泥就碎裂开来。

刹时,一股肉香四溢,令来宾们纷纷喉头蠕蠕,吞了许多口水。

8个男仆手执寒光闪闪的匕首,一阵上下飞舞,就将大野猪大卸许多块。

值日官奥昆巴查手持匕首,先割了大野猪臂部的一块肉,单膝跪下,呈递给祖鲁国王祖韦利蒂尼陛下。

祖鲁国王咬了一口,立即嚷鲜,接着大叫一声:“各国来宾们,吃起来。”

一头三百斤的大野猪,只一会儿,就被祖鲁国王和来宾们吃得一千二净。

坐在叽叽咕咕大叔旁边的那个脑袋上像蜘蛛似地盘了8条小辫,脑门上有一条10厘米长刀疤的名叫“14天”的黑胖子一边舔着手指上的肉碎.一边瓮声瓮气地说:“哼哼,木里巴·希里华拉·卡多多·阿卡西·几里咕卢·巴几努·斜巴叉里·赛罗罗·本乌里·皮皮卡·布布谷·巴拉巴拉·吉米米·卢卡卡·米尼姆几努姆卡多姆先生,多吃点,这种丰盛而又安全的宴会不会再有啦。哼哼——”

这个名叫“14天”的黑胖子说完,目光越过叽叽咕咕大叔.十分阴冷地看了齐天天一眼。

“14天”先生,在南非的土地上,无论是巨大的阿多象,还是喀拉哈里雄狮,没有哪种动物会伤害我的中国朋友。你瞧瞧,这杆双筒猎枪伴随我几十年了,无数头凶猛的狮子和豹子都丧命在它的枪口下……我们布希曼人有句名言,

‘当金币堆到脖子时,是会让人送命的。”’

叽叽咕咕大叔说完,盯着这个名叫“14天”的黑胖子看了一眼。“哼哼——”这个叫“14天”的黑胖子冷笑了一声。“呼——咣!”

一声炮响,把全体宾客吓了一跳。

炮声刚落,一群祖鲁族舞女涌人客殿。

舞女们也是半裸,穿波纳巴树叶裙,皆身段苗条,臀部翘起,奶子高耸。舞女们皆单膝跪下,朝黄金宝座上的祖鲁国王拜了拜,然后起身,舞蹈起来。

真让人大开眼界,祖鲁族舞女的舞蹈竟是这般的美妙;舞步极轻盈,又意外地整齐:旋转起来,波纳巴树叶裙又如兜了风般地在鼓,又飘忽不能固定,忽左忽右,忽聚忽散,似乎一切都在旋了。节奏缓慢的时候,那波纳巴树叶裙又如波浪般缓缓起伏;似乎是一片绸在抖。真是舞到了极致,让人想起那天上的仙女也不过如此呢!

舞女们又如潮水般褪去了。“砰砰砰——”

随着一阵激越的鼓声,一群祖鲁族武士又涌人了宫殿。

武士们皆半裸,腰裹豹皮,右耳挂一雪白野猪獠牙,手持象皮鼓,面向端坐在黄金宝座上的祖鲁国王祖韦利蒂尼陛下单膝跪下,拜了拜,就起身.

“砰砰砰……”地敲起了象皮鼓。

那鼓声忽儿高亢,忽儿激越,忽儿低沉,忽儿悲愤;鼓声如潮水,“轰隆隆”排山倒海般涌来,又“哗哗哗”风卷残云般褪去。“砰砰砰——”鼓手们一阵猛敲,象皮鼓发出山崩地裂般的巨响,随即隐出宫殿,“嘎”地一声,鼓声停止,周围是一个静。

大约过了一分钟,来宾们才反应过来,“哗哗哗”地鼓起掌来。

叽叽咕咕大叔鼓了一会掌,突然发现坐在身边的那个名叫“14天”的黑胖子不见了;再看子弹身旁的瘦子,也不见了。

叽叽咕咕大叔的心突然“咯噔”一下,猛地一沉。“不好,可能要出事……”

叽叽咕咕大叔在心里惊叫起来。